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隻說給你一人聽
夏早早腳背繃直,蜷縮起腳趾,身體往後傾,雙手支撐在鋼琴上,靜靜看著他在她的雙腿間冒出的腦袋……
“早早..”他低啞著嗓音,一次次呼喚著她……
夏早早隨著他的撩撥式的吻,眼睛漸漸變得模糊。
他起身抱住她,瘋狂地親吻她,越吻越深。
夏早早腦子一片空白,就仿佛木偶般呆呆地被他地吻著……
閉上眼,仿佛看到那個高貴如天神的男人,初遇時他高貴凜然,不可一世,嘴角永遠噙著狂妄邪肆的譏諷。
而現在——
“早早,我是你的……”
“秦熠.……”
薄情的唇瓣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男人低沉聲音在她耳邊呢喃,一遍遍地叫著她的名字。
她的發絲被他修長的手指糾纏著。
令人眩暈的迷醉,連燈光都顯得璀璨迷人.……
激情過後,兩個交纏的身體麵對麵睡在床上。
夏早早頭發粘著汗水,整個房間彌散著揮之不去的曖昧的氣息。
秦熠勾了手指,將她的發撥到一邊。
夏早早抓住他的大掌,貼在自己臉上:“秦熠.……”
她來回地摩挲著,感受著他,而且還想一直這樣下去。
想要他占有她,與她緊密相連,那她才會覺得他們是屬於彼此的。
一旦分開,又覺得遙不可及,她的心一下就空了……
秦熠吻了下她的額頭:“累不累?”
“不累。”
“……”
“我睡不著.……”夏早早睜著一雙盈盈的大眼睛,“你給我講個故事。”
“故事?”
“嗯,這樣我就能很快睡著了。”夏早早心裏不安,這甜蜜的溫存讓她對未來感到迷惑和恐懼。
她覺得自己開始自私,好舍不得離開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
秦熠伸出手,將她的頭墊在自己的懷中,握住她的右手:“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
“又是這個?”夏早早無語了:“男人都是這樣嗎?得到了開始敷衍.……”
“真的想聽?”
“嗯。”
“有個男孩,十六歲那年,家裏養了隻貓,他非常喜歡那隻貓,有一天貓掉進了水裏,那時候,是冬天,天寒地凍,沒有人願意去救那隻貓。都以為那隻貓死定了,後來,有個一個小女孩,跳進去把那隻貓救了。”
夏早早猛的起身:“是你?”
“是我。”
“你怎麽一直沒有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接近我?”
“聰明。”秦熠又將她摟進懷裏:“後來那隻貓死了,凍死的。”
“……”夏早早還陷在回憶裏,突然聽到這個,睜大著眼睛看他:“所以貓是沒有九條命的。”
“不想知道那隻貓的名字?”
“叫什麽?”
“我愛你。”
“騙子,哪有人給貓娶這個名字。”
“還有另一隻白貓叫我不愛你。”
“你給貓娶這個名字?”
“回答我。如果‘我不愛你’死了,還剩什麽?“
“剩‘我愛你’。”
“我也愛你。”秦熠親了親她的鼻子。
“如果‘我愛你’死了,還剩誰?”
夏早早定定地看著他:“我不愛你。”
秦熠捧起她的臉,專注地說:“可我還是愛你——”
“……”
“不管你愛不愛我,夏早早,我都愛你。”
夏早早看著那塊手表。
他湊近著說完這句話,他摁了某一個摁鈕。
夏早早盯著他:“你在錄音?”
秦熠摟著夏早早:“我一直在尋找機會。”
“呃?”
“我不擅長表達,不是個會說情話的人。”他沉沉看著她。
讓他莫名其妙對著一個錄音機錄聲音,根本想不出什麽好的台詞。
最美好的情話不是刻意說的,而是情感最真實自然的流露。
所以在送夏早早那隻手表時,他沒讓她聽錄音——因為根本還沒有錄。
“現在你可以聽了。”他勾起唇,笑得很陰險。
夏早早瞪著她,難怪他在說那個故事的時候,突然握住她的右手。
“你早就醞釀好了?”
“臨時發揮。”
“還說你不懂說情話——根本就是一套一套的,”夏早早捏住他的耳朵,“油腔滑調,甜言蜜語。你到底是上哪兒學的?”
秦熠嚴肅地盯著她:“再肉麻的情話,我也隻說給你一人聽。”
夏早早仿佛聽了一輩子的情話都還不夠,窩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可是她發現她一點也睡不著,整個身體累得就算垮了也不能入睡。
因為隻要一閉上眼——
楚揚那雙琉璃色的眼睛就會在腦海中閃過。
他所遭受的折磨就清晰浮現在她的麵前,怎麽也揮之不去。
閻聖說的對,以秦熠的個性,不可能會救楚揚的,何況楚揚還是她的前男友。
他吃醋起來,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加上她的欺瞞,怎麽還能指望他會幫她?
夏早早越想心口就越難過,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秦熠要對她做這一切?
明明是她要對他好,彌補了自己的虧欠,這樣才不會負疚離開。
現在,卻反而越欠越多.……
夏早早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這張英俊的麵容,手指忍不住在他的臉上遊走。
輕輕的,撫摸過他的眉毛,鼻子,眼睛……
一顆淚水悄然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很快咬住唇,阻止自己的哭泣。
如果她哭過,第二天眼睛稍微有一點兒腫,秦熠就會立即看出來的。
他對她是如此細致的關心。
忽然,夏早早發現秦熠的熱度不正常.……
她探了下他的額頭,這才發現他發燒了。
大概是在沙灘上點了一個小時的蠟燭著涼了。
海風很大,寒氣很重,他當然會受寒。
第二天清晨。
夏早早合上書,照顧了他半夜,她一點也不覺得累。
又一次拿下毛巾,擰了水準備搭在他的額頭上。
冷峻的男人微微一動,睜開眼。
“你醒了?”夏早早撫摸著他的額頭:“還在發燒。”
秦熠自然地捉住她的手,眷戀地摩擦著自己的臉。
夏早早微微一笑:“知道嗎,你生病了!”
秦熠嗓音低啞:“我生病你這麽開心?”
“這樣我就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顧你,而不是你照顧我了。”夏早早幫他把滑下來的毛巾擺好。
“我照顧你不好麽?”
“很好,可是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麽.……”
“你已經為我做得足夠多。”
“不夠,遠遠不夠……”她要做得更多,“早餐想要吃什麽,我幫你做。”
“想吃什麽都可以?”他毫不避諱,眼睛發著狼光:“我要吃你。”
輕輕一帶,就將她箍在懷中。
他的身體猶如燙鐵,夏早早掙紮著:“都生病了還這麽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