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巴結都巴結不上
楚瑤掃了陳凡一眼，臉上更是鄙夷。
嗬。
還是坐出租車來的？
真是夠屌絲的，這年頭坐出租車出行的。
怎麽就這麽倒黴，讓他知道今天凝凝生日？嗯？這人就像聞到屎臭味的蒼蠅一樣，跟著這就飛過來了，楚瑤心頭鄙夷加惡心。
這麽沒臉沒皮的人，真是少見。
“莫凡！”一看見陳凡，卞凝凝一臉欣喜，臉色羞紅，七八年不見，莫凡風華正茂依在，雖然看莫凡現在這樣子，看起來有些寒酸了，但這精神氣依舊在。
甚至更加叫她怦然心動了。
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陳凡穿越過來，真人的氣質又豈能是區區一介凡人可以比擬的？現在陳凡這真人的氣質，哪怕穿著再寒酸的衣服，從人群裏一眼看去，也如夜明珠一般耀眼。
而張波，楚瑤這種世俗勢利眼，又怎麽可能看的出來。
陳凡就這麽一站，身如青鬆，眸中含著精氣。
卞凝凝看的一陣心頭小鹿亂撞。
“真沒想到，你也會來啊。”站到陳凡麵前，卞凝凝臉色有些羞紅，卞凝凝十分清純，如一個鄰家女孩一樣的氣質，周彤瓔就是高級臉，大腕的明星範，兩人完全不是一種風格。
站在莫凡麵前，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好幾年不見，但是卞凝凝心頭還是如小鹿亂撞。
甚至更加回到了初戀那種感覺。
在高中裏，莫凡當年可是整個學校裏的風雲人物，不單單是她，她卞凝凝雖然是同班同學，還是班花，但莫凡從來不把她看在眼裏，無視她表達小小愛意的方式。
整個學校裏的女生，沒有不喜歡他的。
不少校花，都對他傾心不已。
那時的卞凝凝，感到自慚形穢，甚至沒有勇氣對莫凡說話，後來，到了大學，莫凡考到了江南大學，最後和江南大學知名的校花周彤瓔，走到了一起，結婚生子。
卞凝凝為之黯然神傷。
一想到莫凡現在都有家室，還有孩子了，卞凝凝心頭就十分酸楚。
“你能來，我真的好高興。”卞凝凝還是忍不住羞怯的道，說話都變的有一些語無倫次了起來，“這些年，我一直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我本來想找你，卻找不到你。”
“你能來給我過生日，我真的好高興。”
“凝凝，你別被他騙了。”楚瑤一把扯過了她，冷哼了一聲，衝著陳凡，“他現在那劣跡斑斑的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賭博，欠錢，整個就是一個混混，你看他，兩手空空，哪裏是來給你過生日的樣子？”
“連個禮物都沒帶！”
楚瑤一臉的鄙夷，這人就是來蹭吃蹭喝的吧，這麽明顯。
陳凡一臉的尷尬，這會算是聽明白了，這些人都是這莫凡的高中同學，今天是這卞凝凝的生日，陳凡來這，他們還以為自己是來參加卞凝凝生日的。
“誤會，其實我……”
“沒關係沒關係。”卞凝凝擠開楚瑤一點，連忙拉過陳凡來，“莫凡肯定忙，忘了。”卞凝凝臉有點紅紅的，這會拽著陳凡就先進門，“快進來吧，同學們都在呢。”
好不容易見到陳凡，卞凝凝心頭滿是小女生的期待。
至於其他的，都不管了。
“啊？”陳凡是目瞪口呆，至於拒絕？恐怕也不太好，看這卞凝凝期待的樣子，自己給別人祝賀一下生日也是應該的，至於周彤瓔那。
陳凡這次是早來的，周彤瓔還沒到，至少還有半個小時。
這個事，不急。
楚瑤在背後，看著陳凡這麽被拉進去，嗤笑了一聲，看，果然是，還在利用卞凝凝的同情心，跑到這來蹭吃蹭喝，沒臉沒皮的，這莫凡好歹是個成年男人了，怎麽幹出這種事來。
張波也在背後冷笑，這莫凡曾經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
但現在？
就是鳳凰變草雞，讓人嗤笑了。
被卞凝凝拉著一進包廂，這整個包廂裏的人就安靜了一下，這些人都是老同學，看著莫凡，眼神十分古怪，莫凡的事跡，他們當然聽說過了，這莫凡之前在學校裏那可是風雲人物，連班花卞凝凝都的不屑一顧。
人帥，還有能力，成績拔尖，還學生會主席。
至於現在……
陳凡對這些人不熟，打了個招呼也就坐下了，整個包廂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變的古怪了，竊竊私語，不一會，張波大聲嚷嚷，“莫凡你也是的，怎麽是打車過來的？嘖嘖，這好歹畢業也這麽多年了，也不弄輛小車開開？”
一包廂的人，頓時就古怪的看向莫凡。
張波疊著一個啤酒肚，帶著粗金鏈，手表。
但是卻沒人敢嘲笑他。
因為人現在不是當年班級裏的差生了，已經混成了一個搞物流的小老板，年收入破百萬，正是同學們巴結羨慕的對象，張波這會一拍額頭，故意的道，“我前些天才剛提了一輛路虎。”
一旁的同學吃驚的道，“路虎，那得好幾十萬吧？”
“你們懂什麽。”一個帶著眼睛，斯斯文文的男生，這會滿是羨慕的道，“張波的車我看過，路虎攬勝，八十幾萬，落地下來，得小一百萬，真霸氣豪車。”
“真的啊？”滿包廂的人都是羨慕。
他們還在為了工作忙碌，還貸款，這種落地價小一百萬的車子，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能弄輛十來萬的車開開都算不錯了，當然在張波麵前，他們這話說不出口。
一個臉上有小雀斑的女生，上前抱住這張波的胳膊，胸脯用力蹭了蹭，“張波，咱們都是同學一場，回頭開車送我回去唄。”
這女生一臉的虛榮，坐這車回去，被街坊鄰居看見，多有麵子。
“放心，這都小事。”張波擺了擺手，樂嗬嗬的道。
楚瑤在一邊冷笑一聲，看著這些人，心頭不屑，都是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她可是被一個富二代包養，見過人家玩的那圈子，那才叫高大上。
這什麽破路虎，入都不入她的眼！
人家玩的都是起步保時捷，卡宴，蘭博基尼這種豪車！
但楚瑤不說，她就是要看看這些人怎麽奚落這莫凡，這莫凡曾經高高在上，在學校裏，她是遠遠高攀不上，現在看到這莫凡被人踩在腳底，她心頭就是一陣暢快。
陳凡微微挑眉，麵色不改，波瀾不驚。
這會隻默默的吃著東西。
“看見沒，這年頭，錢才是好東西。”楚瑤塗著紅指甲油的手指，暗暗指著陳凡，對卞凝凝道，“江州那曹少追求你，你還不答應，答應了他，車子，票子，你什麽沒有？”
楚瑤真是不明白。
她要是有卞凝凝這種條件，早就巴結這種富少了。
卞凝凝不吭聲，隻皺眉，“我不喜歡他！”
“上了一個階層，你和這所謂的莫凡，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真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我這是為你好！”楚瑤不滿，一臉說教的口氣，這世界上什麽最重要，階層，是階層！
“你看看他！”
楚瑤指著陳凡，尖酸的道，“你看他這餓死鬼的樣，一看就是從來沒進過這米其林餐廳！”楚瑤譏笑的道。
也就下等人會這樣，這地方，楚瑤倒不說不屑，隻是也吃多了。
這米其林餐廳裏一個包廂，沒有萬拿不下來。
一般人是奢侈不起的，就算那張波有點小錢，一般也不可能到這裏來吃飯，他也就偶爾跟一些大老板進來過一次。
至於其他人，更是進來都進來不了。
這就是階層！楚瑤冷笑，她被一些富二代玩，經常也會帶到這種地方來。
陳凡這吃相，其實明明就很斯文，但是陳凡這隻吃東西不說話的樣子，楚瑤惡意看來，就是一副餓死鬼的樣子，好像沒吃過這種東西一樣。
“聽說曹少也會來啊。”
一位同學道。
這麽一說，這整個包廂裏的人都安靜了一下，不少人都看向了莫凡，因為這個曹少曹勇，曾經是班級裏一個小富二代，家裏很有錢，但是上學那會，沒人看的上這個，卞凝凝一心暗戀莫凡，而曹勇一直追求卞凝凝，這卞凝凝卻不理會。
而這畢業了，這曹勇也沒放棄過，這曹勇一來，這莫凡豈不是尷尬？
一群人像看笑話一樣看著陳凡。
“我沒請他啊？”卞凝凝忍不住了。
“我請的！”
楚瑤理直氣壯的道。
“你。。”
“凝凝，我這是為了你好！”楚瑤聲音更大，指著陳凡，“難不成你就喜歡這種廢物？今天就叫曹少來看看，什麽叫階級，什麽叫差距，你傻不傻，跟了曹少，榮華富貴，要什麽沒什麽？”
楚瑤都忍不住白了卞凝凝一眼，真是不知好歹。
多少人巴結曹少都巴結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