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最好祈禱你別再次落到我手裏
夏早早突然不再掙紮了,而是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暴雨越下越大,雷聲在她耳邊轟隆炸響。
她隻感覺一股灼人的熱流在她的大腿內側,緩緩的流下。
秦熠最終還是沒有進入她的,而是用她的手幫他。
一股極其濃烈的特殊氣息在室內彌散開來。
秦熠揪著她的頭發:“別再指望我會幫你,也最好祈禱你別再次落到我手裏。”
“……”
夏早早張開眼睛。
“要我幫閻夫人嗎?嗬。”秦熠冷聲笑道:“她會活成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而你,不想活的比她更悲催,最好給我滾得遠遠的。”
他的眼底似乎隻剩下燃燒著的仇恨。
“……”
“夏早早,我現在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他的表情仿佛在說愛上她是他這一輩子最惡心的事情。
夏早早恍然失笑,遇見他,也並不是她自願的啊。
她也情願自己沒有遇見他。
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她一定回到胎兒時期,親自掐死自己。
她不生下來,就不會連累那麽多人。
楚揚,父母,秦熠……還有閻聖。
“現在立即給我滾!滾!滾!!”
夏早早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被他一把抓起來扔了出去,她砰的一聲,跌下床,一身的淩亂不堪,臉頰上還有清晰可辨的淚痕。
秦熠坐在床上,低吼:“滾!”
夏早早麻木不仁的坐起,打來門走出去。
她呆呆地走在走廊上,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幾個傭人見了,都目光詫異的看著她。
窗外,雷聲依然不依不饒的轟鳴,她真的好想衝進雨裏,從這個世界消失。
可是她的身形才踏出去一步,又想起了那些被她牽絆,受她牽連的那些人。
瞬間縮回了腳,往回走。
傭人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看到了目光呆滯的夏早早。
她走進房間,目光掃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閻夫人。
“幫我準備一套換洗的衣服。”
夏早早澀啞的說著,走進了浴室。
似乎覺得身體很冷,她將水打得滾燙,一遍又一遍的衝洗著自己的身體。
皮膚被燙的紅紅的,她卻沒有一點感知。
忽然,夏早早的手在胸前摸索著……
那枚戒指她不夠資格戴在手指上,但怕又掉了,就用鏈子竄起來,掛在頸上。
而現在,鏈子和戒指都不見了……
想來是在秦熠撕扯她衣服時,鏈子跟著崩斷,掉了吧。
夏早早目光空蕩地笑了笑,本來就不屬於她的東西,所以不管怎麽好好保管,都是要掉的。
再者,她留著有什麽用?
死了還陪葬進棺材嗎?
她死了……會有棺材和墓地嗎?
夏早早看著身上的吻痕,這些可以遮住不給閻聖看到,但是秦熠若將那錄像交給閻聖看呢?
別說閻聖,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這樣子。
她放著閻聖的傷勢不聞不問,讓他滾,轉眼跑去秦熠的房間擦藥,和他翻雲覆雨。
夏早早抓住自己的頭發,她的皮膚越燙越紅,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麽。
她隻想要所有她愛的人都能平安幸福,為什麽這個小小的願望這麽難。
……
秦思洲的生日宴在繁華的中心,一坐金碧輝煌的宮殿裏。
這座宮殿也是秦家財富和權利的象征,氣派奢華。
白色金邊的牆體,哥德式建築風格,氣勢磅礴。
秦老爺子出事後,將手裏的權利全部交移給秦思洲,可想而知,這個位置得罪的人太多,別說被綁架了,就連喝杯水,都懷疑會不會被下毒。
閻聖噙著笑向夏早早解釋:“秦思洲上位後,不僅沒人能見他,就是半米內沒人能接近他。”
“連秦熠都不行?”
“自然。”閻聖拿起桌上的梳子:“他沒有可以信賴的人,包括他的妻子,你說可不可悲?“
夏早早看著化妝鏡裏的自己:“可悲。”
“不過秦熠不會輕舉妄動的。”
“為什麽?”
“秦思洲有一點比秦老爺子強,此前跟各大家族的關係很好,一旦秦熠輕舉妄動,他便會聯合其他家族將秦熠拿下。”
夏早早背脊一愣,原來秦思洲防備心那麽重,早就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也難怪,秦熠甘願被秦思洲一直壓著。
“老婆,你今天看起來特別不一樣。”
夏早早一怔,他看出來了嗎?那些吻痕她盡量遮住,她的表現也盡量跟平時一樣。
“你比平時要安靜。”閻聖笑著給她梳頭。
要是以往,她根本不會讓他進她的化妝間,跟他共處一室都會迫不及待地將他趕出來,更別提這樣給她梳頭,觸碰她。
夏早早目光沉下來,眼底盡是心虛。
她以為一早起來一定會方寸大亂,可是閻聖看起來跟平時一樣。
是秦熠並沒有把錄像給他看,還是閻聖裝得太好了?
隻是任何男人,在遇到妻子背叛出軌這種事,都不會還能淡定自如的,早就被憤怒焚燒了興致,不可能裝得下去。
如果閻聖是裝的,隻能證明他的內心太強大了。
落地化妝鏡周邊綴著暖黃的燈,鏡子裏,夏早早一席橘色的蕾絲長裙,身後是白色禮服的閻聖。
兩個人映在鏡子裏,就仿佛是一副封麵畫。
閻聖梳著她的長發。
夏早早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他的身影和秦熠的重疊起來。
內心一陣絞痛,目光也黯淡無光。
坦白說,閻聖真的不差,在某些方麵跟秦熠也很像。
隻是,她先遇到了秦熠,所以,眼裏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閻聖給她別上了裝死用的小禮帽,看了一眼腕表:“老婆,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夏早早被他牽著站起來,她今天故意讓化妝師化了濃妝,勉強遮住了她的黑眼圈。
他們走近了宴會大廳,夏早早左右搜尋著秦思洲的身影,對於她來說,其他人都不認識,她也沒興趣認識。
閻聖挽著他的手,邊走邊耐心的解釋:“這次宴會主要是邀請了一些名望家族,還有旁係血緣的親戚。”
夏早早沒有想到,這個家宴也有那麽多人,宴會廳裏人頭潺動。
二樓,謝清淺靠在白色的歐式雕花欄杆上,俯視著樓下的一切,一眼就看到了夏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