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鬼神之力(一)
整整十天,吳離烽都在飽受著身體上的極限爆發,雖然又多要了好幾瓶子和契丹,但疼痛就是疼痛,隨後他又把徐雄清打了一頓來泄恨。
吳離烽又與徐雄清再一次來到了天師穀前,徐雄清看著吳離烽手上的棍子,戰戰兢兢的。
吳離烽自從上次看了那麽多的“人”在天師穀以後,就覺得渾身的不自在,雖然徐雄清說那隻是天師穀內的幻象,但自那之後吳離烽總覺得自己的所有動作都像是有人握著一樣,手與腳都像被捏著動一樣,越想越不對勁,因此他今天決定來試一試,是否真的如同被操縱了一樣。
入了天師穀,燭火亮起來之後,吳離烽照例往前走出好幾步,身體突然一僵。
果然,吳離烽心中想道,之前沒注意,如今原來真是如此,身體就像被好幾個人同時抓住一樣,雖然部分地方有感覺,但幾乎所有的脈關節全部被控製住了,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吳離烽試著動彈自己的身體,依然不行。
多次嚐試之後,吳離烽終於放棄了,仍然隨著這個空間的身體移動而進行移動,雖然思維都在自己的變化之中,但卻毫不影響身體的移動。
再看向一旁的徐雄清,竟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打盹,吳離烽都服了,在這樣的空間裏麵都能打盹起來。
不過在吳離烽完全的筋疲力盡之後,那些控製著他的奇怪力量突然間消失,吳離烽的整個身體被完好的躺在地上,身體就像要報廢一樣,吳離烽頭朝上,看著天師穀上方,卻迷霧朦朧,看不到天,他問道:“穀壁上寫的什麽?”
徐雄清揉揉眼睛,說道:“哦,那是符宗的符文而已。”
“幹嘛用的?”吳離烽邊問邊看,發現不僅上方有符文,他扭頭發現竟然整個天師穀內都是這種類似的符文,驚奇無比,每個字符都不一樣,找不到任何規則。
徐雄清走來,扶起躺在地上的吳離烽,說道:“鎮鬼用的。”
吳離烽突然來了力氣,推開徐雄清,正色對他問道:“鎮鬼?鎮什麽鬼?”
吳離烽瞬間就明白了,腦子飛快一轉,聯想到之前的所謂幻象,問道:“我現在看得到他們嗎?”
輪到徐雄清一頭霧水了,吳離烽坐起來鎮定的說:“鬼,之前的那些鬼。”
徐雄清才知道他終於明白了,吳離烽又說:“我們在這兒的煉體,也是他們吧?”自徐雄清說出鎮鬼後,他徹底明白了,難怪總感覺軀幹被支配了,原來是天師穀內的鬼抓住了他的,鬼能飛能跳,跳的甚至還比人還高。
徐雄清站起來,環視了一圈穀壁,這些符文真是多啊,不僅多還刻的很大,真是,讓吳離烽不想注意都難了,他說道:“能看到。”
隨即手上雙袖一揮,輕輕喊道:“出來吧,都出來吧。”
一陣輕風吹來,什麽都沒有發生。
吳離烽愣愣看著他,徐雄清也回頭看了他一眼,略顯不好意思,說道:“稍等,我再試一下,沒騙你!”
徐雄清再次揮起雙袖,雙手打結印,腳上一瞪,喝令道:“天師徐雄清,請!請!請!”將手上結印對著空堂堂的地方一指,隨即原地便開始模糊起來,有些身影從模糊開始漸漸轉向具體,整座天師穀內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吳離烽想見到的鬼。
這數量,吳離烽都嚇了一跳,他站了起來,從眼前到最末尾,竟然通通都是鬼魂,這就容易理解了,為何隻有白天的時間能夠入這天師穀,若是晚上怕不是這裏都成了厲鬼?
徐雄清對他說道:“喏……你要看的鬼,都出來了。”吳離烽走上前去,一一打量著,悄悄問道:“你們好?”
當前幾個鬼魂便也對他打招呼道:“你好呀。”這著實讓吳離烽嚇了一大跳,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真正見過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的事物後,自己還是會吃驚的。
吳離烽又對徐雄清問道:“那麽說,這世界上也有神仙咯?”徐雄清沒回答,倒是眼前的幾個鬼魂說道:“嗬嗬,這個世界上當然是有神仙的了。”
吳離烽便不去問徐雄清,反而是對眼前的幾個鬼感興趣起來了,他們這語氣,不僅知道神仙,看來還是很有了解的,他問道:“神仙長什麽樣子?你們怎麽知道的?你們這些鬼,在此處幹嘛?度假?”
麵對吳離烽一連串的問,幾個鬼商量一番,不說伺候好他,便是多與他聊些天,他開心了,不就放我們出去了?商量之後他們便說道:“神仙也如正常樣,能走能跑能唱歌,與我們無多大差別,隻是他們法術高深,而我們法術差些,就是這些差別。”
“而我們在此,自然是奉大真人之命,幫助殿下您煉體的了。”有徐雄清在邊上,他們自然是不敢瞎說的了,雖然徐雄清隻是一介小道,但身上穿著的天師道袍卻不是尋常貨色,更何況……眾鬼都隱約能知道這小道來曆,自然更加不敢惹惱他。
“就這些?”吳離烽問道,“那你們豈不是也能成為神仙?”
眾鬼不好回答,成神仙自然是要修煉的,光是這樣幹巴巴的自然成不了神仙,他們隻好說道:“非也非也,成仙自然需要一定的資質,而我們隻祈求著能夠投胎轉世便好了,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吳離烽又問道:“那你們,還能教我些什麽?”
輪到徐雄清說話了,他一走過來,圍在吳離烽身邊的眾鬼立馬退後了數步,徐雄清說道:“按照二師父所說的,先對殿下煉體,以殿下的基礎,若不是打練了小半年的排山倒海,以及體內殘餘的桃花之力,可能依照尋常的練武方式,興許練個十年八年的,說不定能成就一個五品的高手,畢竟殿下也應該知道,練武者必然從小練起才能成就大業,過了那段長骨頭長經脈的時間,就錯過了許多不是?”
吳離烽自我思忖,也是如此,之前的過往一幕幕回憶,自己都是個江湖底層打下手的下三濫人物,哪裏算是混過江湖的人,汴州城的幫派都是烏合之眾,哪裏有點江湖的義氣樣貌?而自身就更不必說,第一次晉升偽三品境界,一點正經事沒幹過,反倒是雙手的血腥,想來自己都悔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