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我們和好如初
秦熠翻開第一頁素描,手指觸著那些映著她淚痕和愛意的畫紙。
秦熠凝視著她,回答道:“我不需要什麽未來,你就是我的未來。”
翻開第二頁:
“如果我笑了,一定是因為你。”
“……”
第三頁:“早早,我一直都在,從沒有離開。”
“……”
第四頁……
夏早早猛地伸手搶過素描本,用力就撕掉了幾張。
秦熠墨眸緊縮,猛地扼住她的手腕——
夏早早死死地攥著素描本,隻要他搶奪,素描本剩下的幾張也會被撕毀。
“放手!”
“這是我畫的,我想撕就撕。”夏早早一用力,又一張碎了。
秦熠仿佛被撕開的是心,他狠厲地奪回來,就算撕了,他也能把碎片拚回來。
夏早早瘋狂地撲過去,要奪回素描畫。
秦熠摁住她的肩膀,將素描本扔了出去……
夏早早的身體被摁壓在床上。
她扭動了一下,瞬間又平靜得一動不動。
秦熠高大的身形俯視過來,盯著她的眼:“早早,我們重新開始吧。”
夏早早猛地伸出膝蓋用力頂著他的小腹。
他卻不閃開。
她又一膝蓋頂過來,再一膝蓋……
然後,手也打過去,一個耳光啪的在這諾大的病房響起。
夏早早心裏壓抑好久的委屈釋放出來,她再不發泄,恐怕真的會得抑鬱症了。
“沒力氣麽,那麽輕。”秦熠垂下睫毛,“我還欠你的耳光,今天打完了,隻要你氣消,恩怨一筆勾銷?”
“啪。”
“我知道你舍不得用力打我。”
“啪——!”
“很好,就這麽打,”秦熠笑了起來,“把你的怒氣都發泄出來,發泄完了,我們就和好如初。”
夏早早的手驀然一僵,和好如初?
秦熠握著她的手:“怎麽不打了?舍不得?”
“……”
他抓著她的手打在自己的臉上:“我做錯了,該打,你想怎麽懲罰我都行。”
“秦少爺,如果我沒記錯,你昨天還派人換了藥水,迫使整形手術失敗,你不是人,連無辜的人也要加害……”
“我想你來求我。”
“我求過了,你給我的是屈辱和難堪,在莊園拍了那樣的視頻後,你要給閻聖看!”
“你們那麽親密,我很生氣。”
“是,你生氣了就可以羞辱我,就可以草菅人命……”夏早早冷漠地看著他。
閻聖兩次舍生救她,而秦熠置她於危難之中而不顧……
她沒有權利要求秦熠在跟她分手以後還對她多好,多顧舊情。
至少不要這樣羞辱她,陷害她……
“我們怎麽還可以和好如初?”夏早早苦笑,“閻聖死了,我們還要怎麽去和好如初——!?”
“我說過了,他還沒死。”秦熠重複道,“他現在在急救室。”
夏早早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急救室?手術怎麽樣了?”
“還在搶救中。”隻能聽天意。
“我要去看他,讓我去看看——”
“你身體虛弱,不想要孩子了你就下地試試!”秦熠威脅道。
“孩子?”
夏早早一怔,手撫摸上腹部,這個在任何情況下都會被她遺忘得徹底的孩子……
卻是閻聖唯一的希望。
曾經她是那麽堅定地想要打掉它,更甚至,她設置過一係列的害死閻聖的方法。
她當時想,一旦楚揚的病情好了,她就在閻聖常坐的車裏做手腳,卸下安全氣囊,再騙他一起單獨出行……
他們還有這個不應該降臨的孩子一起同歸於盡!
如果不是閻聖秦思洲的宴會裏救了她,這次回國她也許已經下手了。
沒想到諷刺的是,她沒下手,可是結果車禍還是發生了。
即便她的陰謀沒有得逞——
但是她可以預料,如果她實施了計劃,在最後那一刻,閻聖也會不顧一切地救她吧!
她是有多卑劣。
夏早早渾身僵硬。
這次如果不是她執意不帶保鏢,一切也不會發生。
閻聖如果不管她的安危,死的會是她……
“你在乎這個孩子?”秦熠拿住她的手,“就躺下休息。”
夏早早沒有掙紮。
秦熠扶著她的身子躺好,掖上被子。
看到她為了孩子這麽乖乖聽話——
秦熠的墨眸緊縮了。
“我的孩子還在麽?”夏早早問,“他有沒有事?”
昨晚淋了那麽多雨……
秦熠摁了服務鈴:“我現在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夏早早沉默地點了點頭——現在閻聖生死未卜,她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孩子。
秦熠霍然起身:“我去抽根煙。”
夏早早別開臉沒理會他。
門外,匆匆趕來的醫生看到秦熠站在外麵等著,並沒有受寵若驚,簡直是嚇壞了。
尤其是,秦熠麵無表情地玩弄著一把手槍。
兩個保鏢將醫生摁在牆壁上,臉貼著牆——
秦熠簡單交代了幾句,而後問:“清楚該怎麽做了?”
“聽清楚了……”
“很好。”冷冷地擺了下手,保鏢放開他。
秦熠開門和醫生一起進去。
夏早早看著天花板,兩眼空洞,看得出是在神遊的狀態,醫生作勢給她檢查了一番……
夏早早冷聲問道:“孩子還好嗎?”
“孩子很健康,但是夏小姐的身體太虛弱了,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情緒也不能大起大落,”醫生看了秦熠一眼,“如果你太激動,像昨天那麽傷心,孩子八成會流掉。”
夏早早皺起眉:“我有這麽虛弱?”
“是啊,你昨天淋了那麽久的雨,這對孕婦來說是大忌,情緒有那麽激動……接下來你最好安心躺在床上養息。”
秦熠銳利的目光一掃。
醫生忙補充說:“一日三餐要按時吃,也要按時睡覺。沒有特別的事,盡量別下地活動,心態要調整好……”
“你的意思,我要一直躺到生下孩子?”
“也不是這麽說,等你的身體養好了,當然可以恢複如常。”
“養好是多久?”
“呃。”醫生又看著秦熠,這個他沒有交代啊。
夏早早更冷地問:“你是醫生,為什麽我問你話,你總要看著他來說?”
秦熠簡直想把這個愚到極致的醫生扔到外麵去。
“大概半個月到一個月左右吧,”醫生感受到濃烈的殺氣,“具體還得看你自己的身體素質。”
秦熠:“滾。”
醫生忙行了個禮:“是,我這就滾。”
聽著病房門合上,夏早早質疑地說:“是你交代他這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