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是要織給誰?
晚上,醫生過來給夏早早檢查,囑咐她早點休息。
夏早早將雙人枕其中的一個丟到沙發上,又拿起一床被子扔過去。
秦熠揚了揚眉:“這張沙發我怎麽睡?”
“我管你怎麽睡,睡不了就回去睡去。”
夏早早心裏突然很難受,他根本沒必要這樣吃苦,昨晚她就是在床邊守了她一整夜都沒有好好休息、
秦熠眸中劃過一絲亮光,她分明是不忍心叫他上床。
夏早早背過身子,去找織圍巾的書籍,打算眼不見為淨。
突然感覺大創意城,秦熠這個是不要的臉的已經爬上了床,並從身後摟住了她。
夏早早硬起心腸:“你不是說坐著睡嗎?”
“早早,你對我真狠心。”
“……”
“我僅僅是單純的想跟你睡覺,這也不行嗎?”秦熠更貼近來,渾身熱氣的包圍著她,讓她覺得無比有安全感。
她能夠呆在秦熠身邊的時間不多,她真的很像放任自己,貪戀的在他身邊的時光。
夏早早僵硬著背脊沒有說話,繼續翻著書,書上各式各樣的圍巾,她努力的想著秦熠圍哪一種會好看。
秦熠大掌摟過來:“你不累嗎?要不要睡了?嗯?”
他們已經是很親密的姿勢,他這樣靠過來,兩個人連一點縫隙都沒有。
他的每一呼吸都噴薄在她的肩膀上,她咬了咬唇:“秦熠,你別太過分。”
“我怕你冷摟著你,也叫過分?”
“我不冷,你走開。”
“打算給我織什麽樣的圍巾?”
“你喜歡哪一種的?”
秦熠認真的翻了幾頁:“這種。”
“不會!”觀看花色就已經讓人覺得很難了,何況還要不同配色間隔著織……
“你會哪種,我就喜歡那一種。”他的手與她的十指交纏相握,情動的在她的肩上親了一口。
夜逐漸變深,病房裏亮著溫馨的光,不是傳來交談聲,在如水的夜色中極其的和諧。
早上起來,夏早早便開始靠在床邊打毛線。
天氣很暖,開著窗戶,可以聞到窗外的花香。
一大早,秦熠已經出門,不知道去了哪裏,派了兩個傭人服侍她吃早飯。
而病房門口和醫院到處都是秦熠的人,戒備非常森嚴。
本以為打毛線是非常撿到的事情,可真多坐起來,需要非常細心才不會出錯,而隻要一出錯,弄不好又要從頭開始。
尤其是像她這樣的初學者,按照書本裏麵學,真的是太難了,每一針每一線都繁複複雜,就算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用。
打了一會,心情不禁煩躁起來,起身就去正真監護室看閻聖,詢問醫生他的情況。
往回走的時候,就發現傭人帶了個女人過來。
“夏小姐,這是少爺請來教你打圍巾的老師。”
那女人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對夏早早點點頭:“你好夏小姐。”
夏早早皺了下眉,秦熠怎麽知道她打不好?
也許是傭人告訴他的吧。
女人坐下來,拿起針和線,很有耐性的教她,一針一針都講得很慢,也很詳細。
夏早早看著那婦人的手熟練地翻上翻下。
“你能示範點慢些?”
“好,我們再來一次……”
學了一個多小時,夏早早發現自己真不適合幹這個,就像廚藝,她沒有這天賦。
從小學什麽都非常簡單,課本隻看兩遍就會了,題目隻過一次例題就全會了……
在打毛衣這種小事上居然遇到了困難,讓夏早早很喪氣。
“一條圍巾要織多久?”
“這個要看花樣和你的速度還有熟練程度來決定,要是我的話花樣繁瑣的就三天,簡單的一天。”
夏早早最後選了最簡單的平針,打起來是容易——可是很不好看。
而且夏早早經常會不小心漏針……於是就會有小洞洞。
再拿自己的和老師的成果一比較,根本不能看,她更喪氣了。
這樣的圍巾恐怕織好了,也不配兩個高大英俊的男子戴吧。
“我看你就幫我把圍巾織好,織花樣簡單點的,給你三天時間,幫我織兩條。”
“呃?”
“累死我了,你慢慢織,我休息喝杯茶。”
夏早早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她絕不是偷懶,是因為知道自己技術不行,織出來的也難看。
有這個時間,不如做點自己擅長的禮物送秦熠……
但是圍巾又是答應過的,不織恐怕他又會纏著她。
夏早早剛在茶幾邊坐下,傭人就推開門進來:“夏小姐,你累了麽,我們幫你捏捏肩。”
“……”
“夏小姐,剛剛少爺來電話說,圍巾織得慢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等。”
“咳咳咳!”夏早早差點被茶水噎到。
“少爺還說,織得醜也沒關係,他不嫌棄……”
夏早早就像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臉色微微有些尷尬,秦熠怎麽會知道她在想什麽!?
“但少爺希望是夏小姐親手織的,不要偷偷讓別人代勞。”傭人幫她揉捏著背,小心提醒著。
夏早早放下茶杯:“你們監控我?”
她就是不喜歡被人監控,才讓傭人出去。
“我們沒有啊……”
“那就是,他在這房間裏設置了監控器?”夏早早陰沉著臉,這個該死的男人還監控上癮了。
夏早早在房間裏到處爬上爬下地找攝像頭……
尤其是掛畫,每一個都摘下來看。
“夏小姐,你懷著身孕,小心孩子……”
夏早早皺著眉,隻好作罷。
這邊,黑色房車上,秦熠膝蓋上放著電腦,看著夏早早一臉怨氣地坐回床邊,拿起針開始重新學指……
秦熠的手指移動著觸屏,將她的臉放大到整個屏幕,怎麽也看不膩一般。
突然,目光落在針織袋上,裏麵有兩團不同的毛線還有一副針。
推開病房門走進去,一路上腦子裏一直想著兩團不同的毛線,臉色越發的暗沉。
夏早早靠在床邊織著,他清冷的目光看向她:“你要織兩條圍巾?”
他記起下午她讓老師教她織圍巾也是織兩種花色。
夏早早垂下眼,嗯了一聲。
秦熠的呼吸一窒:“還有一條,是要織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