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閱美女無數的毒辣眼光,這姑娘,是個非常容易激起人占有欲的尤物。不由嘴角挑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好好好,都是皇上皇後的錯,雍王妃,到本宮這兒來!”
??“哦。”風婷雲揉揉還有些疼的膝蓋,然後走到甄皇後麵前。
??“手拿過來。”
??“嗯?”婷雲不解。
??甄皇後拉過風婷雲的手,口中教訓著,從如意呈上來的禮物中挑選了一個白玉鐲子,親自戴到風婷雲手上。
??風婷雲隻覺得手腕間一涼,再看那上好的羊脂白玉柔潤光滑,毫無瑕疵一看就是上上品,連忙道:“婷雲謝過皇上,皇後!”
??“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謝,以後就照你所說,好好照顧王爺就是了。”多時不曾言語的沈令其,飲了口茶麵不改色的說道。
??“臣妾記下了!”風婷雲盈盈一拜。
??一旁的沈慕恒不動神色,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未發一言,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既然敬了茶,也算請安完畢,接下來的無非是被太監宮女帶領在皇宮轉轉,風婷雲沒什麽機會來這裏,不過既然來了倒是有興趣了解一下這裏的地形--說不定哪一回要偷畫偷到皇宮裏來呢!
??卻在這時,忽然聽見一個驕縱的女聲傳入大殿:“讓開!本宮要見皇上!”
??緊接著門口就出現一道花枝招展的身影。
??“皇上……皇上你可得為臣妾做主啊!”
??風婷雲隻覺得一陣刺鼻的香味迎麵撲來熏得她腦袋發暈,忍住想要把對方衣服扒光在扔進河裏清洗的衝動,麵不改色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豔紅的泥金纏枝牡丹宮裝,項間掛著一串南海珍珠,顆顆如拇指大小,圓潤光滑沒有半點瑕疵,耳上綴著五彩瓔珞,頭上兩對金步搖,珠釵六支,發髻中央更是別了朵紅豔豔的牡丹花,與身上豔紅的衣裳相映成趣,正好應了‘珠光寶氣’四個字;
??再看那張小臉,若不是此時時間地點都不對,她定然會以為眼前的人是不小心將麵粉全撲臉上了,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卻又偏偏在雙頰抹了兩團胭脂,一白一紅不想是宮中之人倒像是戲台上唱戲的戲子……
??“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跪在地上的‘珠光寶氣’紅唇一撅,拉了拉沈令其的一擺嬌嗲嗲的叫著。
??沈令其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沒有拉回衣擺卻也沒有應聲,‘珠光寶氣’見狀紅唇撅的越發厲害,眼底已然起了水霧。
??“哎呀,你看你們,這一大早的又是在嘔什麽氣啊!惠妃還不快快起來。”坐在一旁的甄皇後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連忙起身笑意盈盈的將‘珠光寶氣’拉起來,轉頭又對著風婷雲道:“雍王妃,還不過來見過惠貴妃!”
??風婷雲優雅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婷雲見過貴妃娘娘!”
??話音才落,風婷雲馬上感覺到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果然……
??“原來你就是風婷雲!”‘珠光寶氣’嗤鼻道。
??風婷雲暗暗翻了個白眼,她就是風婷雲怎麽了?是不是還要加上‘我來也’的名頭她才認識啊?
??“惠妃,雍王和王妃新婚燕爾,你不來說幾句祝福的話,怎麽反倒是針對她?”甄皇後不解。
??“哼!”惠妃冷哼了聲,根本不正眼瞧甄皇後,屁顛屁顛的跑到沈令其勉強挽著他的手臂一臉不滿道:“皇上,您可得給臣妾,給臣妾的弟弟做主!”
??沈令其不動神色飲著茶,直到惠妃忍不住才麵無表情的問了句:“說吧,何事又惹得愛妃不快了?”
??惠妃見沈令其肯應她,小臉上馬上出現一種‘驕傲’的神情,下巴一揚,挑釁的看了甄皇後一眼,然後纖指一揚,指著風婷雲道:“還不都是這個風婷雲!昨日雍王娶親,臣妾的弟弟好心好意去觀禮,結果,還沒進著雍王府的大門就被這個女人叫人狠狠的打了一頓,直到現在都還不能吃飯!皇上,你看看她,還沒有進門就該如此明目張膽的教訓人,以後還指不定在雍王府裏作威作福呢!這樣的人怎麽配當王妃……”
??“啪!”
??惠妃的話還沒說完,沈令其手上的杯子“一個不小心”便落在地上,打斷了她的話,也打斷了適才一室不算平靜的平靜。
??“皇上恕罪!”惠妃倏地跪在地上咬著唇,大氣不敢出,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明知雍王這門婚事是皇帝親自下的旨,她卻一時心急,隻想著給風婷雲一些顏色幫著自家弟弟出口氣,而忘了這個事實。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風婷雲一眼。
??都是這個死丫頭的錯!不管打了她弟弟還讓她出醜!
??“皇上,惠妃也是心急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
??毫無意外的,靜謐的大殿上又出現了甄皇後那溫婉的嗓音,而出乎意料的,這一次,沈令其卻沒有再開口去接應甄皇後的話。
??風婷雲暗笑,適才在惠妃無視於甄皇後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一閃而過,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那時候離她最近的就是皇後,也就是以賢德聞名天下的皇後娘娘。
??可是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就不在懷疑了,那略帶幸災樂禍的語氣無一不是訴說著--她並不如外表那麽和善!
??一旁的雍王雖然不說話,風婷雲卻瞥見他眼裏那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心想“你丫的,還不是為了你,你倒好,置身度外!
??“皇上,皇後。”隻見風婷雲自發的跪在一旁。這個壞人總的有人做,要不然這戲演不下去!
??“你有話要說?”
??沈令其挑眉,淩厲的雙眸直直落在風婷雲身上。
??“是……是……”故作瑟縮,風婷雲連忙低下頭:“其實惠妃娘娘所言不見,臣妾在雍王府門外,確實命人打了兩個人,是臣妾的不是,還請皇上責罰!”
??“皇上您聽到沒有!她承認了,她承認了!!”惠妃如獲大赦,眉飛色舞道。
??“哦?”沈令其落在風婷雲身上的目光越發的探究。“那你倒是說說為何要命人打他們?”
??“回皇上,是……”風婷雲咬咬唇,深深吸了口氣,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是因為他們辱罵夫君,說夫君又瞎又殘,汙蔑臣妾不能為雍王爺傳宗接代延續香火,言語輕佻,狂浪不堪。臣妾那時雖然還未與夫君拜堂,隻是皇上已下聖旨,將臣媳賜給夫君,臣媳便是雍王府的人,絕不會允許有人侮辱夫君,更不能踐踏天威!”
??靜。
??還是靜。
??從風婷雲閉眼將一切說完開始,含露宮就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著她。
??沈慕恒的手緊緊地握住輪椅扶手,事不關已的表情早已淡去,而是深深的帶著不可置信的望著她--昨天白天那一幕他也聽雷霄說了,有點欣喜,有點雀躍,可是昨晚的一場誤會顯然讓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跌為負數,以至於他開始懷疑雷霄是否言不屬實……
??可是今天這一幕,叫他無法不相信--原來她,竟真的在維護他!
??一顆平靜而冰冷的心,泛起一抹小小的感動…….
??似乎沉寂良久,沈令其陰寒的聲音踩在大殿驟然響起:“惠妃,她所言可是屬實?”
??惠妃亦被嚇住。
??“臣妾……臣妾……”
??惠妃這女人蠢得是豬嗎?
??沒錯,雍王是個殘廢,他堂堂天子幸災樂禍是沒問題,民間誰誰誰愛取笑他,譏諷他也沒問題,可是她不知道分場合嗎?
??這裏是皇宮,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要侮辱雍王也請滾到外麵去--這麽簡單的道理她不懂嗎?害他在這裏不得不維護雍王,她自己丟臉不算,還要害他這個皇帝丟臉,沈令其真有掐死她的衝動!
??惠妃的支支吾吾答案便在眾人心中了然,沈令其甩袖而起:“下去,半月之內都不要出現在朕麵前!!”
??“皇上……”
??惠妃眼見求情沒用,隻好悻悻退下,臨走前不忘瞪風婷雲一眼--你給我等著!
??送走了那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珠光寶氣”惠妃娘娘,風婷雲不禁無語問蒼天。
??她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
??回去的路上,馬車裏的風婷雲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旁邊的沈慕恒,一雙眼睛笑得眯成一道縫兒。
??沈慕恒端坐著身子,嘴唇緊抿著,臉上淡淡的沒有什麽表情,還透露出一種對風婷雲的疏離。
??“王爺,在想什麽呀?”
??“在想你臉皮為什麽這麽厚!”
??“我哪有?!”她故意捏捏自己的臉,笑嘻嘻的說:“明明就吹彈可破嘛!”
??他看著她,臉上頓時三條黑線:“吹彈可破……哼!你分明口蜜腹劍!在皇帝麵前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在本王麵前,盡顯刁蠻無理的一麵。”
??“哎呀,對皇帝那不過是做做樣子嘛,至於昨晚對夫君,我也不是故意的,現在就給你賠不是,行不行?”說著就往沈慕恒身上靠去,沈慕恒很不歡迎她,還沒來的及躲開,風婷雲的雙臂一伸自發的挽住他的胳膊,沒臉沒皮的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甜膩膩的呼喚:“相公!”
??沈慕恒眉頭一皺,抬手推開自己肩上的小腦袋,一本正經的說:“本王倒是想聽你解釋解釋,昨晚到底怎麽回事?你的身體又是怎麽回事?”
??昨晚他佯裝離去,可是並沒有走遠,晚些時候便折回去探個究竟,為了不發出聲響,還特地讓雷霄背著自己,無聲無息的進門,結果看到某女合衣躺在地板上睡的正香,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模樣真是叫人忍俊不禁。
??看樣子她是真的睡著了,雷霄把她抱到床上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讓他把脈,說是可能是中了某種迷藥,才導致渾身無力。
??他就更好奇了,這女人究竟是誰?
??怎會中迷藥?
??為何如此突兀的闖入他的生活?
??究竟是江湖女騙子還是真正的中書令千金?
??她怎能如此大膽,恬不知恥對他……又親又抱,真是沒有見過比她臉皮還厚的女人,還有早上那麽能吃也叫人大開眼界,他真的開始懷疑,她究竟是不是女人?!
??“都說了是誤會嘛!這世界上認錯人不是常有的事嗎?”風婷雲憨笑道。
??“哦,這世上倒還有和本王長得很像以至於讓王妃認錯的人,本王倒是很想見識見識。”沈慕恒挑眉,語帶嘲諷。
??“呃,這個……王爺莫急,來日方長。”風婷雲繼續憨笑。
??裝傻是吧?
??沈慕恒冷冷看著她:“這件事本王姑且不計較,那你的身體又是怎麽回事?”
??“我……”風婷雲大呼委屈:“小女子因為要加到王府太——那個什麽高興了,結果樂極生悲,大婚前一晚那個渾身抽搐,到現在還是渾身乏力,不過相信在王府調養幾日,很快就會痊愈的。”
??沈慕恒嘴角抽了抽——這麽狗屁不通的理由也隻有她說得出口!
??“風婷雲——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王爺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風婷雲拽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滿臉嬉笑的看著他:”來來來,摸摸這裏,有沒有不盈一握的感覺?”
??他則是一臉愕然。
??她,她竟然拿他的手去摸她的纖腰!
??“你,你一向都這麽大膽嗎?!”他剛問出口就有些後悔了,難道昨晚他還沒見識到嗎?這次又是大開眼界。
??“怎麽樣?本王妃摸起來是不是感覺還不錯?”
??“你……”沒錯,那腰身纖細無比,摸上去軟軟的,仿若無骨一般握在他的手中,他十分的不自在,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一拍。
??不,這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此輕浮放浪形骸,根本不可能是什麽大家閨秀,一定是個女騙子,他才不上當,於是本起臉,轉過身去推開她。
??“你怎麽了?”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她問。
??“就算你是女人,也絕不是本王喜歡的那種女人。”他冷冷道。
??“那王爺喜歡哪種類型的?”
??“反正不是你這種!”他很篤定。
??“話可不要說得太早哦!”風婷雲壞壞一笑,突然湊上去。
??臉上驀地一暖,沈慕恒呆愣在原地,就連撥開風婷雲的手都忘記了,可是更令他想不到的是……
??“啵!”
??唇畔一陣溫熱,曖昧的聲響在耳邊回蕩,沈慕恒還來不及反應,風婷雲愉悅的聲音就響起來--
??“親愛的!後天陪我回門吧!”
??“你你你……”沈慕恒狠狠擦著臉,氣到連話都說不清楚。
??昨天加今天,他已經被這女流氓連親兩次了!
??風婷雲嗬嗬一笑,恩,這個帥哥王爺,害羞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嘛。
??回到王府,風婷雲便屁顛屁顛的跟著到了朵雲軒,沈慕恒很不高興的皺眉道:“風姑娘跟著我做什麽?”
??風婷雲眼神一凜:“王爺剛才答應叫我什麽?”
??“王妃--請止步。”他很不客氣的說。
??“我說,王爺相公,既然你我已經成親了,我來朵雲軒似乎在情理之中的吧?”
??“王妃不是身體還沒恢複麽?應該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才是。”
??“呃……話是這麽說,不過,那個,本王妃餓了,想和王爺一起吃飯。”
??沈慕恒汗顏,早上吃了那麽多,這會兒又餓了?
??這女人是豬投胎的嗎?不由冷冷道:“本王還不餓,王妃想吃東西的話,可以讓廚房準備一下,一會兒送到新房去。”
??丫的,這算什麽態度!
??好也是新婚第一天好不好?!
??新郎不和新娘子在房間裏待著,還將她拒之門外,這像話嗎?
??不就是昨天得罪了他那麽一下下,這人怎麽這樣記仇啊?
??風婷雲咬咬牙,表麵仍是強撐著笑:“本王妃初來乍到,王爺是不是該帶我四處轉轉好了解一下周圍的環境啊?”
??“本王有些乏了,晚茶,你帶王妃走走吧。”沈慕恒極不耐煩的推著輪椅,丟了一個眼色給雷霄,雷霄很無奈的看了看風婷雲,將主子推進門去,然後關上門。
??呸呸!小樣的,裝什麽酷!
??風婷雲綠著臉嘀咕了幾句,下巴一抬,對晚茶說:“我們走!”
??“那什麽……”回去的路上,晚茶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說:“奴婢進王府的時間雖然不長,不過對於王爺的傳聞倒是聽了不少,王妃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聽奴婢說說。”
??風婷雲頓時兩眼放光,小道消息,八卦傳聞,哪有錯過的道理--何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她的王爺夫君當然要好好了解一番啦!
??“快!說來聽聽~!”
??“是這樣子滴……王爺和皇帝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王妃你懂的,身在帝王家血緣親情在無上權力麵前都淡薄得很,王爺無可厚非是被所有人看好的第一皇位繼承人,可是那個當今皇帝的娘,如今的太後當然希望自己的親生兒子登上皇位,所以一直找機會要把王爺拉下馬來,可是,這一直都不成功,直到有一天…….”
??“有一天怎麽了?”
??“有一天,王爺突然就病了,昏迷不醒,醒來以後不但眼睛看不見,下半身也沒知覺了,後來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夫就是看不好,眼睛雖然慢慢恢複了,但時常發作,一發作就什麽也看不清,很多人懷疑是不是有人下毒,可是找不到證據啊,而且也沒人說得出是中的什麽毒。
??結果沒辦法,先皇隻好改立太子,兩年後,先皇病逝,如今的皇帝登上了皇位。
??王爺被稱為冷清殘王也是因為遭遇這場變故以後性情大變,沉默寡言不愛說話,足不出戶的都快與世隔絕了。”
??風婷雲聽著微眯起眼睛,聽起來這件事確實蹊蹺,多半和那太後脫不了幹係,可是,現在就算查出來也沒用啊,老皇帝歸天了,權利都掌握在小皇帝手裏,誰會為他撐腰,誰會幫他平反?
??想到這裏,不禁有些不忍。
??於是,就在金色的秋高氣爽的好日子裏,明媚的陽光下,微風習習中——
??某女某根叫做正義感的神經被觸動了…….
??“所以我說王妃哈,王爺這幾年日子挺不好過,脾氣怪了點,態度差了點,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他計較了,您說是不是呀?況且,王爺為人還是不錯滴,對我們下人很和藹(其實是因為根本照不上麵),也無不良嗜好,哪像人家王公貴子子弟沒事就往秦淮河南岸跑,我們家王爺啊隻喜歡看看書,畫畫圖,彈彈琴,吹吹笛什麽的,文縐縐的,儒雅浪漫有情調!”某丫鬟邊兩眼放光,邊說邊十指交錯做無限向往狀……
??“你家王爺有這麽好?”風婷雲擦擦汗。
??“那是當然啦!王爺的模樣天下無雙,是鳳溪國第一美男,”晚茶咽了口口水,又道:“至於伺候王爺,王妃自然不用擔心,都有家丁丫鬟護衛小廝,不消王妃勞神的,這多好的姻緣哈……真是飛來橫福啊……”
??越說越遠了……她晚茶丫頭雖然初來乍到,但是腦袋還是清楚的,王爺王妃要是和睦他們一幹下人才有好日子過,所謂家和萬事興嘛,要是整天鬥嘴慪氣雞飛狗跳的他們還怎麽活?
??況且,她覺得這樣的王妃配這樣的王爺,有戲!
??夜晚,月光如水。
??朵雲軒。
??柔和的燭光從陶瓷燈裏照射到雍王身上,梳洗過後的他更顯飄逸俊朗,烏黑的長發隨意用絲帶隨意的束起,清俊中帶著一絲柔和,不愧為謙謙君子,淡雅脫俗。
??此刻他正波瀾不驚的抬眸看著眼前的雷霄,平靜的目光因為雷霄剛才的話而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你是說,她真的是風家二小姐?”
??雷霄點點頭:“屬下敢以項上人頭保證,王妃確實是風家二小姐。那天王爺讓屬下救起的落水女子是風家大小姐--風弄月。”
??“然後呢?”
??“那個,風弄月在幾天前突然失蹤了,中書令怕攤上抗旨的罪名所以就……”雷霄不好意思說出口。
??沈慕恒閉上眼睛嘲弄的笑了笑,嘴角一絲澀然:“所以讓風婷雲代嫁過來是嗎?……”
??雷霄看著自己主子,心裏泛起一陣難過,他自小跟著沈慕恒,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自從遭遇那場變故之後--四年,這四年他家主子忍受了多少白眼與傷害,從原本的天之驕子淪落為一個生活無法自理的殘廢,這其中的落差豈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
??想到這裏,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不管是風家哪位小姐,隻要是王爺想要的他一定盡力辦到!
??雷霄很堅定的說:“王爺若是心儀風弄月,屬下這就去找,一定把她給找回來!”
??沈慕恒無力的擺了擺手,眉眼之間憂鬱的苦澀看了不由叫人心酸不忍:“算了,她既然不願意,我又何必勉強?”
??“那這位風二小姐……不知王爺打算怎麽處置她?”
??“如果我現在和皇帝說她是代嫁的,是風家在耍花招,你覺得她會有好日子過嗎?”
??“可是,她……她……”也太活潑太奔放了,也太大膽了,雷霄斟酌了半天用詞,還是沒找到一個恰當的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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