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6 製造事端（十二）

  如小時候裝的一個籠鳥設置，待鳥入籠時，那邊一抽，合籠，捕鳥。淩度現在設置的是，鐵線一拉，磚牆仆倒…… 他告別李富元返回後坡菜地，專等路過的華穀民車隊。 可是現在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華穀民不在這個新建的茅房如廁，怎麽辦？這裏離粵縣城也反七八公裏，加上一馬平川，眨眼就到了。 這個辣手的問題馬上給淩度想到了辦法，那就是讓車隊中的橋車輪胎放氣，隻有其中有一部橋車輪胎在這裏暴胎或漏氣了，那麽勢必整個車隊都會停下來，休息間歇說不定華穀民就上廁所了。 要怎樣讓車隊輪胎漏氣，一是車輪胎紮上了鐵釘或其他尖銳之物，足可紮破橡膠的東西。二是輪胎老化。這些新車肯定是經過檢查多遍，而且出廠時候也不會太久，所以讓它自暴是不可能的。 去公路輔設鐵釘，巡邏車十幾分鍾一趟，極易發現，也不現實。 淩度略作思索，從五穀收藏閣裏取出幾十個生的番薯。往裏麵橫七豎八地插上了釘子，這些釘子是剛才他乘李福元不備時，從他工地上偷來的。 番薯被製作成了刺蝟形狀的地雷。然後他找了一個離公路500米開外的灌木叢，躲進了裏麵。 憑他的力氣，從這裏投一個小小的番薯到公路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嗚哩……嗚哩……” 很遠就聽見了警車的嗚笛聲，五輛嶄新的紅旗橋車，魚貫而均速地從西駛來。待前麵警車駛過後，淩度躲在灌木叢開始了投擲運動。 此投擲運動必須有技巧，投擲物不能過高，投到車身或前擋風玻璃，這樣被車內守衛造成被攻擊的假像。 必須瞄準車輪輪胎處投擲，最好是誰確投擲在滾動的輪胎下。 一個，不中！ 二個，不中！ 第一部車緩緩駛過了。淩度接著再投，終於有一個番薯準確被第二輛車的輪胎紮中，車前走了十多米。 “噗嗤！”淩度看見車緩慢停了下來。 “報告首長，車胎漏氣了。” “為什麽會漏氣？” “可能小孩淘氣，在番薯上紮釘，丟在公路上，恰好車胎壓上就中招了。” “通知幾位歇會兒吧，抓緊時間換胎。” “是！” 幾位精壯青年，守住車門兩邊，同時另外幾個警覺的觀察四周。 一位六十多歲，頂個光頭的老者從車內走了出來。 “不要弄得這麽緊張嘛，這是回到了故土了，想當年家鄉人民對我們濃厚情誼，真是永世難忘啊！” 背後一位伶俐的矮個子湊上來說：“華老，離別家鄉有三十多年了吧。” “是啊，真的是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衰。老子連鄉音都很少說了，差點變成假洋鬼子了，哈哈！” 矮個子說：“華老三十多年未回故鄉，這次回來肯定感慨良多啊。” 華穀民指了指塵土飛揚的公路說：“那時候大部隊北上，記得這裏是一條羊腸小道，隻能騎馬或行人通過，現在拓寬成了公路，也算是大變化了。剛才我們通過的峽穀，我記得當時還在那裏進行了一場惡戰，死傷殘重，記憶深刻啊。現在，在那懸崖峭壁上憑肩挑手扛開鑿出來一條幾十公裏的山路，不簡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