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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最正確的決定

  風婷雲暗自感歎後宮的奸險叵測,在這暴君身旁的女人哪個不是步步驚心,稍有不慎就會落得慧妃這樣的下場?!


  ??“哀家將這件事說出來無非是想讓各位引以為戒,知道自己的本分和權限,不要逾越,更不許利用皇帝的寵愛胡作非為,皇後作為後宮之首更加要嚴於利己並且督促各位嬪妃,這樣後宮的持續才能祥和,皇上日理萬機過時繁重本就是心力憔悴,怎能再因此而分心,你們說是不是啊?”


  ??以皇後為首的後宮佳麗們一一低頭附和:“太後娘娘教訓的是!”


  ??皇後道:“臣妾一定謹記母後的話,不會讓慧妃的事再度重演。”


  ??太後看了,顯然對自己所獻出的絕對權威感到十分滿意,雖然名以上這後宮之主是皇後,不過有她在的時候,所有人都要聽她的,不能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風婷雲看著這一幕並不多做它想,這從來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隻想簡簡單單快快樂樂,隻希望沈慕恒平平安安和自己相愛相守,便已足夠。


  ??正在此時,遠遠的傳來一道清麗悠揚的琴聲,風婷雲放眼望去,這個身影好眼熟,隻見太後笑盈盈的招了招手:“瑾然,過來。”


  ??“顧琴師~“景軒公主輕輕的叫了聲,有些羞怯的看著顧瑾然。


  ??隻見顧瑾然一身煙灰色的素錦緞袍子,寬衣廣繡,笑容儒雅,正從不遠處的花園小徑款款走來,步履輕盈,飄飄欲仙。


  ??“軒兒上次聽到顧琴師的琴聲一直覺得喜歡的緊,之後一直沒有機會欣賞,今日母後請大家一同賞菊,軒兒就擅自做主將顧琴師也請了過來,這琴聲配上美景美食,豈不是更加充滿意境?母後,您說是吧?”


  ??太後看著景軒,笑道:“就知道這鬼丫頭點子多!”


  ??“不是因為我鬼點子多,而是因為顧琴師確實彈得好,母後也喜歡他來助興,對不對?”景軒笑得眉目燦爛。


  ??顧瑾然走進了,向諸位行禮,便靜靜等候吩咐。既不獻媚也不緊張,就那樣雲淡風輕站在一旁決然一身。


  ??“既然這樣,就讓顧琴師即興彈奏一曲吧。”太後道。


  ??“好。”


  ??顧瑾然將琴放在石桌上,自己在石凳上坐下,彈指之間,美妙的樂聲便緩緩流入耳際。


  ??他的琴彈得極好,風婷雲閉上眼睛,用心去感覺那舒緩的琴音,一時之間,隻覺得心思變得極其純淨,世俗的欲望,勾心鬥角愛恨恩怨統統離她遠去,天地之間仿佛隻得這麽一個人,似乎從混沌初開,便一直等在那裏,等著有心人去聆聽他的聲音。


  ??一曲罷了,清婉的餘音嫋嫋地在半空盤旋,風婷雲緩緩睜開眼睛,石桌前的男子抬起雙瞳,他的唇角帶著一絲看不出情緒的淺笑,黑玉般的眸子深邃而朦朧。


  ??風婷雲揚了揚眉,微笑著拍了拍手。


  ??這樣的琴聲自然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


  ??顧瑾然笑得很溫和:“多謝。”


  ??“真不愧是鳳溪國第一琴師!”景軒公主笑著伸手撫上桌上的瑤琴,撥了撥琴弦,聽著那古樸的聲音,笑道:“這把是什麽琴?怎麽能彈出這樣好聽的聲音?”


  ??“軒兒,休得無禮!”太後皺眉。


  ??“看看有什麽關係?顧琴師不會介意的吧?”景軒調皮的笑笑。


  ??顧瑾然波瀾不興道:“這是祖傳的瑤琴,叫做邀月。”


  ??“邀月,嗯……聽起來不錯。”景軒微笑道:“顧琴師願意為本公主再彈奏一曲嗎?”


  ??顧瑾然沒說話,手卻撫到了琴上,垂下睫,撥動琴弦。


  ??瑤琴古樸的聲音悠然響起,像一片落花從枝頭翩翩而落,顫悠悠地墜於清澈的小溪當中,花瓣在湍急的水麵上隨波逐流,如同一片無根的浮萍,一種淡淡的寂寞從琴音裏彌漫出來,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憂傷起來了。


  ??景軒公主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顧瑾然,眼裏有一層朦朧的暮色。


  ??風婷雲看了景軒公主一眼,看著公主那微傾嫣唇,低頭淺笑雙頰漾起淺淺的一對梨渦,如水的眸子裏陣陣漣漪飄過,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不過也難怪,這個年輕的男子既有才情氣質也不差,隻不過還沒有點到她就是了,她眼裏隻有她家王爺相公而已。


  ??一曲完畢,顧瑾然微微頜首,清秀卻站的筆挺的身影,淡雅的笑容,微風吹過,飄落的花瓣落在發梢和肩頭,美好得猶如畫卷。


  ??景軒公主的臉上飛起兩抹淺淺的紅暈。


  ??太後傲:“真是精彩!瑾然的琴技越來越出神入化了,你看,軒兒聽得都癡了!”


  ??景軒聽了更加不好意思,顛怪道:“母後,哪有這樣取笑人家的嘛!”


  ??太後看著公主寵溺的笑了笑,而後讓顧瑾然退了下去。


  ??景軒看著顧瑾然的身影,微微失神。


  ??這時,太後忽然喚了一聲:“水兒,你過來一下。”


  ??隻見一名粉衣少女,不過十四五歲年紀,麵如陽春白雪,嘴角噙著大方得體的淺笑,雙手交疊邁著細碎的蓮步不徐不疾的走上前,低聲道:“臣女連水若見過,太後娘娘!”


  ??“水兒!今日邀請你來就是想讓你先見見雍王妃,你們先熟悉起來,也方便以後共處。”說著拉起連若水的手,又示意風婷雲過來。


  ??這是什麽情況?!


  ??風婷雲一愣。


  ??“過來,雲兒!”


  ??僵硬著步子走到太後身旁,被她一把拉住手硬是觸到了連若水的小手。


  ??“這樣就好了嘛!雲兒,哀家也是為而來恒兒著想,恒兒一直悶在王府不遠出門,有了你自然是不錯,但是作為一國之君的兄長,隻有你一個正妃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哀家看連大人的千金不錯,秉性柔嘉,持躬淑慎,年紀又和你相仿,同你作伴一起伺候恒兒是最好的人選!”


  ??一旁的連若水笑得有一絲靦腆:“水兒見過婷雲姐姐!”


  ??風婷雲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努力控製自己的手不一巴掌扇過這老狐狸太後去,一張小臉因為這個高難度的動作而憋得通紅,一隻手撫了撫自己的小胸脯,眼刀唰唰連若水掃去。


  ??娘的,她知道老狐狸太後不會平白無故讓她進宮,可是尼瑪,她怎麽也沒想到她會將主意打到她家這個極品夫君身上來,如果說對象能夠換個人的話她肯定會讚歎她眼光不錯,但是問題是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她的親親夫君大人!

  ??從她嫁進王府開始,他沈慕恒就歸屬到她風婷雲的名下,雖然她風婷雲不小氣,可是她還沒有大度到能夠打開大門歡迎人家來與她爭床睡覺的地步!


  ??更何況這小女人是太後欽點推薦的,九成九是個間諜,擺明了是來害她家親親王爺夫君的,她豈能讓這妖孽靠近雍王府一步?!


  ??風婷雲咬了咬牙,平息一下胸口憋著的那口氣,故作輕鬆道:“連小姐確實是個標誌的人兒,臣妾看了喜歡得緊,隻不過--像這麽好的美人兒整天陪著王爺就有點可惜了,王爺身體不好,有臣妾伺候著就夠了,不想因此耽誤了連小姐的大好青春,還是請太後仔細斟酌一下吧。”


  ??太後似是料到風婷雲會這麽說,眉頭也不皺一下:“嗬嗬,雲兒嫁進王府對恒兒盡心盡力,讓恒兒重展笑顏,自然是有功勞的,哀家也十分感激。可是恒兒身份尊貴,有幾個側妃或者小妾也再正常不過,今日就算不是水兒,改天也會有別人。雲兒胸襟要大一些,看開一些,若是對這種事都斤斤計較的話,又怎麽能坐好雍王正妃的位子呢?更何況水兒對痕兒癡心一片!”說完看了看連若水。


  ??連若水滿臉嬌羞,練練點頭,小聲說:“隻要雲兒姐姐不嫌棄,水兒就算做個侍妾也沒關係。”


  ??沒關係?!


  ??沒關係你妹啊!


  ??這老狐狸哪裏請來的群眾演員啊,演技倒是不錯,裝的跟真的一樣!

  ??風婷雲心中暗罵一句,這宮裏果然都是他媽一群狐狸!

  ??風婷雲輕挑秀眉,然後誇張的對著連若作了個輯:“連小姐這番話可讓本王妃受寵若驚了。本王妃自從嫁進王府便一心想著王爺,自然也希望王爺一心想著的隻有一個人,所以,連小姐,你還不是要想這件事了,就像母後說的,你秉性柔嘉,持躬淑慎,還不找不到好夫婿嗎?何必要委屈自己嫁給人做小呢?”


  ??風婷雲這話一出太後的臉變了顏色,連若水一張臉憋得通紅張著嘴指著她卻沒有半絲聲音,而太後身後的景軒公主笑容不減,似乎期待著看好戲,四周的宮裏似乎也意思到此時不一般的氣氛一個個的頭低得越發低了。


  ??要說不受影響的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始作俑者自己,一個便是已經在旁邊自顧自品起清茶的皇後。


  ??“雲兒!”太後口氣變得有些凝重,看風婷雲的目光也微微發生了轉變:“你身為一國的王妃,怎麽可以這般小家子氣!這可是皇家媳婦該有的氣度?!”


  ??“臣妾和雍王情投意合又是新婚燕爾,母後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重在緣分,當雲兒和王爺與那孩兒有緣的時候,孩兒自然就會來,母後再耐心等等又有何妨?為了延續皇家的血脈,和別的女人共同服侍王爺,才是氣度嗎?”風婷雲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照雲兒這麽說來,這事兒還是哀家的不對了?”太後冷聲道:“尋常百姓家都知道七出以無後為大,難道咱們皇家還能容忍嗎?“


  ??風婷雲拋開顧忌掀了掀眼皮子,單手托著腮索性舀出自己的潑性子:“母後,你這麽說當真讓做媳婦有些為難,我跟王爺成親是四個月不是四年,就算是無後為大這期限起碼也得是一年吧,四個月是不是太狠了點?!”


  ??“雍王妃你好大膽子!居然剛如此同太後娘娘說話!”太後身後的一小丫頭大概是想要在此時出出風頭,想也沒想就想這給風婷雲一個下馬威,隻是這話才一出口就迎上風婷雲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腳下不由的一軟險些癱在地上。


  ??風婷雲冷聲道:“本王妃的膽子大不大用不著你一個丫頭插嘴,今日就此作罷,若是再有下次,本王妃會讓你知道本王妃的膽子究竟是有多大!”


  ??雖然說上輩子過的有些悲催,但是她從來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兒,後來來到鳳溪國這幾年,敢對她大小聲的人隻有老爹和風弄月,不過他們都不是真的對她凶;

  ??如今,一個小小的宮婢也敢斥責她,她要是不還回去總覺得好像特別對不起自己,打狗看主人是沒錯,可是要是主子都沒把自己當成主子,她還要苦哈哈的追上去那她就是傻×。


  ??不知道這一係列的事情發展的太快還是宮裏的人反應遲鈍,總之,在風婷雲同太後戰的如火如荼的時候,無論是景軒公主還是皇後還是其他佳麗都保持著一個動作不變,或是憤怒,或是吃驚,亦或是呆滯,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出下一步的反應。


  ??時間有片刻的僵持,事情的走向不在風婷雲的預料之內同樣也不再太後的意料之中。


  ??太後的偽裝令風婷雲起了挑釁之意,而風婷雲的反常又讓太後生了戒備之心,兩人一個在竭力掩飾自己而另一個則在毫不掩飾的展現自己,兩種極端偏生在這一刻碰撞在一起,就連著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嗬嗬,本宮說啊,母後和嫂嫂都不要爭啦,說來說去,雍王爺都還沒露臉呢,連他的意見也沒有征求過就在這裏鬧紅了臉,傳出去豈不叫人恥笑?”一直沒有發話的甄皇後突然說出了意見。


  ??皇後畢竟是皇後,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很聰明的,因為很清楚自己在什麽時候說什麽樣的話才能改變局勢。


  ??果然,她一開口便打破了之前的僵局,太後又換上了那張賢淑的賢後的樣子,而風婷雲則是繼續著她的沒心沒肺。


  ??“見過母後,見過皇後,見過公主。”正在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而望,沈慕恒坐於木椅之上,身著藏青色錦袍,腰束銀絲玉帶,幽深的眸子染上點點星芒,唇角勾著一抹清淺的笑意。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景軒拍手一笑,跑到沈慕恒邊上,卻見他的眼光隻是停留在風婷雲一個人身上。


  ??“恒兒怎麽來了?”


  ??太後眼角一抽,有些訝異。


  ??沈慕恒淡淡一笑:”這禦花園的菊花開的如此豔麗,兒臣趁著眼睛還能看見不來欣賞一下,那不是太可惜了?!”


  ??一句話不鹹不淡不輕不重卻讓太後的眼底極不自然的抽了抽,掩飾的笑著說:“恒兒這是什麽話?!哀家相信你的眼疾一定會痊愈的!”


  ??“但願如此。”沈慕恒唏噓一聲。


  ??太後問:“恒兒既然是要進宮,怎麽先前不同雲兒一起來呢?“


  ??沈慕恒頷首:”回母後,兒臣本來沒打算過來的,隻不過想著王妃極少進宮,對宮中規矩了解甚少,兒臣怕她惹出禍端便想來看看,之前沒有同母後知會,還望母後切勿怪罪。”


  ??“嗬嗬,恒兒這是何罪之有啊,隻要你能夠進宮來母後便開心了,剛才還說到為你納妾的事呢!”


  ??“納妾?”沈慕恒聽了似乎很吃驚,挑了挑好看的眉峰:“兒臣怎麽沒聽說有這回事?”


  ??太後連忙將不支聲的連若水拉過來,往沈慕恒這邊一推,笑道:“水兒對雍王仰慕已久,長得又標誌,非常合哀家的心意——況且,這也是皇上的意思呢!”


  ??靠!

  ??這時候用小皇帝來壓人!


  ??風婷雲雖然不動聲色,心裏真是恨得牙癢癢早就將太後罵了幾十遍了。


  ??罵歸罵某人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賢良淑德的形象,有些不穩的站起身子,瑟縮的作了個輯,緊緊咬住下唇,煞白著小臉兒道:“隻要王爺喜歡,臣媳不會有半絲不願。”


  ??是,她不會有半絲不願,因為她一向都會把自己的不良情緒適當的轉化為實質行動真真切切的發泄出去。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盡數落在沈慕恒身上,隻見他麵無表情,雙手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喉結不住滾動,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眾人伸長的脖子都快望斷的時候,某王爺顫抖著擠出了幾個字:“敢問連小姐,可是患有眼疾?”


  ??噗!

  ??憋了半天等出來的卻是這幾個字,百官無一不是覺得血氣上湧,一個個險些噴血而亡。


  ??秀眉輕蹙,連若水那張死人臉終於起了一絲波瀾,雖不解,卻依舊答道:“回王爺,若水雙眼完好,日後定能好好侍奉王爺,王爺不必憂心。”


  ??風婷雲心中猛翻白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丫的這還沒怎麽著就想著侍奉上了,這積極性可真能夠去競爭年度最佳蕩漾女人的評選!


  ??就在某女心中死命抨擊某騷包時,某王爺長長的舒了口氣,無比誠懇滴說道:“連小姐你想多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接上下半句:“本王的王妃眼瞎看上了本王;連小姐雙眼完好,本王無福消受。”


  ??……


  ??“噗哧……”


  ??慈寧宮裏初時是一片寂靜,然後不知是哪家的千金一時沒有忍住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雖然那笑聲瞬間便被人止住,可是此時的場景就像是澆灌了汽油的稻草,那一聲短暫的笑聲就如同一根點燃的火柴,投進稻草的後果就是——一片嘩然。


  ??一幹人等強忍著笑意一張張臉憋得通紅,如果不是太後和皇後上麵坐鎮,恐怕這些人會絲毫不給情麵的笑到滿地打滾。


  ??她們做過無數種猜想,比如說雍王妃滿腹委屈的接受或者繼續暴跳如雷的拒絕,比如皇上強勢的賜婚,比如皇後遊說雍王妃同意,再比如雍王會落荒而逃……


  ??很多很多種他們都想過了,唯獨沒想過,自卑懦弱了這麽多年的雍王爺會一本正經的說出那句犀利的話語,絲毫不給連若水顏麵之外,還不軟不硬的回絕了太後的“美意”。


  ??風婷雲難以置信的盯著某個一直低著頭,雙手依舊緊緊抓著輪椅扶手的別扭傲嬌的沈慕恒,那種想要伸手摸摸他腦袋看看他有沒有發燒的衝動,不斷的在心中上湧。


  ??明明眼前的人還是那個‘羞澀’的讓人沒蛋都疼的小……白兔,為什麽能說出那句秒的人連渣都不剩的話呢?


  ??是因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真的發燒燒壞腦袋了?


  ??亦或者……


  ??某女腦袋中劃過一顆閃閃的流星……亦或者,他丫壓根就是腹黑的貨!


  ??連若水臉上再度僵硬,當場石化。


  ??太後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原本熱鬧的禦花園這下又陷入詭異的安靜。


  ??太後吸了口氣,帶著毫不掩飾的陰冷怒意:“雍王的意思是不消娶連小姐嗎?”


  ??沈慕恒喉結微微滾動,麵色有些不自然。


  ??“雍王爺?”


  ??麵對太後的施壓,沈慕恒吸了口氣,突然拉起風婷雲的手,嘴角微揚。


  ??風婷雲的手心傳來一抹溫暖,耳際傳來如沐春風的幹淨嗓音:“本王的王妃姓風名婷雲,除她之外,世上再無雍王妃。”


  ??風婷雲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隻是覺得心裏悶悶的有些難受,她活了二十多年,常人該經曆的她經曆了,常人不該經曆的她也經曆了。


  ??上輩子她最想見的人,一直沒有機會見到。


  ??雖然心中有很大的遺憾,可是既然已經來到這裏,即便不甘心,也隻有將那種心情藏在心底。時間長久了,慢慢忘記。


  ??這一生,是完全不同的開始。


  ??上輩子她沒有親人,不知道父母的樣子,而這輩子,她有一個動不動就哭哭啼啼裝可憐的苦逼老爹,還有一個囂張跋扈卻又在冬天裏抱著她涼冰冰的身子睡覺的欠抽姐姐,他們坑她蒙她,卻又疼著她愛著她護著她……


  ??於是她看到了久違的太陽,她覺得那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然後,她遇上了他,算得上是誤打誤撞,她無心嫁她無心娶,可就是兩個無心的人陰差陽錯走到了同一個屋簷下;


  ??她還記得,當她第一次看到他在翠竹林下孤孤單單的吹著玉笛,身上那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漠然之氣讓她有些動容,而真正讓她決定留下的卻是他身上那股陌生卻又熟悉隻屬於陰暗的陰鬱之氣,她似乎又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所以她心疼了,留下了,纏上了……


  ??看著他一次次的鎖住自己的心,她有些泄氣卻沒想過要放棄,她本以為這樣的他還會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可是就是在剛剛,明明就被自己的父皇、親人傷的體無完膚的他,卻還不忘將她護在身後,強硬的告訴所有人,隻有她風婷雲才是他沈慕恒的王妃,才是他的妻!


  ??嘴角微微有些上揚,噙在眼角的淚終於是落了下來,順著臉頰落下,有些滑到了嘴裏,鹹鹹的,帶了些許甜味。


  ??她想,她想在可以回答霜霜那日問的那個問題了!


  ??是的,她就是愛上這個人!


  ??愛上這個有些小傲嬌有些小別扭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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