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4 玻璃房窺春

  抽水泵機開起來，轟隆轟隆地響，所以裏麵的工人肯定不知道門口進了人。 鑽過水泵房就到了食堂。食堂很大，可供幾百號工人同時就餐，廚房後麵是水泵房。水泵房也有一根水管專門供應生活用水。 斜坡下去，對麵是澡堂。中間有一棟二層樓。一間玻璃房，一付鐵樓梯上去。 淩度剛踏進來，意外發現鐵門口停著一部吉普車。招牌是本礦的。 本礦吉普車據說僅有三輛，一輛警司長劉石長坐，一輛礦司李金貴專坐，另外一輛副礦司賈慶德專坐。 八十年代初，私家車幾乎沒有，單位領導不同，有專座。 劉石長在帶隊抓自己，不會是他車吧，或者他把車停這裏，可是他分明看見那幫武司坐的是一輛軍用貨車，綠色的，帶蓬的。 是李金貴，或者賈胖子的？ 這兩人淩度都見過，平時單位開會，這兩人都廢話連篇說上一二個小時，聽得台下職工個個昏昏欲睡。 正在淩度思索之際，上麵玻璃房“吱啞”一聲被推開了。 賈胖子厚重的腳步踩在鐵皮走廊上，“嘭嘭”作響。他回頭朝房裏吼道：“嚎啥，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這礦裏想跟我好的女人一大把，你別不識抬舉！” 淩度聽見房裏有一個女人的哭泣聲。 從推開的房門看進去，有個女人衣衫不整，在低頭哭泣。 賈胖子罵罵咧咧地：“真掃興，木頭人一樣，一點都不配合。哼，繼續做你的廚房雜工吧！” 原來這個死胖子在這裏糟踏良家婦女，淩度換做平常碰上這等惡事，早一拳撲向他臉了。但今日他是逃亡，估計要不了多久，外麵那幫武司就要尋到這裏了。 必須找個躲藏的地方，胖子在包裏掏出一包香煙，點上一根，慢悠悠地吐了幾個煙圈。 沒有時間猶豫了，淩度四處望了望，能藏身的地方實在很少。 幾根大水管，彎彎曲曲，拐了上去。 對，水管！他瞅準機會，在胖子沒抬頭之際，爬上了一根粗壯的水管上，隻要往上爬幾個節，那裏正好有個空間可以藏身。 而且還可以俯瞰下麵的情況。 賈胖子蹬蹬蹬跑到吉普車前拉開車門，從裏麵搜了半天，終於從車裏找出幾顆藥丸，吃了一顆。 又“澎澎澎”返回玻璃房，“小寶貝，我終於找到這粒藍色的藥丸了，”淩度聽見賈胖子惡心的聲音。 由於淩度藏身的水管窩槽距離玻璃房不遠，所以裏麵的情景被他全部搜羅在眼裏。 那女人確實有料，前凸後翹，讓男人看了心癢。 賈胖子肥碩的厚手指，如按在一堆棉絮上，女人的動作看上去好象很不情願。 “都是一個樣，別在我麵前裝貞潔烈婦，”他已經急不可耐把女人攬到了身下，淩度仿佛看見一頭黑壯的野牛，踏進了一片菜院。 他利用這僅有的幾分鍾，擦幹了臉上的血跡。顯然賈胖子是在威逼恐嚇情況下得手的，女人雖不情願，但也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