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他怕你承受不了
她抹了一把汗,拿起手機又給烈風打了一遍。
依然是關機,夏早早醒來時出了一身的汗,起來,走到窗前推開窗戶 想透透氣。
傍晚的夜風吹來,她的頭發隨風飄動。
望著遠方——
【秦熠,你到底在哪裏?】
“夏小姐,天涼窗戶不要開,這讓容易感冒,你頭發濕了,再吹風的話等老了容易患頭痛。”
傭人走到她身邊,夏早早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傭人被夏早早的眼神驚住,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向下看,夏早早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
半個小時後,十幾輛豪車在馬路上強勢穿行,氣勢逼人,直奔醫院。
夏早早坐在梳妝台前。
嗖——
車衝進醫院,帶著駭人的殺氣。
夏早早看著鏡子裏自己氣血良好的麵容,最後劃上唇彩。
整個人一掃抑鬱和蒼白,變得精神起來了。
車在醫院大樓停下,一係列的保鏢隊形一致,風馳電掣地朝樓上跑去。
沿路的護士和病人都嚇到了,直覺醫院裏即將上演什麽恐怖的戲碼。
砰!
夏早早聽到門被一股可怖的力量撞開。
不到一分鍾,整個房間就被保鏢徹底的包圍了。
夏早早放下梳子,努力打起精神微笑:“你來了。”
從病房門口走進來烈風,他皺著眉,看著好端端坐在化妝鏡前的夏早早,哪有半點將死的征兆。
“不錯,是我挾製了傭人,故意讓她打了那通電話,騙你過來的。”夏早早看向烈風的身後,“他人呢?”
“少爺沒來。”
夏早早:“我不信。”
“夏小姐,你這樣做實在是太亂來了!”
保鏢從衛生間裏揪出被綁成麻花的傭人。
“唔唔……”傭人的嘴巴被堵著,驚恐地搖著頭。
半個小時以前,夏早早用水果刀和一瓶水,騙她是硫酸,來威脅她,將她綁起來。
夏早早知道傭人一直跟烈風有密切的聯係,每晚趁夏早早睡著後,會向烈風報備她的情況。
隻有保證了夏早早的安全,秦熠才會放心。
今晚,傭人突然給烈風打去急救電話——
【夏小姐洗澡不小心滑了一跤,大流血,胎兒不保,性命堪憂……夏小姐拒絕配合治療……她很可能熬不過今晚……】
夏早早淡然起身,逼近烈風:“既然是報複我,為什麽要派傭人保護著我?”
烈風麵色僵硬。
“為什麽知道我有生命危險,你會第一時間趕過來?還要管我的死活?”
“夏小姐!”
“烈風,我不是傻子,秦熠到底出了什麽事,你跟我說。”
“少爺的私事,我作為下屬的隻是聽令行事,不敢多言。”烈風也很為難,“既然夏小姐沒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站住!”
夏早早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水果刀:“讓我去見他。”
烈風低沉地喊道:“夏小姐,你想做什麽?”
夏早早將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淒冷地笑道,“你現在就打電話,讓他來見我。”
“先把刀放下。”烈風一聲令下。
就有保鏢迅速地朝夏早早撲過去。
她往後退了幾步,鋒利的刀刃已經抵住了自己的脖子上……
鮮血從白嫩的頸子上流出。
烈風大驚!
“你們誰敢再靠近我一步,這把刀,就會刺下去。”
保鏢都不敢輕舉妄動,為難地看著烈風。
他歎了口氣:“都退下吧,夏小姐請把刀放下,我這就帶你去見少爺。”
夏早早捏著刀柄的手在出汗,她低喘一聲,知道自己的計劃一定會成功,因為她了解秦熠,他在乎她的安危。
“烈風,”夏早早慢慢放下手,“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
烈風神情凝重地說:“你是在為難我。”
“你應該知道我對你們少爺意味著什麽,他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烈風點點頭:“好吧,也應該告訴你。”
將所有保鏢都撤離出去。
烈風讓人把傭人鬆綁了,先給夏早早脖子上的傷口消毒止血。
“夏小姐,你應該知道少爺對你多在乎,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千萬不要再做這種傻事。”
“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烈風看著房間裏的化妝鏡,遲疑地說道:
“少爺的胃病多次惡化,已經很嚴重了,醫生多次警告他,再不去醫院療養會癌變。”
“可惜少爺性格固執,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勸。”
夏早早腦子轟的一聲炸開。
秦熠的病情那麽嚴重了,她卻一直沒有發現……
聽到烈風這樣說出這個殘忍的結果,她全身劇痛,每一寸骨頭都在痛。
“那天晚上,他在會所裏酗酒,咳血昏倒在沙發上,我到半夜才發現不對勁,撞門進去……”
是她害他心情不好去酗酒的……
他的胃病從一開始就是因為她落下病根,又因為她一次次惡化。
“當時我就預料到少爺的病情已經徹底惡化了,又怕少爺不聽我的,想叫你過去。”
“話到一半,昏迷中的少爺醒了。”
難怪那個電話裏烈風的態度怪異。
夏早早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蒼白,指甲掐在了手心裏。
“少爺不讓我把這件事跟你說。”
烈風頓了頓:“因為是晚期,他怕你承受不了。”
夏早早深吸了一口氣,都這個時候了,他害怕她承受不了?
“醫生怎麽說——”
“醫生建議做胃大部分切除手術,再進行化療。”
“有沒有說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大?”
“幾率非常小。”
夏早早極力抑製住自己顫抖的聲音,低聲問:“他現在在哪家醫院?”
“少爺不肯接受手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為什麽?!”
“如果不做手術,他生存期可能還有一兩年,若是手術失敗,隻有兩個月。”
“所以呢?!”
烈風緩緩歎了口氣:“如果接受治療,每天要躺在病床上輸液,吊著胃管,隻能吃流質食物……但是如果還能活一兩年,少爺至少可以做很多他想做的事,去他想去的地方,吃他想吃的食物……這麽說,夏小姐能理解嗎?”
“可是隻有接受手術,他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活的機會非常渺茫,”烈風搖頭說,“沒有人願意躺在病床上等死。”
尤其像秦熠這樣唯我獨尊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