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
曾航帶著幾個傭人走進來,犀利的眼掃到水盆,上麵還有醒目的血跡。
“沒經過我的允許,誰給你膽子闖我的房間?”季佑澤陰鷙地直起身子。
曾航走過來,抓住季佑澤的領子一拳過去。
季佑澤閃避的速度也極快,不過臉頰還是被指骨稍稍劃到一些。
曾航中指上的戒指銳利,在季佑澤的臉頰上劃出一條血痕。
季佑澤用大拇指一揩,鮮血流在他手指上。
他的眼中瞬間升起怒氣。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身手都相當敏捷。身邊的東西逐漸遭殃,桌椅,燈,櫃子,衣架……
樊霏瞪大著眼:“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你們在做什麽?”隨後而來的夏早早皺眉喊道,“住手!”
沒想到曾航身手這麽快,比她還先到。
“曾先生,季渣渣,麻煩你們要打架先看清楚這是在誰的家裏?”
曾航先行退出戰鬥,握住樊霏的手,就要帶她走。
就在樊霏剛剛站起來之際,季佑澤抓住了她的另一邊手。
“把你的爪子,從她的手上拿開。”季佑澤又是一拳。
曾航輕鬆避開:“季先生大概忘了,你已經把她賭給我了。”
“你們給我下了陷阱!”
“那也是你心甘情願跳的。”
兩人都抓著樊霏,一邊說話一邊揮拳頭,提腳。
樊霏隻覺得眼前拳頭霍霍生風:“曾先生,不要打了,我們走吧,離開這裏,好不好?”
曾航低眸看著她,強勢的眼中卻是溫潤的光:“你是我的,以後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樊霏微微感動:“謝謝曾先生,我們根本不必要理會季渣渣這種野蠻人……”
“鼻子沒事吧?”
“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季佑澤氣得簡直要吐血,他們又把他當隱形人?!
又是一拳朝曾航打去,他明明低頭看著樊霏,卻仿佛能聽到拳頭的風向,及時避開。
季佑澤很能打,很難碰到可以交手的對手。
今天一過招,發現曾航的實力不小……也是挺能打的。
“季佑澤,你夠了吧,曾先生別再動手了——”說完對季佑澤說:“隻有像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才會動不動就用拳頭解決問題。”
這句話,簡直是如針紮刺進了季佑澤的心裏。
他的拳頭硬生生的止住,凶狠的目光瞪著樊霏。
他的臉頰上還有因為大意被敵方趁虛而入劃破的傷口……
而曾航卻是好整以暇的模樣。
季佑澤心口一股火焰,從來沒有覺得這麽窩囊過。
樊霏一點也不覺得可憐他,當初他那樣傷害林韋柏,還踩斷過林韋柏的肋骨,這是他活該的!
“曾公子,你的東西掉地上了。”身後夏早早冷冷提醒。
幾個戒指盒在打鬥的過程中都先後掉到了地上。
樊霏彎下腰去撿,撿上來一個,發現盒子掉在地上時,已經打開了,是一個空盒子。
很顯然這是戒指盒。
她低頭向地上看去,果然,找到了一枚鴿子蛋的鑽戒。
樊霏蹲下去,一邊撿一邊問:“曾先生怎麽會隨身攜帶這麽多戒指盒在身上?”
而且還是那麽多戒指——
戒指這個詞,讓氣氛瞬間變得十分的詭異。
夏早早和季佑澤自然很快明白了這戒指的作用。
曾航本來還想著策劃在更好的氛圍下求婚,但顯然被搞砸了。
而且,他可不想自己的妻子在以後回憶起求婚的場景,會是在這樣一個狼狽的情境下。
隻是,既然戒指已經被樊霏看到了,曾航撿起其他的盒子,一一打開。
“你喜歡哪一枚?”
樊霏掃了一眼他手裏的戒指:“都很漂亮。”
“都喜歡麽?”
“嗯!”樊霏點頭,“原來你是開首飾店的嗎?”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考慮為你開。”曾航的話裏有話,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曖昧。
樊霏臉頰紅起來,想到自己的鼻子裏還大煞風景地塞著兩個紙團……
瞬間不好意思地跑向夏早早,挽著夏早早的手先行跑掉了。
曾航揚揚眉頭,轉過身就要跟去。
季佑澤的手狠狠攥住他的領子:“你要求婚?”
“顯而易見的事不是麽?”
“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
“她哪裏我都看上了。”
季佑澤的手揪得更緊,他一向是用拳頭解決問題的,真的很想幹淨利索的把曾航打一頓。
可是想到樊霏剛剛對他的形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他強忍下怒氣低吼:“她這個人很蠢,又懶,反應遲鈍,還是個吃貨,非常能吃,走個路都能摔倒臉的蠢女人!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路癡……”
這些曾航統統都見識過了。
他低聲一笑:“在我眼裏,她越迷糊,就越珍貴。”
“……”
“精明的女人大多活得很悲哀,因為她們把什麽事都看得太清了;而笨女人才會過得幸福,因為她天真無邪,天性樂觀。”
“……”
“季佑澤,你還不清楚嗎?這個世界太缺少陽光了。你不珍惜,還有很多人在黑暗中等待她的救贖。”
季佑澤微微一怔,陽光,這不就是樊霏初始給他的感覺麽?
她的微笑,行為,傻氣的語言,莽撞的個性……
都給人很輕鬆,像陽光普照的感覺。
“真看得起她,她有這麽偉大?”季佑澤輕嗤。
“在我眼裏,她有。”
曾航輕輕掙脫衣領,理了理自己名貴的西裝,轉身走掉了。
對他而言,他的世界活得太複雜,充滿了算計。
單純的樊霏就像一塊無暇的瑰寶,珍惜還來不及,怎麽會舍得傷害?
季佑澤眯著眼,渾身負氣地僵著身形。
顯然是直到此刻才發現樊霏的行情如此看漲!
這一定又是閻聖和夏早早合夥搞的圈套,就像那個林韋柏,假結婚!
季佑澤努力去說服自己,可心裏還是消不掉怒火。
該死——
腳狠狠地踹扁了沙發。
客廳裏
曾航用沾了酒精的棉花球給樊霏處理鼻子裏殘留的血跡。
畢竟已經不再流血了,可是這樣讓樊霏覺得好尷尬……
“那個,我自己來好了,你一直盯著我的鼻子,讓我覺得好奇怪。”
曾航低聲一笑:“在我眼裏,怎麽樣都是美的。”
夏早早狠狠的打了個哆嗦,男人說起情話來,真的是要人命。
這時,一陣氣勢洶洶的腳步聲由遠到近。
果然,季佑澤的身影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