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是不是要親耳聽見,親眼看見,你才會甘心?
人一旦有精神,就仿佛渾身煥彩了一般,秦熠精湛的五官更顯得俊氣無比,惹得連照顧他的傭人都會忍不住經常看呆。
“好了沒有?你一碗粥,你到底要吃多久?”
“細嚼慢咽,有助於腸道的吸收。”
“快點吃!”夏早早催促,“還有,收回你那惡心人的目光。”
秦熠心情大好,不理會,依然慢悠悠吃一口粥,就盯著她瞧。
夏早早被他盯得實在覺得如坐針氈,這種不要臉的男人真是天底下少見。
她越等他,他反而眼底的笑意越濃……
“你到底在看什麽?”她忍不住問。
“看你昨晚睡得如何。”
“我昨晚睡得很好!”
“看出來了。”沒有黑眼圈,沒有眼袋,精神也十足。
“所以?”夏早早瞪著他。他到底在高興什麽?
“昨晚沒有享受老公的滋潤麽。”他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夏早早發誓,真的很想把這本書砸到秦熠的頭上去。他剛剛看了她半天,就是在觀察這個?
難怪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鎖骨,露出的手臂上掃射……
是在看她有沒有吻痕吧!
然後他如願以償,什麽都沒有看到,因為夏早早確實沒有跟閻聖發生過關係。
夏早早真的找不出詞語來形容秦熠的——幼稚跟占有欲。
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不是嗎?她再做什麽不是理所當然嗎,他何必一副老公隨時準備逮老婆紅杏出牆的樣子?
“我的布偶?”
“我在做。”
“過來。”他勾勾手指,臉色變得嚴肅。
“你想做什麽,直接在那裏說。”
“我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給你。”他依然表情嚴肅。
“你給傭人,再讓傭人給我。”夏早早仿佛防賊一般防著他。
秦熠嘲諷地笑了:“對待一個四肢無力的病人,你用得著如此防備?我能吃了你?”
閻聖為了軟禁秦熠,特讓傭人在這個房間裏點了一種香薰,長時間聞著這香味,就會導致全身無力。
傭人每隔五小時換一撥。
但是秦熠不能走動,長時間睡在這滿是熏香的屋子,溫水煮青蛙,就一直會四肢無力。
“還不過來?”秦熠催促。
夏早早放下書,實在好奇他有什麽東西給自己,慢騰騰走到他麵前。
剛傾下身子,他抓住她的手臂一帶,她跌進他懷中。
他的唇壓在她的額頭上,還在尋覓她的唇。
還好夏早早反應及時,伸手擋住他:“秦熠,你真是想死?”
生病了也沒見他好好老實過。
秦熠深沉地盯著她:“這是獎勵。”
“我才不稀罕你的破獎勵——另外,我老公不像某些人,喜歡變態地吻別人的全身,所以沒有吻痕那種惡心人的東西。”夏早早睨著他,“你不要再自我想象。”
秦熠手一緊:“我不信。”
“你不信,難道還要我跟他在你麵前纏綿,以此證實嗎?”
“……”
“是不是要親耳聽見,親眼看見,你才會甘心?”
夏早早隻不過想打碎他對自己的幻想。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她跟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糾纏,希望他早點放棄自己。
狠狠掙脫了秦熠的手,她看見一碗粥吃得也差不多了。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秦熠那目光哀怨,陰冷:“夏早早!”
回應他的隻是一個背影。
小狼蜷伏在廚房門口守候著樊霏,對於這個新主人它真是喜歡極了。因為主人會帶它洗澡澡,給它做噴香的肉肉,會溫柔地撫摸它的腦袋。
重點是,新主人是個溫柔可人的美女!
樊霏在給林韋柏煲湯,聽傭人說,季佑澤那個大賤男還賴在城堡裏沒走。
現在她不得不隨時帶著小狼,以防萬一。
突然一聲槍響,緊接著是狗叫聲響起……
小狼嗚嗚哀嚎著,發出悲哀的嘶鳴聲,樊霏回過頭時,看到小狼的毛被鮮血染紅了。
她的大腦猛地一片空白,衝到門口。
果然看到季佑澤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把獵槍,遠遠地瞄準了,準備再一次射擊。
樊霏伸開手,擋在小狼前麵:“不要開槍!”
“……”
“季佑澤你這個畜生,連小動物都不放過!”樊霏傷心難過,“你這麽沒有愛心,一定會遭報應的!”
“愛心?”季佑澤嗤笑,“你若有愛心,會對一個孕婦下手?”
“……那是米雪兒陷害我的!”
“樊霏,你敢有一點愛心,會把我推下湖,眼見著我被鱷魚咬死?”
“你活該!”樊霏憤怒地說,“鱷魚為什麽沒咬死你這種壞蛋?”
“很好,這就是你的愛心。”季佑澤咬牙,真想一槍崩了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
“汪汪,汪……嗷嗚……”
小狼搖搖晃晃想起來幫主人,可是撕痛傷口,又軟趴趴倒在地上。
“你再敢對它放槍,就先把我打死好了。”
“你以為我舍不得下手?”
“那你就下手啊!”樊霏揚起小下巴,真是受夠了被這個惡魔的糾纏。
季佑澤皺起眉,這該死的女人不但不給他台階下,還順杆而起,他的槍端在手裏,這一槍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手指扣動扳手——
隻要一槍崩了她,他就再不會為她心煩意亂。
他可以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和米雪兒結婚,生子。
為什麽這女人的出現攪亂了他的一切?
他以為一腳把她踹出他的生活就一幹二淨,而現在他對她如此執念的毀滅是出於什麽?
砰!
槍聲響起,卻是打在樊霏身邊的門框上。
季佑澤氣惱自己居然下不了手。
一旦想到她胸口中彈,倒在血泊中的樣子,他就心口發窒。
她今天如此耍戲他,他是要給她一個極大的教訓才行。
為什麽會下不了手?!
一陣硝煙彌漫的寂靜。
季佑澤的眼瞳幽藍,冷冷地把槍頭向下,就要穿過樊霏的雙腿之間,擊中小狼。
“今天的午餐,就用它烤肉吃。”
“不要!”
“不要?”他挑起一邊眉頭,“那就求我,誠懇地對你今天的所作所為道歉。另外認真地想想,要怎麽彌補我?”
“我為什麽要道歉?我什麽都沒有做錯。”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看著季佑澤放下獵槍,樊霏再不理他,大聲叫傭人去請醫生過來。
她蹲下身查看了一下,還好季佑澤那一槍隻是擦過小狼的脖子,子彈沒有打進去,受的傷不算很重,應該不會死。
隻是,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