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5 製造事端（一）

  “歐陽大廈著火了！” 漆黑的夜裏，火光衝天，整個縣城都被刷亮了半邊。 幾輛破舊的滅火車，嗚嚕嗚嚕，呼嘯著齊集在前方廣場上。 雷大鬆被桌上急驟的電話鈴聲所吵醒，整個粵縣，家裏臥室能夠接上電話的，隻有少數幾個縣署頭頭，雷大鬆是一個。 “什麽？華炳煌被殺，歐陽大廈著火了！”一個炸雷一樣的消息，瞬間讓他睡意全無。 “馬上去通知李副，號集刑偵科全部人員趕赴歐陽大廈。” 雷大鬆及時向縣署長胡科，縣尉周德林做了匯報。這兩位粵縣最大官員，瞬間感到脊背一股寒意叢生，華炳煌暴死，意味著明日無法向回鄉的華老交差。 “您的幹兒子，昨晚被人殺了。” “您將要住宿的賓館昨晚被人一把火燒了！” 六十多歲的老人怕不一下子氣暈，從另一側麵也反映出粵縣縣署這一攤官員的無能。 幾分鍾後，縣署幾個主要領導都趕到了歐陽大廈前方廣場。大火終於撲滅，著火原因是因為窗簾著火，引燃家俱門窗，從跡像分析應該是人為縱火。 房間裏兩具屍體，一具是華炳煌，另一具是其保縹林斌。兩人顯然是被人割喉殺死的。 現場有嚇得澀澀發抖的劉宗英。 “是淩度幹的！”她說。 淩度這熬神，關鍵時刻總是出來搗亂，殺了十多個人了，還沒捉拿歸案。 “你們警司是吃閑飯的。”縣尉周德林顯然很暴怒：“明天華老就到粵縣了，該怎麽向他交待此事。還有華老的安全該如何保證？”他盯著警司雷大鬆，李廣昌發問。 種種跡像顯示，淩度不是走大門出入大廈的，在大廈防衛森嚴的情況下，他又是如何輕鬆出入的。 “那個女人！”雷大鬆連夜親自詢問了劉宗英。 她如實把淩度闖進房間，控製她，等待華炳煌兼保鏢回房，保鏢回書房，華炳煌在臥室被淩度殺死，然後在書房將林斌殺死過程如實供述。 “你當時在哪，他控製捆綁住你沒有？或者是打暈你沒有？清醒的狀態下，你為何不求救或驚叫？”這是雷大鬆感到奇怪的地方。 按理來說，淩度出其不意一招把華炳煌割喉，女人應該驚聲尖叫，若是如此，林斌應該拔槍衝出來應戰，而不是促不及防的情況下，跟淩度格鬥，連槍械都來不及使用。 “我當時嚇蒙了，腿都軟了，怕他殺了我，那裏還敢尖叫。”劉宗英說。其實她當時一點都不驚恐，看著華炳煌倒在血泊中，反而暗自竊喜，尤其是倒在地上的華炳煌向她投來乞求哀憐的目光時，她巴不得朝他醜鄙的肥臉上踩上一腳。 “全城搜捕淩度！”雷大鬆命令全部警員出動，這些警員半夜被人從被窩裏拉起來已經很是不爽了，但看縣署的幾名頭頭都在，誰也不敢發牢騷。 各處路口都設立了崗哨，縣尉周德林甚至打通了特訓隊黃傳魁的電話：“粵縣縣城有一個極其凶險的逃犯，縣警司雷大鬆等人對他索手無束，能否請你黃大隊長伸出援手，拉兄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