第九百零八章 簽,生死狀!
“嘭”
顫顫巍巍接了百十回合之後,花白老人猛的身子高高一縱起,雙拳狠狠砸在了這人胸口,就一拳,這人身子一下倒飛了出去,最後落地。
又敗了。
台下一片詭異之安靜,隻覺得呼吸都有一些窒息了起來。
還真是奇特。
到了這會,就算是一些其他人,也看出這個老頭不一般了。
若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怎麽能接連贏下三場呢三場一拿下,陳凡的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一個縱身,跳了下來,擺了擺手道,“不打了,先不打了。”
旁邊這些人看著老頭的眼神,顯出了一些古怪。
當然,陳凡之前這一戰,吸引的人不是特別的多,因為陳凡畢竟隻是看起來實力平平,交手的人,也隻是三個抱丹初期的人,吸引力並不大。
“老先生,這是你這次贏的幽晶礦。”一個負責人,馬上就把幽晶礦捧來,放到陳凡身邊。
閃亮亮,全部合計一千塊,看的不少人暗吞了一口口水。
唯獨陳凡,臉上並無太大表情,一千,不夠陳凡支用半年的,這隻是一個開始,陳凡還需要更多。
打坐調息,足足半個時辰,這打坐其實也是給這些人看的。
對付區區三個抱丹初期,哪怕是刻意周旋上了一陣子,對陳凡的真氣消耗而言,也是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
半個時辰後,陳凡站了起來,沙啞著嗓子道,“我還要打。”
說著,手指一指,“我要打那個。”
陳凡一個老頭,一連贏下了三場,本來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了,陳凡這一站起來,顫顫巍巍的手指這麽一指,不少人的目光看去,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老頭瘋了吧”
“這麽想不開”
“”
“這位老先生。”有人實在是忍不住,沉聲道,“那可是生死台,上去的人,隻有贏,或者死,不能認輸的。”
這老頭怕不是失心瘋了吧贏了幾把,就想上生死台了
生死台一般很少有人上,有時候一連半個月,都沒有人登台,畢竟這一登台,不分勝負,隻分生死,實在是殘酷,哪有那麽多人不計前途,隻分來分一個生死的
除非真的是手上幽晶礦太短缺,不得不前來搏一搏。
“嗯。”這些人勸阻,花白老頭的老人不為所動,“這個報酬是不是特別高”
“老先生,生死台的報酬確實很高。”鬥場一位負責人,親自過來,給陳凡解釋,“保底一千一場,算上押注,贏了之後,可以獲利五分之一,起步在一千五以上,但是太過凶險。”
“老先生,我不建議您上生死台。”
“一千五一場。”
花白頭發的老頭緩緩舔了一下紅唇,根本沒聽進去,眼神裏有一抹炙熱之色,手指一指,“好,我就打這個”
“贏一場,夠我打四場了”老頭眼神灼灼的道。
一鬥場的人齊齊窒息了,不少人的目光,一下都向著陳凡看來了。這老頭怕不是瘋了吧
這一大把年紀,打這個生死場
“老先生,你可想好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人一旦站上去了,這可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人上生死台,必須分生死,隻能一個人活著下來。”
負責人語氣都嚴肅了起來。
“我確定。”陳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
“張公子,你看。”鬥場一角,那邊的動靜自然吸引了鬥場負責人高層的目光。
一處閣樓裏,幾道目光就看來了,看向的方向,當然就是陳凡這邊。
“一個贏了三場的老頭,想上生死場。”
“一個快活膩了的老頭,上去送死,這有什麽好看的。”另外一邊,在盤膝默默打坐,吐息的張布玄,閉著眼,麵無表情,語氣淡淡的道。
“過一會,派人把他屍體拖出去,扔城東亂葬崗喂狗就是。”
“”
“嘩。”
鬥場的人一片嘩然,陳凡執意要上場,這些人不好阻攔,這是鬥場的規矩。
“那好。”負責人幹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道,“老先生既然要上場,就遵守一下規矩,且先報出自己的修為,我們會安排與你實力相當的人上場。”
“記住,不可以隱瞞修為,一旦隱瞞修為,上了生死場,以處死論處。”
“在這生死狀上,簽字。”
有人要上生死場
鬥場裏,馬上有人排開陣仗,一群人動了起來,尤其是想要上生死場的人,還是一個年紀極大的老頭,這太吸引人了。
兩個人攙著一張大桌子,送到了這邊,噸的一下,數千斤重的鐵桌子一下砸在地上。
上麵一卷文狀,長一米,寫下了細細的條款,一側,用血色的大字寫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落筆無悔。”
下麵,落款。
“抱丹中期。”陳凡道,說著,提起了筆,在生死狀上寫下了名字。
簽了,真簽了
陳凡簽下生死狀,不少人的呼吸一下都變的灼熱了起來,有意思,有意思。
“請老先生上台稍後,我們馬上安排。”
看陳凡名字簽下,這些負責人呼吸灼熱,趕緊就去安排了,陳凡在這些負責人的簇擁之下,緩緩上了鬥場上最大的一個擂台,盤膝坐下,這擂台,直徑五百米,巨大無比,等陳凡上去的時候,上麵是血跡斑斑,不少血跡幹涸,無法消去。
曾經在這生死台上,不知戰死了多少神魔般的人物,陳凡一上來,都感覺自身的血液在微微躁動了起來。
那是這生死台上的煞氣,對陳凡有所影響。
上了這生死台,就無須留手了
陳凡眼神裏,爆發出了一抹灼熱之色。
“抱丹中期還真看不出來,這老頭竟然是個抱丹中期的人,難怪之前那三場,那些人都贏不了,這差了一個大階位呢。”
“真想不到,這樣的老頭竟然還留了這麽一手”
“嗬,我看他死期也到了,上生死台的人,抱丹中期,就一定安排抱丹中期,乃至後期的對手,他再也取巧不到了。”
“可憐,這生死台上,今日要再添一具冤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