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6 澡堂

  五分錢換桶熱水洗澡。竹簽用完，還是在澡堂手裏購買。 把半桶熱水提進澡堂，再兌上半桶冷水，提到一格一格的洗澡間，把衣服扒拉下，熱呼呼地洗個澡。 當然在炙熱的夏天，燒水的人也是要收費的，你不裝熱水，說洗冷水，他也收你5分錢，因為澡堂是他承包了。她叫塗小麗。 李勇幾個從井下上來也是要洗澡的，兩個護礦進去把幾個洗到一半的礦工趕了出來。 “快點出去，熊總他們要洗了！”就好像古時的大官出行，旁人迴避一樣。 幾個礦工也不敢多言，嘟嚕著胡亂穿了衣服走人。 開百貨店的陳玉媚屁顛屁顛送來幾個新的鋁製桶，幾根新的毛中，以及洗發沐浴露。 塗小麗每隻桶上都裝了半桶熱水，提到洗澡閣又放上半桶冷水，顯得不冷不熱，溫度合適。笑著說：“幾位領導，可以洗了。” 出來聽見陳玉媚對李勇說：“妹子，幫你約好了，李總今晚幾點送過去？” “九點半吧！”李勇選了一個跟熊強隔壁的洗澡閣，把一身粘了數點泥汙的衣裳扒拉下，丟在地上。 “熊總，那老貨今晚又送來一嫩的，你可洗幹淨點哦！”李勇對隔壁肥肥白條的熊總說。 “你小子，夜夜笙歌，吃得消麽？” “你熊總這麽虛都吃得消，我這麽壯健會吃不消？”他發現水有點冷了，朝澡堂外喊了一句：“靚崽，水溫冷了。” 塗小麗答應著提了一桶熱水進來，倒了一些到李勇桶裏，問：“李總試一下，合適麽？” 李勇一身精光，也不避嫌，伸手試了說：“可以了，剛剛好。” 塗小雨又問隔壁熊強：“熊總還冷不？” 李勇笑著說：“熊總應該也有點冷，暖暖就行了。” 熊強把水捧到頭上，回頭應道：“大燙了，我受不了，這樣就合適。” 塗小雨轉頭看見兩個不同體型的男人，不同尺寸，一點也不避瑋。 而隔了幾個洗澡閣的李潤東，因為年輕臉薄，見年輕人進來，慌忙躲在內角，由於洗澡閣並沒其他遮擋物，隻見他用毛巾胡亂把下身蓋住，臉上一片發燒。 “少爺，要熱水麽？”年輕人也回頭問他。他趕忙擺手說不要，意思叫趕快走。 兩個護礦，哈哈一笑，麵向年輕人轉過身來，把全部隱私暴露在他人麵前，咧著嘴嘿嘿笑著說：“哥這裏缺一口熱水燙。” 塗小雨把剩餘熱水倒到兩個壯男桶裏，不緊不慢地說：“大哥，熱水全部給你了，小心點，別把寶貝燙掉了。”然後一搖一擺出了洗澡間。 兩個護礦本是兩個糙男子，但因為是在老板麵前，也不好放肆。洗刷完後，他們就下班了，燃起的那股邪火，他們會在豐田鎮找地方發泄。 有飯菜吃，身上癢癢，要是有桶熱水洗洗就好了。人有時候真難滿足，解決了基本的生存需要，還需要愜意的其他生活。有了溫飽還需要享受，有了享受還需要高人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