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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許一諾酒後犯渾

  告別繆更新,王建春心裏有了底。如果繆更新真的能答應自己在村裏幹,以他的能力,繆家營的問題將不是問題。或許真正穩定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可不知為什麽,對這個年輕的退伍兵,信任感從心底而生。


  現在的農村,找一個合適的帶頭人並不容易,那些農村黨-員,老的老少的少,真正能擔起事兒來,在村裏還有威望的人並不多,能推著幹就不錯了。


  回到鄉裏,一頭紮進辦公室,莫名的孤獨再次浮現在王建春心頭。閑下來的他,就像一隻缺失了方向感的鳥兒,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想找到一個站立的枝丫。可總找不到,也就停不下來,一直在天空中飛,飛到筋疲力盡。


  正飛揚著思緒的時候,手機響了,王建春隻看一眼,心便激動起來。他沒有把申晴的手機號存起來,但她的手機號已經被他牢牢記在心裏了。


  “怎麽想起打電話來,想我了嗎?”膩膩地問一句,卻聽到了電話裏傳過來的抽泣聲。“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快告訴我。”他的心驟然揪了起來。


  電話裏仍然沒有出聲,抽泣聲卻越來越大,王建春的心一陣痛,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等著,我這就過去,等著我!”


  申晴終於開口說話:“別!你別過來了!我,好多了沒事兒。”


  “嚇死我了,怎麽回事兒,沒事兒為什麽哭?”


  “想哭就哭唄,跟我說會兒話吧,什麽都行,我聽著。”伴著抽泣的聲音,申晴撒嬌似地低聲說道。


  “先告訴我,為什麽哭,是不是遇到麻煩了?你不告訴我,我得把自己憋死。”


  “許一諾剛走,他中午喝過酒。”


  “怎麽了?”王建春焦急地問,心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嗚嗚……他想,他想……”申晴哭的聲音越來越大。


  “快點說啊,你想讓我得心髒病啊。怎麽了,晴,快點兒告訴我。求求你了,快點兒。”此時的王建春,恨不能生出一對翅膀來,將他的申晴摟到懷裏,軟言軟語輕聲勸說。


  “他想,嗚嗚……他想,嗚嗚……他想對我用強,他想霸王硬上弓!”


  王建春如五雷轟頂。沒想到,許一諾這小子竟然這麽大膽子,跑到申晴那裏想霸王硬上弓!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老地方!”


  掛斷電話,王建春瘋子一般衝了出去,如果不是因為土路不太好走,他能把車飆到一百八十邁。


  他不能在下青坪多呆,下青坪熟人太多。一般情況下他都會讓申晴到村外班車站點旁邊的樹木裏等自己。


  遠遠的,他就在老地方見到了倩影。看不到申晴的表情,但看她孤單地靠在樹上,王建春心底有說不出的疼痛。


  ……


  把車開到沒有人的地方,回過頭看著後座的申晴。她的眼睛已經哭得紅紅的,脖子上圍著厚厚的圍巾,臉上還掛著淚珠兒。


  “他沒把你怎麽樣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拉過她的小手,輕聲問道。


  “嗚嗚……沒,沒,沒怎麽樣!”申晴趴到車座後背上,手被王建春緊緊握著。


  “這個死小子,不要命了,真出了事兒,看我不揍死他!”王建春一拳頭怒衝衝地砸到方向盤上。

  拉開車門,他坐進後排車座上,把申晴攬到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竭力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他很氣憤,但卻不能替她出氣。如果他不管不顧地去找許一諾,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徹底曝光了。屆時會對申晴造成多大的傷害,他不知道,也無法估計出來。


  “他隻是喜歡我!哎,我該怎麽辦呢,不能總這樣。他不會放棄的,再說了,以前我又承認過我是他女朋友,在別人的眼裏,我就是他的女朋友!”


  “你喜歡他嗎?晴,我知道我們一直這樣下去,對你很不公平。可我沒有辦法忘掉你,我不行!我做不到!”


  “喜歡嗎?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比我要清楚。”


  是啊,依王建春對許一諾的了解,他不會輕易罷手的。對於申晴來說,許一諾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但自己呢,把心愛的女人搭手送給他人?他辦不到!

  “別傷心了,晴,他喝了酒,隻是一時失態吧。說不定這會兒正後悔的要死呢。這個小子我知道,別看他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可對你倒真心喜歡。”


  王建春覺得自己真是有些無恥,自從認識申晴以來,他一直在將無恥進行到底。


  申晴不再說話,頭靠在王建春的肩上。她累了,想找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歇下來一會兒。


  王建春轉過頭,逼近那張那張日思夜想的嫣紅的唇瓣兒。甜,怎麽吻也吻不夠。


  他不想打什麽YE戰,那是對她的不尊重。


  兩個人不再說話,彼此相依著,讓時間靜靜地流逝。


  ……


  ……


  許一諾來找王建春了,看上去無精打采的,像霜打的茄子。


  “哥,我辦錯事兒了,該怎麽辦?”


  聽著許一諾的講述,王建春真想衝上去把他揍成豬頭,可他還是忍住了,在他眼裏,許一諾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你可真是個渾蛋!這種事兒你也做得出來?你也不想想,申晴是個什麽人,依我看,她不會原諒你!”王建春最終沒能忍住,氣憤地當胸給了他一拳。


  “哥,我知道,我是渾人,那天不是喝了酒嗎。晴晴現在連我電話都不接了。我也不敢去見她,你幫我說說,求她原諒我吧。”許一諾像個孩子一樣央求道。


  “她能聽我的嗎!這種事兒,解鈴還需係鈴人,你自己犯下的錯,還是自己去彌補吧!”


  許一諾有點納悶,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王建春對自己這麽嚴厲,都有點不像王建春了。他不再說話,低著頭坐在王建春的對麵,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王建春見這副蔫樣兒,有些心軟。


  “你呀,讓我說什麽好……這樣吧,看看申晴什麽時候有時間,你正式跟她道個歉。看你也怪難受的。”這話王建春咬碎了牙說的。


  許一諾當然不清楚王建春的想法,看他終於答應自己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馬上轉憂為喜。


  “哥,我就是親了親她,又沒真辦什麽事!”


  “別狡辯!對人得尊重,不管是申晴還是其他什麽人。”

  許一諾實在不明白,王建春怎麽會反應這麽大,隻好閉了嘴,委屈地噘著嘴,老老實實地坐著。


  “你先回去吧,等什麽時候約好了,我再給你打電話。我得先把醜話說前麵,我不一定能辦成,到時你也別怨我。”王建春又給他潑了一頭冷水。


  許一諾走後,王建春煩躁無比,又找出一盒煙,想拿出一顆來抽,想到申晴,又把煙放了回去,瞪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拚命地薅自己的頭發,直到手裏出現了一綹黑發才罷手。


  他呆呆地看著那綹頭發,想起申晴的哭訴,更加地煩燥,左右開弓打起了自己的嘴巴。


  對許一諾,他實在怨不起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遇到了喜歡上的姑娘,情動於衷,自然要表現出來。


  從朋友的本心來說,他對許一諾印象不錯,也相信許一諾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即便他小自己近十歲。


  “晴,我要怎麽辦?我不能給你想要的,雖然你從未對我說過什麽,可是你知道嗎,你越是不說,我越覺得對不起你。


  或許,有一天,我會下定決心和你在一起,我不怕‘人言可畏’,不怕別人的指責,我怕你會遭受不公平的待遇!

  “我想把你捧在我的手心裏,把你含在我的嘴裏,不讓任何的流言蜚語傷害到你,可我們不得不麵對現實,哪怕拋開現在的一切,逃得再遠,也同樣要麵對現實的愛與恨。


  攔在我麵前的,不隻是婚姻和家庭,最關鍵的還是我的兒子,他還小,讓他承受本該由成年人承受的東西,我於心不忍!

  “你知道世界上最奇特的荊棘鳥嗎?

  它從離開巢開始,便執著地尋找荊棘樹。當它如願以償時,便把自己嬌小的身體紮進一株最長、最尖的荊棘上,流著血淚放聲歌唱,那淒美動人的歌聲,即便雲雀也黯然失色!

  一曲終了,荊棘鳥氣竭命隕。它以這樣慘烈的悲壯塑造了永恒的美麗,給人留下的,是悲愴的絕唱。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就是兩隻荊棘鳥兒?尋找著自己追求的,哪怕是淚,哪怕是血,也義無返顧?


  “我不相信柏拉圖的精神之戀,可我對你,為什麽卻有一種情感上的依賴?你依在我的懷裏,整個世界便成了你的。沒有海誓山盟,沒有生死絕戀,看起來平平淡淡,可有誰知道,我就是喜歡,就是愛,有些強、有些擰,這就是愛,就是真愛!

  “等我們都累了的時候,我不會停下;等我們麵對死亡的時候,我仍然不會停下。我不追求鐵達尼的亙古永恒,隻想平靜地愛你。可這樣愛你而不能。


  我不想偷偷摸摸,真的不想,可又不得不這樣做。晴,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麽辦?”


  大段大段的文字落到紙上,寫一段撕一段,王建春陷在自己的陷阱裏,再也拔不出來。


  他掏出煙,隻消半個小時的時間,辦公室便煙霧繚繞,那一盒煙,也被他一支支地扔到垃圾桶裏。申晴的臉,就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咳!咳!咳咳咳!”


  咳嗽聲讓人聽得心裏發毛,似乎要把肺咳出來。他擰成“川”字型的眉毛,一直沒有舒開。


  (周末,一個大章送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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