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承認你舍不得我死,我就為你活著!
夏早早心中生起一股火,覺得他真的是超級欠揍。
看到她開始發怒,他又軟了語氣:“你在乎我……”
“……”
“說你在乎我,我會很高興。”他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沉,“早早,我為你做的還不夠麽?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結束對我的折磨?”
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為什麽不肯正視你的內心?”
“你為我做的的確很夠了。”夏早早冰冷地直視他,“同樣,你對閻溪做得也很夠。”
“你一直在吃醋?”
“吃醋?”這不僅僅是吃醋,而是插在心中的一根刺,永遠也拔不出來。
“你早告訴我你的介意,而不是裝作無關緊要,我會告訴你。閻溪懷的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那又怎麽樣?”他還不是不信她,所以瞞了她那麽多事情麽?
秦熠緩緩說出事情的原委。
他為什麽裝病,為什麽要對她冷落,為什麽又要假意對閻溪好,以及那個孩子的親子鑒定,還有那些保鏢鞭打她也不是他的意思。
所有的一切,他都告訴她,包括秦老爺子現在勢力被封鎖……
“這個故事聽上去很動人,可是真實度不高。”夏早早冷聲說,“我想天底下沒有這樣冷酷無情的爺爺。”
秦熠勾了下唇:“你見過他,他有多可怕。如果有機會,相處久了你再來評判他是否無情。”
夏早早沉默。
有秦熠這樣嗜血的孩子,或許真有那樣變態的爺爺也不一定。
“證據。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我就是最大的證據。我為了你不顧性命被閻聖擒獲,還不夠證明?”
夏早早搖頭:“不夠。”
秦熠翻開了他的袖子,上麵是用大片刻的——早字。
“夠麽?”
“……”
“告訴我,你還擔心什麽?”
“我還是要證據。”秦熠對她那麽多的傷害,每一刀都刻在心上,她說過不輕言忘記的。現在怎麽能被他三言兩語就動容了。
秦熠伸手抱住她:“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看……”
“不要說這種花言巧語的大話,我不會再信你。”
“給我拿出證據的機會?”秦熠親吻她的耳根,“跟我回鯨城,我證明給你看。”
“我一旦回了鯨城就插翅難飛了是麽?當我是弱智?”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弱智,相反,你很聰明,是我最拿不定的女人。當然,事實證明閻聖也沒有拿定你。”
“……”
“那是你的家,你不回去,要去哪?”他忽然話鋒一轉,吻上她的耳垂。
被這樣關懷,夏早早的心猛地刺了一下:“假惺惺,早幹嘛去了。”
“早在心裏關懷你。”
“別說了,我不信!”
“你每一個地方,上上下下我都看在眼裏,”他目光清冷,“你很好,活得很滋潤。”
“是嗎?”
“至少比我滋潤。”他懲罰地舔了舔她的耳朵,“看看我被你折磨成什麽樣子?若在我的身上割一刀你才會解氣,我任由你割。”
“我更想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夏早早推開他,輕蔑地笑道,“你能掏出來向我證明麽?”
秦熠挽唇笑了……
暖色的燈光中,他紅眸暗閃,笑得極其妖冶:“這有何不可,隻要你敢給我一把匕首,我自然敢把我的心掏出來,雙手奉上給你看。”
“……”
“還是你不敢給?”
夏早早眉峰緊皺,狠狠地盯著他。
秦熠磁性低沉的聲音帶著哄騙:“你不敢,你怕我死,因為你對我動情了。夏早早,我以為你很堅強,現在才發現,你是個連愛都不敢承認的膽小鬼,至少,你一句我愛你,都不曾說過。”
“你是個每天活在自我幻想中的自大鬼!”
夏早早大聲反駁,“你憑什麽有那股自信我還愛你?我怎麽會愛你這種魔鬼?我不愛你,秦熠,我惡心你都來不及,我不愛你!”
秦熠輕聲:“既不愛,又為何舍不得我去死。”
夏早早負氣地走到茶幾前,從水果盤裏拿出一把水果刀。
這是秦熠逼她的——
如果她不給他刀,他就會逼她承認她還愛他。
她不會承認,死也不要承認。
閃著寒光的匕首冷冷地拋在秦熠的床邊上:“秦熠,你死不死,與我無關。”
秦熠垂下眼簾,看著那把刀。
“我再澄清一次,我救你隻是因為我的原則,我是先決定救了那條狗,再決定救你的……”
修長的手拿起那把匕首。
夏早早的心仿佛被捏住了,他不會來真的吧?何必?
秦熠翻了下手,刀鋒對著自己的胸口。
他冷冷地在胸口劃了一下:“這,我的心髒的位置在這。”
夏早早的心仿佛被他的手握住,有瞬間的失神。
“你想要做什麽——”
“你不是想要看我的心麽?”他清冷地笑道:“如果把心拿出來,你才會相信我的真誠,我願意嚐試。”
“神經病!”
“不過早早……拿出來,或許就沒辦法再放回去了。”他的眼眸閃著奇異的光芒,似在賭,賭夏早早對他有多在乎。
“那我想事先提醒你,這種做法有多愚蠢,就算拿出來我也會棄之如敝屣……你的血小心別滴髒了我的床單。”夏早早握緊了拳頭,盡力讓自己表情冷漠堅硬。
希望秦熠會因此放棄。
他無聲地一笑,手微微帶力,刀鋒刺進去。
鮮血,立即漫出來,染透了襯衣……
夏早早隻覺得目光發紅,而他的手還在加力。
逐漸將刀往皮肉裏刺進去——
“你瘋了!”夏早早腦子空白,耳邊仿佛響起肉被切開的聲音。
刀子已經沉進去三分之一。
鮮血越流越多,幾乎是瞬間,胸口完全被染紅。
他就要劃開胸口的動作——
夏早早倒吸了一口氣,及時叫道:“不要!!!”
秦熠額頭微微出了點汗水,那眸子卻是幽靜的:“不要?你說什麽不要,說清楚點。”
夏早早仿佛在做一個噩夢,雙肩發顫,鼻子也開始發酸:“我叫你不要!我叫你停——”
“……”
“你停!”
秦熠麵容好蒼白,輕聲笑了一下:“你過來。”
夏早早看著他伸在半空的一隻手,仿佛這才反應過來,她應該過去阻止他的。
她的腳步發沉,重新走回床邊,伸出手。
他握住她:“早早,你看起來很緊張,也很害怕。”
夏早早的瞳孔裏是有無限擴大的恐懼。
“害怕什麽,害怕我真的把心髒拿出來,害怕我死了麽?”他勾起一邊唇,仿佛對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一般,“為什麽會怕我死?是因為我在你心裏,多少一些位置了麽?”
夏早早說不出話。
“我已經死過一回,再死一次,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
“說你愛我,說你還愛我,我就停下來。”他逼她:“承認你舍不得我死,我就為你——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