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他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樊霏!”季佑澤狠狠咬牙,就發現閻聖的目光在掃射樊霏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的位置。
他猛然一肘子朝閻聖撞去:“你在看哪裏?”
“我在鑒定。”
“……”
“不小,”他誠實說,“夠女人了,她這麽瘦這麽嬌小,這樣的已經實足有料。”
樊霏目光一亮:“你聽見沒有!”
季佑澤嗤了一聲:“也不想想這幾年我每天細心灌溉。”
樊霏:“……”
“沒有我的功勞,你以為你有今天?”
“的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閻聖拍拍他的肩頭,鄭重其事,“季渣渣,你辛苦了。”
季佑澤猛地將他的手撥開:“你的眼睛再看一下,我挖出來。”
“嘖,我就奇怪了,你什麽時候變得小家子氣,對一個女人都這麽在乎了。”
季佑澤身形一頓。
“難道是愛情?”
樊霏瞪大眼——
“季佑澤,承認吧,你愛上她了。”
季佑澤不屑地笑了:“就她?”
夏早早知道閻聖的激將法開始,心照不宣:“難怪一直對樊霏窮追不舍,原來你是愛上她了。不過你愛人的方式是否太變態了?”
季佑澤麵色很臭,打死不認:“誰說我會愛這個蠢女人的——”
樊霏瞪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你你,你……季渣渣,原來你愛我……?”
“不準叫我這個名字!”
“……!”
“讓我們來想想看,如果你不愛傻妞,怎麽會放棄一切,從A國隻身來鯨城,對她窮追不舍,而且,那夜看到她被你抓住,想跳樓輕生,你自打十個耳光……”
“住口!”季佑澤覺得那是他這輩子以來最大的屈辱,“過去的事不準再提!”
狠狠的拳頭揮過來。
閻聖的身子一偏:“若不是愛,否則是男人怎麽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
“你不是一直想進軍鯨城麽,現在就有個大好的時機。一個傻女人而已,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季佑澤的思緒打結,一口火氣衝到喉頭。
最近他古怪的行為,就連他自己都解釋不同……
放著受傷的米雪兒扔在A國不管,跑到鯨城來尋樊霏是何必?
“早早怎麽辦……”樊霏突然帶著哭音,“他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你做出那副死人臉幹什麽?”季佑澤怒吼,“簡直是不知羞恥,我何時說愛你了!?”
“既然不愛,為什麽不敢賭?”夏早早嘲笑說,“不愛江山愛美人?”
“她算美人麽?”
就在這時附近響起爭吵的聲音——
一個女人彪悍地將耳光甩在男人臉上:“你說過你愛我的,居然要把我作為賭注……你這個騙子!”
“青青,別鬧了。這個物質橫流的世界你又不是不知道,愛情能值幾個錢?”
“你不是富二代嗎,不是有的是錢嗎!?還缺這點錢?”
“這可是半壁江山啊……如果我今天運氣好,隨便賭幾個市回來……”那男人摟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你說過你愛我的……”
“我賭贏的籌碼,跟你五五分成如何?”
“不管輸贏如何,我們以後都不可能了!”女人斬釘截鐵地說,“我算是看清了你們的嘴臉。”
這邊剛鬧完,那邊又一個女人拿起香檳潑到男人臉上……
十幾對情侶,在聽到這個賭局規則後,隻為了爭一個pk名額就開始窩內鬥了。
“又不一定會被pk選上,不過是個機會,你急什麽啊……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了……”
季佑澤暗了眸,除了夏早早一共有十八對情侶,也就是樊霏被選中的機會隻有18分之1。
他瞄了一眼樊霏,這女人已經完全一副“他怎麽可以愛她”的表情。
看了他就極為惱火。
閻聖見季佑澤已在動搖,加了把火:“既不愛,就做點爺們該幹的事。”
“pk的規則是什麽?”
“很簡單,撲克買大小,誰的點數最高就是贏家。”
“若是輸了如何?”
閻聖點了根煙,眯眼輕笑:“輸了她就屬於這艘賭船的財產。”
“她的下場會如何?”
閻聖聳聳肩:“或者淪為發牌女,或者被其他看上她的公子哥贏走,什麽結果要看曾公子的高興了。”
“曾公子就是上次一起吃飯那個?”季佑澤回憶說。
“不錯。”
這不是好辦多了麽。等贏了再走老友舊情,把樊霏賭回來。
再說了,十八分之一的機會,樊霏這破運氣,肯定不會選中他。
閻聖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但笑不語:“想清楚了?”
季佑澤冷冷地拿走閻聖的煙,叼在嘴裏:“賭。”
夏早早鬆口氣,沒想到這個季渣渣這麽容易上鉤,大概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自己被自家兄弟算計。
季佑澤又看著樊霏:“你以為你算什麽?我還真會愛上你這個傻女人?醒醒吧,一天到晚腦子就裝著漫天幻想的不切實際。”
樊霏皺了皺鼻子,也對,他若愛她怎麽會虐待她四年。
發牌機邊站著身材火爆的兔女郎:“準備pk的先生們,請帶著你們的女伴到這邊來。”
很快,十八對情侶分別圍繞著發牌機占了個位置。
夏早早跟閻聖站在附近觀局。
“何必搞這麽麻煩,這裏是你的地盤,你可以直接把樊霏搶回來。”
“讓他自願放手不是更好?你希望她以後東躲西藏?”
閻聖但笑不語。
其實基於他的立場,他更希望季佑澤能在這個時候承認自己的愛意。
這樣的話這個賭不用進行,而季佑澤和樊霏一家三口團聚,相信季佑澤認清了自己的心,會是更美滿幸福的結果。
隻可惜季佑澤這個蠢驢深在迷霧之中,始終看不清自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夏早早清冽地挽唇說,“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為他設想。”
“你難道看不出麽,季佑澤已經變了。”
夏早早當然看出來了:“那又如何?他悔悟太晚,樊霏以前喜歡他,現在不了。”
“倘若季佑澤洗心革麵,她未必不能重新愛上他。”
“我不希望。”
“為什麽?他才是小星的親生父親。”
“一個家暴,虐待兒童的男人,就算真的愛了也不會好到哪裏去,狗改不了吃那個,何況他們之間不好的回憶太多,永遠都洗不掉……”
閻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那你跟我呢?我似乎沒給你留下什麽不好的回憶。”
二樓。
某個貴賓看台,雕藝圓桌邊,男人坐在那裏品味著紅酒。
他在這裏坐了很久,從夏早早一入場,他就看到她了。
薄情的唇角挽起,不曾想才離別就能再遇見。
他起初以為那不過又是他思念過渡產生的幻覺,直到看見緊隨身後的閻聖。
握著酒杯的手指骨泛白,他的雙眸冷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