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她不可以丟掉
這一次,他腳步帶風,不回頭,不帶任何留念。
夏早早靠著牆,緩緩地蹲到地上。
她緊緊咬著唇,一隻手緊抓著另一隻手上的戒指,眼淚湧在眼眶裏,又狠狠地逼回去。
她跟秦熠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這段感情本來就是錯誤。
外麵的腳步聲嘈雜了一陣,大門轟的一聲關上,秦熠先一步離開了。
夏早早緩緩站起身,等她走出衛生間,大廳空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連這裏的管家都被帶走了。
看來,秦熠連這套房子都不打算再住了……
或者說,秦熠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麵前……
夏早早想要立刻出去,又怕撞上他,站在窗口,遠遠看著他的車準備啟程離開……
生怕他會回頭,夏早早縮回窗內。
突然,她發現窗對麵就是餐廳,布置了溫馨的燭光晚餐。
夏早早情不自禁走過去,到處都是紅色的玫瑰花,而在餐桌,卻是一簇潔白的山茶。
蠟燭流著眼淚,眼見著就要燃到盡頭。
一桌的食物也已經徹底涼了,全是夏早早愛吃的。
在秦熠的位置還放著一個禮物盒。
他特地趕在今天回來,跟她見麵,是因為情人節這個特殊的節日。
夏早早不敢去觸碰這一切,腳往後退。
就讓這一切這樣保留下來,變成一個夢吧。
夏早早猛地轉身離開,這時候秦熠的車都已經開走了。
她冰冷地站在木橋上吹著冷風。
目光落在淺淺的湖麵上,仿佛看到一個東西在軟沙裏閃過白光。
夏早早的腳步猛地一頓,是那塊手表麽?
不會的,一定是錯覺!就算是也沒有意義了,夏早早,你不要去撿!
不要撿,不要——
她努力阻止著自己,身體卻不由自主。
等夏早早感覺到冰冷的時候,她已經下到水裏。
還好湖水很淺,隻到膝蓋。
但是她下來的時候,卻完全沒有想過這湖泊的軟紗有可能是會下陷的,有的湖泊的地底如同沼澤,整個身體被吞噬都有可能。
更何況,這麽冷的天,她懷著身孕,怎麽能夠下水!
然而,這些夏早早都想不到了,在那瞬間,她體內的理智被情感所擊敗。
她隻知道,這隻手表記載了她跟秦熠的一切。
花了他那麽多的心思,她不可以丟掉……
所以她做了瘋狂的事情!
夏早早艱難地行走在發著亮光的地方,卻發現什麽也沒有。
也許隻是燈光折射在水麵上發出的亮光,讓她錯以為那是手表。
她苦笑著,早該想到,她哪有那麽厲害一眼就看到落在湖裏的東西……
可是既然下了水,夏早早不甘心就這麽上岸。
她看著窗口的方向,估算著手表大概會落在哪裏……
其實這個湖不是很大,別墅建在湖中心,四麵的橋都有通亮的燈光。
那光芒將湖泊照得一清二楚……
饒是如此,夏早早依然找不到……
她找的那麽認真,不知道一輛車在夜色中停在了路道上。
男人從降下的車窗裏看到夏早早,猛地打開車門,朝這邊跑來,身後緊跟著保鏢。
“夏早早!”
充滿戾氣的嗓音從上方傳來。
夏早早渾身一震,猛地抬頭,看到橋上的人影逆光看著她。
她全身凍得哆嗦,小臉蒼白的,臉上全是淚痕……
迷糊中,仿佛看到秦熠一臉戾氣地盯著她。
她的心跳狂狂地在胸口跳著,崩潰著,很想伸出手,讓他帶她走。
什麽也不想管,不想理會,她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強大,隻想要一個愛她的她也愛的男人,被嗬護,要一個孩子,過簡單的一生。
可是下一秒,那身影就變成了閻聖的。
他壓住木橋的扶手,跳進湖裏。
吧嗒,水花濺起。
幾個保鏢也相繼跳下來。
閻聖快速地走向她,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立刻就抱起她交給保鏢。
“把她送上去!”
夏早早打著哆嗦,全身冰冷的。
“你要找什麽,夏早早,是什麽東西重要到讓你半夜三更跑到這裏來撈?你告訴我?”
“……”
“你說,你有什麽想要的是我不肯給你的?”
“……”
“若你告訴我,我難道不會幫你找?!”他的眼睛沉得像這漆黑的夜色。
夏早早牙齒打著顫抖,說不出話來。
“還愣著做什麽?立即把她送上去!”閻聖用力搓著她冰冷的手,目光殺人嗜血,仿佛眼裏要噴出吃人的魔獸。
夏早早很少看到閻聖如此生氣的樣子……
是,她也氣自己,明明在秦熠麵前演完了戲,卻在他離開後,立即堅持不下去了。
她真是不爭氣啊。
她隻是在麵對任何人時,習慣了偽裝起她的堅強,無懈可擊。
而一旦成為一個人,就弱得隻是個等待援手的小女孩……
樊霏看著夏早早跟著管家上了木橋,進了別墅。
她瞭望了一會兒,覺得夜風很冷,正準備在的士車裏呆著等。
忽然,一輛囂張的銀色跑車在黑夜中開來。
“吱——”
在距離她隻有半米遠的地方刹車,樊霏差點以為要撞到自己,整個人都嚇木了。
季佑澤冷冷地走下車,整個人散發著咻咻逼人的氣息。
樊霏傻眼,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他——
“你!”
“我什麽我?”季佑澤一把揪起她的領子,“死女人,你這幾天對我有多囂張,現在就落我手裏了,我就要統統囂張回來。”
“你帶我去哪?我要去找早早——”
樊霏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就被塞進了車裏。
跑車呼嘯地開走,在一個小山丘上停下。
山上種了一棵非常漂亮的梧桐樹。
站在這兒,可以看到整個座城市夜火闌珊的美景……
季佑澤又是一個緊急刹車,差點撞到那棵梧桐樹,樊霏捂著耳朵尖叫了一聲,嚇得魂兒都快沒了,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不許叫!”
季佑澤臉色黑了,樊霏一邊叫一邊掙紮,掙紮中露出了瑩白的腰部肌膚,白嫩嫩的肌膚,季佑澤小腹熱流一竄,立即就硬了。
他可是想了她好多天,浴火也憋了好多天……
晚上睡覺居然都夢見這個死女人,在夢裏搖著屁股來誘惑他。
“你滾開!”樊霏意識到他要做什麽,激烈反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