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反正不能白頭相守
曾航麵無表情的看向秦熠:“我們先走。”
秦熠不置可否,看著兩人拉開門出去。
隱約還能聽到曾晗的聲音:“哥,你們剛才都說了什麽?”
他們越走越遠,秦熠看了一眼烈風,烈風便把門帶上了。
夏早早背脊緊繃的坐在床上:“你怎麽還不走?”
“……”
“你不是選擇了曾晗麽?”夏早早別開臉:“無所謂,反正我總是不被選的那一個,我已經習慣了。”
秦熠回到椅子上,端起飯菜:“吃飯。”
夏早早一點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下午我要去一個地方,你陪我?”
“先吃飯,張嘴。”
“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好。”
“你都不問我去什麽地方?”
“你去哪我都陪你。”他回答得和很幹脆。
“我想去死,你陪嗎?”
秦熠目光如深沉的大海:“陪。”
“這是你說的,我記住了。”
“……”
夏早早在心裏冷笑,是因為他選擇了曾晗,所以專門挑好聽的哄她嗎?
真夠自私,既不要她,又不肯對她徹底放手,不肯摘下鏈子打算隨時抓她回去。
夏早早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今天必須逼著他把態度放明。
一頓飯在沉默中吃完。
放下碗筷,夏早早盯著他,突然說:“你欠我一個告別的吻。”
秦熠皺著眉盯著她。
夏早早諷刺的笑了笑說:“你總是說愛我,但是在關鍵時候總是放棄我,最後一個告別的吻,不難吧?”
秦熠喉頭動了下。
“很難麽?”她補充:“就當做給我的——補償。”
明明被傷過那麽多次,以為自己已經刀槍不入了。
可是他再傷她一次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了疼痛!
秦熠蹩眉,狠狠盯著。
他扣住她的下巴,傾身,看著她那張蒼白的麵孔,遲遲沒有吻下去。
是心疼,是好久沒有好好看過她。
夏早早挽住他的脖子,忽然就迎過來吻他。
秦熠按住她的肩膀:“夏早早!”
夏早早的目光一晃:“原來連個吻都變得那麽吝嗇了……”
他居然會拒絕她的吻。
秦熠冷然放平她的身子:“你的手受傷了,不要亂動!”
下一秒,夏早早的雙唇就被吻住了。
他壓身上來,狠狠地吻著她,是她熟悉的吻法。
他的唇有著炙熱的溫度,那溫度撩遍她的全身。
他越吻越深,密不可實地吻著她……
夏早早閉上眼感受著,這是秦熠的吻,他的氣息,他的溫度。
一個吻,總是要耗到她精疲力盡他才肯罷休——這才是秦熠。
雙唇難分難舍……
秦熠讓她呼吸,卻還在時不時地淺吻她。
一旦看她呼吸夠了,他又堵住她,靈活的舌在她的口腔內肆意翻攪。
夏早早以前不明白秦熠接個吻都能那麽起勁。
她的手掌悄悄地放在他的心口上,感覺他的心跳加速,有些不正常。
“秦熠……”她呼吸著,淺淺地問,“你每次接吻你的心跳都那麽快麽?”
“自己感受。”
“吻技還不錯,”她低聲笑著,“好好記住吻我的感覺,以後你隻能去別的女人那回味了。”
她料定他是不會選擇她的。
今天她隻想逼他取下鏈子而已……
心頓時痛得像千萬個蠍子啃咬,這種痛,以後會隨著時間消失吧?
“別的女人?”
“你的未婚妻,你不是死都要娶她嗎?”
“……”
“坦白說,身為閻太太,我是沒有任何資格要求你,也沒有資格阻止你娶誰。”
說著說著,自嘲的笑了起來,夾雜著蒼涼。
他態度還是這麽堅定地給另一個女人婚姻。
不管什麽原因,
這份愛在兩人之間已經變質,回不去了。
夏早早輕輕的推開他,起身。
“你去哪?”
“你不是答應配我去個地方嗎?”
“受傷還亂跑什麽!”
“我今天一定要去。”夏早早想,下午去,明天睜開眼,秦熠恐怕就不見了吧。
秦熠似乎在思考以她的狀態能不能去的可行性。
“你抱我?如果抱不動,我可以坐輪椅,你推我吧。”夏早早覺得這個可以,點點頭說:“反正不能白頭相守,剩下的時間,你照顧我讓我提前感受一下老年生活……”
反正不能白頭相守……
秦熠的麵色森冷,又被她不經意的刺痛。
下午兩點,公墓。
來的途中,夏早早不敢直說目的地,就一直告訴司機方向,指揮他往哪兒開。
車在公墓前停下,公墓的管理人已經站在門口候著。
秦熠看著鐵藝公墓大門,冷冷皺眉:“你來墓園?”
“嗯。”
“來看誰!?”
夏早早淡然一笑:“有點事,一會你就知道了。”
他將她抱下車,烈風則推著輪椅走在身後。
“不要抱的,我想坐輪椅。”
“輪椅有什麽好坐的。”
“我還沒坐過……想坐坐嚐試一下。”
“等你老了,有的是機會。到時候你不想坐都下不來!”
夏早早執拗地掙紮:“等到那時候,推輪椅的不是你,再坐有什麽意思?”
秦熠的身形驀然一僵。
他知道,她是在乎他的體力不好,抱著她進公墓會消耗大量體力。所以才要求坐輪椅。
“你要去墓地看誰!?”
“不看誰,偶爾來墓地看看不行嗎?”
看看?
管理員迎上來:“你好,是夏小姐嗎,我是公墓的管理員,時間不早了,我們邊走邊談吧。”
“好啊。秦熠,推著我走吧。”
一行人進了公墓。
管理員開始講解這個公墓的創始,風格,規模,大小。
又給了一本資料給夏早早……
裏麵有空墓的選擇和價格。
“夏小姐,你帶來的這位先生是風水師?”管理員突然停下講解,看向秦熠,烈風,還有身後的若幹保鏢。
這群人的氣場太可怕了,各個戴著大墨鏡,哪裏像風水師,說是殺手都不為過。
“沒有帶風水師,我自己看墓地不行嗎?”
“行的,我們的每個墓地都找風水師看過……”
秦熠冷然問:“夏早早,你要買墓地?”
“嗯。”
“買給誰?”他諷刺地問:“買給我?!”
“驚喜嗎,我送你的一份大禮——”
秦熠的身體驀然一僵,輪椅陡了一下,夏早早差點彈出去。
“開玩笑的,你何必那麽生氣。”
秦熠聲音僵硬:“那你買給誰!?”
“買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