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後悔結婚麽?
遇見她的時候,她本來就是一束溫暖的陽光,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掛著天真爛漫的笑。
再看看他自己。
鏡子裏映著他因為酗酒而格外憔悴的臉,胡子有幾天沒刮已經翻飛了自我。
他摸了摸胡渣子,又抓了抓油膩的頭發……
他怎麽能落了樊霏的下風!該死該死該死!
季佑澤猛地打開衣櫃子,快速地翻著衣服。
這些都是閻聖的碼子,不過兩人身材相差不大,湊合著穿吧。
他很正統地選了禮服。
走進衛生間,最快的速度洗漱,刮了胡子,恢複那張幹淨硬朗的麵容。
又在口腔裏噴了香水才肯罷休。
樊霏沒想到夏早早會把小狼也接過來了——
其實是因為秦熠不允許留任何屬於夏早早的東西。
樊霏才在院子裏站了沒多久,小狼許是嗅到了她的氣味,飛奔而來。
樊霏在院子裏扔飛盤,逗小狼玩。
玩著玩著,靠近了季佑澤的窗口。
忽然一個冷冽的身影立在她身後,幽幽地說:“樊霏,沒衣服穿你也不必穿成這樣出來。”
樊霏背脊一涼……
整個身後都是一股冷氣。
霍然回頭,果然看到季佑澤靠在窗邊,雙手抱胸,冷冷地嘲諷。
“這衣服怎麽了……”
“越活越回去了,果然鄉下人就是沒眼光。”
樊霏被激怒。
小狼叼著飛盤回來,哈著舌頭前腿半立。
小狼是條特別喜歡美女的狗,以前就喜歡樊霏,今天更是喜歡得不行。
樊霏無視季佑澤:“小狼,你覺得我今天漂不漂亮?”
小狼嗷嗚,點頭。
“多漂亮?”
小狼突然朝草地上倒下,做了個假死的動作,又快速爬起來,繼續哈舌頭。
“漂亮得你都昏過去了?”
“汪汪!”
“連小狼都被我迷倒了……”
季佑澤:“……”
季佑澤:“死不要臉的女人,你至於墮落到問一隻狗的審美?”
樊霏哼了一聲,“你連狗都不如,你的審美我不在乎。”
“……”
“小狼我們去那邊玩……這裏我聞到了臭味。”
臭味?
季佑澤眉峰一皺,伸手開始嗅了嗅自己的胳膊。
該死,這個傻女人居然在奚落嘲諷他!
有了人在背後撐腰就是不一樣!
“樊霏,你給我站住——”
樊霏不怕死地叉腰:“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嗎?季渣渣先生,我跟你都不熟!你憑什麽命令我!”
季佑澤噴火,手一壓窗台,霍然跳出來。
樊霏傻眼!
畢竟從心底還是怕季佑澤的,看到他追她,下意識就狂跑起來。
隻可惜她穿的鞋子笨重,還沒跑出多遠,就一頭栽倒在草地裏。
眼見著季佑澤就要衝上來揪起她。
小狼淩空一躍,守護在樊霏之前,對季佑澤狂叫。
季佑澤倒是不怕狗,隻是他對狗毛過敏……一旦碰了狗,全身都會瘙癢難耐,長很多惡心的小疙瘩。
夏早早剛剛把楚揚帶回房間,沒想到就是轉眼的功夫,季佑澤已經冒出來了。
她就知道樊霏一來,這別墅肯定熱鬧。
早就讓閻聖把季佑澤趕出去的,因為他的存在,小星還得藏著掖著。
這兩天季佑澤都窩在房子裏喝酒,走到哪都拎著酒瓶,跟個醉鬼一樣,臭氣熏天的。
鞋子衣服不拖就往沙發上搭,據傭人說他兩天都沒洗過澡。
可是現在一看,季佑澤玉樹臨風,穿得那是個整整齊齊,頭發明顯剛剛洗過,在陽光下還泛著一點水澤的光亮。
夏早早微微勾唇,顯然看出了季佑澤的變化……
隻可惜,他越在乎樊霏,就是他開始還債受折磨的時候。
“求婚?”
閻聖轉動著皮椅,回過身:“你認真的?”
頎長的身影靠在書架邊,曾航麵容深邃英俊,隨意地拿起一本相冊在手裏翻著。
“我的樣子看起來像在開玩笑?”
閻聖的手指敲打著桌子,指上的戒指瑩瑩閃爍。
曾航看著相冊裏的婚紗照問:“後悔結婚麽?”
閻聖意味深長說:
“你做好在地獄裏受刑的準備?”
“準備十足。”
很快,閻聖的麵前擺出了四個戒指盒。
“你對女人比較了解,以你的看法,她會喜歡哪一個?”
四個戒指盒裏擺著不同的款式。
鑽石的,寶石的,珍珠的,水晶的……
都是按照樊霏手指的s尺寸量身打造的。
閻聖忍俊不禁:“看來你的準備真的很充分。”
“我一向不打不備的戰。”
“那個傻女人行為古怪,她的喜好我捉摸不透。”閻聖合上戒指,“你可以試探性地問問她。”
沒想到曾航的動作會這麽快,好像生怕晚了一步,樊霏就會被搶走。
這年頭,一個傻裏傻氣的女人也開始暢銷了麽。
不知道季佑澤知道這個消息,會是什麽表情……
閻聖揚眉:“會不會太心急了。”
曾航合上相冊:“幸福總是令人猝不及防而且迫不及待。”
“你們相處時間這麽短,就不怕傻女人會拒絕你的求婚?”
曾航噙唇:“拒絕了,我就再求婚。”
“……”
“用我的誠意打動她,直到她嫁給我為止。”
曾航眼中是決心滿滿篤定。
既然她被他找到了,他怎麽會再肯放手錯過……
陽光暖而不炙熱,後院裏彌散著青草的香氣。
樊霏那一跤摔下去可真結實,摔到鼻子裏,隻感覺鼻子熱氣一衝……
季佑澤將她翻起來:“死女人,被我抓到了吧,看我怎麽揍你。”
樊霏抬起臉,兩行鼻血流下來。
季佑澤:“……”
腦子空白了幾秒鍾,立即扳住她的後腦勺。
“把頭揚起來……”
樊霏覺得自己就是個悲劇。
“誰讓你跑的!”不亂跑怎麽會摔倒!
“你追我當然跑啊……”
“我又不會吃了你!”
還說不會,他剛剛那表情就是要吃了她……
樊霏被一把打橫抱起,走正門來不及,直接將她從窗戶裏塞進去,把她弄到自己的房間裏。
夏早早從二樓目睹這個情況,立即就往樓下趕。
中途不忘吩咐傭人:“通知曾公子,就說是樊小姐摔倒,受傷了!”
季佑澤捏了兩個紙團,粗魯地塞住了樊霏的鼻子。
“坐著別亂動!”
樊霏才偷偷走到門口,又被季佑澤逮住抓回來,摁坐回床上。
他擰了毛巾,把她流在臉上和脖子上的血擦去……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一股來路不善的力道打開,將整個門哐地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