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6 寺廟棲身（三）

  周德林接著開了個緊急會議，會上傳達了韋豪光的指示。 所以第二天所有鄉鎮村屯，村頭鎮尾都貼滿了淩度的畫像。 “哇，發現蹤跡報告警司就獎五百元，發財了，老天保佑我發現淩度！” “鬼愁岩圍捕聽說動用了幾百人，還是給他溜了。” “聽說子彈打到他身上都會轉彎。” “很多人看著他在水裏閉氣幾小時，都不用換氣。” “飛擔走壁放在他身上一點都不誇張！” 村民編排了許多關於淩度神乎其神的傳說。 而此時的淩度，隻想做一件事，請求老和尚收留自己做一名和尚。 “你俗念大重，入不得佛門！” “你殺氣大重，入不得佛門！” “你心浮氣燥，入不得佛門！” 然而淩度卻長跪在佛廳，連續三日。老人長歎了一口氣說：“唉，塵世中來，塵世中去，大概前世孽根未淨，合該遭此一劫。罷了，罷了，我暫收你為徒一月，月滿後緣盡於些，此一月我隻教你念《金剛經》。每日念上百遍，你若答應我便收你為徒。” 淩度誠心禮拜師傅。 老人法名虛雲。 虛雲替他把一頭青絲剃了，換上了一套暗黃色海青衣。 飯蹭廟坐落在山巔，每日淩晨，看白雲翻滾在眼皮底下，是一種享受。 虛雲雖然收留了他，但淩度知道，廟裏儲糧根本養活不了多餘的人。於是，淩度第二天就說下山去背點糧食上山來。其實他隻躲藏在廟前不遠的山嶺上，逗留上幾個小時，然後從五穀儲藏閣取一擔大米，然後背到廟裏。 他當然不能讓師傅知道，自已攜帶有係統，也絕不喝酒吃葷了。偶而時間，虛雲老師傅會讓他拿人家布施的一點沉茶，泡上一壺，兩人喝上半天。 淩度勤快地把寺院上下打掃得幹幹淨淨，佛像佛台也清理得清清爽爽，牆角邊加種上幾株花草。那口淌水的水窪，裏麵淤泥也被淩度挖得不留殘尾。所有屋前屋後荒地都被開墾鬆土了一次，種上了蔬菜種子。 除了晨念一百五十遍《金鋼經》，午時念一百五十遍，晚飯前念一百遍，睡前一百遍外，剩餘的時間，淩度用忙碌來填補空虛。 廟裏十天半個月不來一個香客，虛雲老和尚已經習以為常了。這一天，寺廟外來了一對中年夫婦，顯然是來祭拜菩薩的。 “小淩，接待香客。”虛雲喊了幾聲不見應，隻好自已起身。“唉，這年輕人，難道又去挖土種菜了？” 香火一男一女，顯然是一對夫婦。男人懦弱無言，女人強橫霸勢。但是此時兩人都滿臉悲傷。 “老和尚，我們想在廟裏寄一個長生牌，布施點香火錢，請你每日念經超渡，你看可以麽？”女人問。 “阿彌托佛，可以的，老納平日就是念經燒香的。”可以說這是個肥差，往常也有老人過世，子孫孝敬的，立個長生牌，請和尚早晚念經超渡的。 女人從口袋掏出五百元錢，遞給虛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