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在走之前把事情做絕
收拾幹淨了,發現他還在看著她,藥和水都沒有動。
夏早早好脾氣地那出幾粒藥,放在手心裏:“你該吃藥了。”
秦熠也沒多說,就著她的手把藥吞進去,她又忙喂他喝了水。
太幹涸了,一喝到水,就仿佛窒息的人大口吸著氧氣。
秦熠將整杯水都喝幹。
夏早早柔聲問:“還渴是不是,我再去給你接一杯。”
秦熠冷冷地伸出手,接過水杯。
這一次他居然不要她喂了,夏早早略有意外。
可是下一秒,她隻感覺臉頰一亮,那杯溫水都潑到了她的臉上去。
秦熠冷冷地挽起唇:“清醒了麽?”
“……”
“看清楚我是誰!”他魔性地挽唇,“把那張虛偽的麵具立刻摘了。我反倒習慣你冷血的形象,那才是真實的你!”
他說她的形象是冷血。
夏早早呆若木雞地站著,水一接觸空氣很快就開始冷,順著她的鼻尖低落。
她快速地擦了下臉,沒做聲。
“怎麽不說話?”他嗬地冷笑起來,“罵我啊!”
夏早早覺得今天的他,是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樣子。
“怎麽不立刻接杯水,朝我潑過來——這才是你會做的事。”
“秦熠,”夏早早的聲音很平穩,“你喂我吃藥喝水過,我剛剛也還給你了。”
秦熠的眸子幽冷的。
“你今晚盡管發泄……”
傭人敲開門,把溫著的粥端來。
夏早早以免秦熠潑她,將粥放得比較遠.……
她表情麻木地說:“你如果想潑我,等你吃完了,樓下有一鍋粥,你就是把整個鍋罩在我頭上我都毫無意見。”
秦熠妖冶地挑唇:“我何時說過要潑你了?”
“你不是說今晚要虐我嗎?我時刻做好的準備,不過,前提是對我的虐,而不是你。”
秦熠笑容更是妖冶:“你如果一開始遇見我,就是這副狗腿樣,就不會有今天了。”
夏早早也發現了,她對他越反抗,他反而越放不開她。
所以這個時候跟他來硬的完全不行,不如什麽都遵從他的意思,讓他抓不到朝她發火的把柄。
“喝粥吧。”
“喂我。”
“我不是在喂你嗎?”
“用嘴。”
“……”
“我曾經也用嘴喂過你,怎麽,你不應該也要還回來麽?”
夏早早無所謂地點點頭:“好啊,隻要你高興,用什麽喂都行。”
她把他扶起來,先是探了探他的溫度,還是在高燒中,藥水已經換了兩瓶了。
她避開他吊水的手,喝一口粥,就俯身過去喂他。
秦熠深沉地看著她,猛地咬住她的唇,用力地吻進她的口裏。
他咄咄逼人的吻和他的眼神一樣凶狠。
他口腔裏的血腥味道攪動著粥的味道讓她很是難受……
然而更令她難受的是他的眼神。
那嗜血的瞳仿佛兩個大燈泡,赤果果地盯著他。
他邊盯著她,邊用力的吻她……
夏早早很有辦法,主動過去吻他,將粥送到他嘴裏後,立即當機立斷抽身。
“咳咳咳……”她擦著嘴,口裏還有殘留的粥,她喝了口水吐掉。
秦熠眼眸眯起:“怎麽,吃我吃過的,就這麽為難你麽?”
“……”
“咽下去!”
在第二次的時候,夏早早隻得忍著把殘留的吞下去。
秦熠滿意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悠閑將口裏的粥也咽了下去。
“繼續。”
本以為跟秦熠度過的第一個春節,會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然而一切都變了,這將是她度過的最痛苦的一個新年。
痛苦得她隨時都想要死去才好!
燈光溫存地亮著,窗外,茫茫夜色翻湧著海水,那些可憐的心形蠟燭杯被埋在沙中.……
一大碗粥,終於在這種艱辛的曆程中喂他吃完了。
秦熠滿意地噙唇,手指似不經意撫摸到她的額頭.……
夏早早立即一縮。
“痛?”秦熠撥開她的頭發。
那燙傷很重,頭幾天容易起泡,如果處理不好還會化膿。
秦熠眼睛眯了眯:“我允許你擦藥。”
“我一會就擦。”
“現在擦。”
夏早早微怔地盯著他,他還是這麽關心她。
秦熠勾著她的下巴,曖昧地笑了:“你以為我是在關懷你?我讓你擦藥,是方便你一會服侍我那個的時候,不會惡心到我。”
服侍他那個?
顯然,秦熠又想到新的辦法懲治她了吧!
夏早早反正也做好了心裏準備,讓傭人拿了燙傷藥來,自己擦了。
放下鏡子的瞬間,對上秦熠盯著她的視線。
他眼神有些古怪:“擦完了?”
“擦好了……”
“滾下去墊飽肚子,等著今晚伺候我。”
夏早早終於可以暫時離開這間房,她立馬站起來,就要衝出去。
這房間裏的壓抑讓她難受得隨時要吐出來……
“你去哪?”魔鬼之音緊接著響起。
“滾下去墊飽肚子。”
“讓傭人端上來。”
“可是你剛剛說——”
“我剛剛說什麽了?”秦熠打斷道,“不要跟我討價還價,我叫你做什麽你就要做什麽!”
夏早早心裏提著一股氣,忍了。今天他老大,他說什麽算什麽。
又拿了內線,打電話給傭人……
夏早早的一次次退讓和忍氣吞聲隻是為了息事寧人,讓秦熠盡早消氣。
但是秦熠就是因為她的狗腿而越來越生氣。
從相遇到現在,她夏早早什麽時候這樣乖巧順從?
他知道——她是迫不及待要走,怕他改變主意!
從他在她的額頭上印下烙印的那一刻,他就沒有再留給自己退路,兩人以後即便在一起也是鮮血淋漓。
秦熠就是不給自己退路,才要盡情地傷害她,在走之前把事情做絕!
他恨她,也要她同樣恨得喝他的血!
至此,他們再不給原諒對方的機會.……
夏早早肚子雖然極度的餓,但一點食欲都沒有,秦熠卻冷冷地逼著她吃完。
夏早早隻得逼迫自己大口咽下,形同嚼蠟這個詞語,她是今天切身地體會到。
放下碗,他挑了下眉:“吃飽了麽?”
“嗯。”
“有力氣了麽?”
“……你要我搬什麽,你說吧。”
“去漱口。”
夏早早從衛生間漱口完回來,看到秦熠墊著兩個大靠枕,悠閑愜意地在床上等著她。
她隱隱預感他的懲罰是在床上.……
果然,他冷聲命令:“上床來。”
夏早早走到床邊,就要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秦熠諷刺地笑了:“你在做什麽?”
“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