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申請調離
申晴已經好些天沒來上班了，她直接向馬書記請了假，說母親的病重了，要在家照顧些日子。王建春去看望，卻沒有在家裏見到申晴，說是去買藥了。
王建春跟她癱瘓在床的母親拉了會兒家常，卻始終不見申晴回來，隻好告辭回去。
接連幾天，王建春一直在打電話找申晴，可申晴仿佛蒸發了一樣，不見了蹤影。
那天，他意外地接到了任誌永的電話：“建春，怎麽申晴要申請調走啊，是不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兒？再說了，剛一年多的時間，又要申請調動，這可難了呢。她能往哪兒調呢？”
王建春一愣。申晴申請調動，自己一點也知道啊！
“這件事情，我真不太清楚。任科長，你見到申晴了？”王建春反問道。
“是啊，剛才在我這兒。說想調動。你們那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啊。她離家挺近的了，當初也是為了離家近才調到下青坪，怎麽會無緣無故要走呢。
你勸勸她吧。能不動先不要動，部裏這塊兒對她評價也挺高的，這樣調來調去的，不太好。”
放下電話，任誌永的話在王建春耳邊回響。
申晴的想法，他沒有搞明白，她為什麽要申請調走，是要避開自己嗎？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的感情升溫得太快，有些不可阻擋。聽任誌永的意思，他沒有答應申晴。
……
兩天後，申晴終於來上班了，王建春鬆了一口氣。能看到她，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申晴看起來沒什麽大的變化，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王建春的眼睛，自她進來時便跟隨著，申晴怎麽會沒有察覺呢？隻是步子卻更加堅定了。
“申晴，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部裏發了個文件，有點事情需要你做。”
王建春不等她作出回應，便離開了。他知道不能給申晴辯駁的機會。
申晴看著王建春匆匆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沒辦法，他們是上下級關係，他叫，自己就必須去。
“王部長，有什麽事情？”申晴的話十分生硬。“王部長”這三個字，刺痛了王建春。王建春起身把門關上，不想申晴又走了過去，把門打開了。
“申晴，別這樣折磨我，好嗎？”王建春又把門關上了。
申晴聽出他話裏痛苦的味道，沒有說話，站在他的辦公桌前。
“申晴，我想你。”王建春走過去，抱住女人。他不想再控製自己的感情了。女人無端消失這幾天，他茶不思飯不想，做什麽都像沒有了主心骨，腦子裏老是在想她。
王建春覺得自己已經不可救藥了。
“聽著，申晴，無論你作出什麽樣的決定，你要知道，我心裏裝著你。或許，我不能給你什麽承諾，但我們愛了，這就夠了。傻丫頭，以後要讓我知道你的去向，沒有你的消息，我會著急，我會死的。”王建春捧起那張美麗的臉，吻去她腮邊的淚水。
“太累了，我想自己愛得累了，我想休息一會兒，我不想在這漩渦裏了。”申晴哭泣著。
“你讓我怎麽辦？不放手又沒有結果，我能怎麽辦？跟徐子怡離婚，軒軒呢？軒軒是我的兒子。”王建春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生怕失去一樣，抱得很緊，申晴的呼吸都有些困難。嗬嗬，自己大概是個齷齪的男人吧！
“我知道，所以我想結束了，我想讓自己不再愛你。我們分開會好些，愛過了，有這一段回憶就夠了。總有一天我會不愛你的，我想把這份感情收藏起來，讓它成為回憶，你說好不好？”
女人乞求的味道，讓王建春心裏大慟。
“你真是個傻姑娘，你去找任誌永，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嗎？”王建春在她的耳邊，低聲私語。
“……那我離開吧。我們彼此守望，彼此思念，固守那條線，不越過去。可你想這樣嗎？可這樣下去太痛苦了。”
人這一生，要遇到許多事情，有些是可以去做的，有的卻是不能去做的，但能做與不能做之間，有一條模糊的界線，有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做與不做都不正確，做與不做都可以。
“我不知道能不能放棄，但我想試試。建春，你是我至今為止遇到過的唯一心動的男人，我想，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吧。
你有你的底線，我有我做人的原則，與其痛苦，不如疏離；與其疏離，不如忘記。雖然時間短暫，但你已經抽幹了我的心泉，雖然你什麽也沒有做，我卻甘心情願一輩子為你守候。拿走吧，這顆心已經屬於你了，我剩下的，隻有塵世間的軀殼……”申晴同樣在他的身邊低語。
王建春流淚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王建春曾經以此為座右銘，可現在他發現這句話真的錯了，最起碼，對自己來說，錯了。
吻著她美麗的臉，他知道他現在什麽也不能做，他不是個保守的人，因為怕傷害到她，哪怕是她甘心情願的付出，他也不想有一丁點兒地傷害。
“晴，你已經住進了我的心裏。我這顆心在為你跳動。不管將來怎樣，我都不會讓人傷害到你。不要再流淚了，堅強地麵對所有的一切吧，看著我們彼此快樂，就足夠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隻是把彼此深深地擁進懷裏，這一刻雖然短暫，他們卻想把每一分每一秒都裝在自己的心裏。擁抱著，親吻著，流著眼淚，抉擇如此艱難，如此痛苦。
人世間有兩種愛情，一種是社會道德範疇允許的，這樣的愛情所有人祝福；另一種是社會道德範疇不允許的，這樣的愛情大多數得不到祝福。
愛與不愛，沒有分水嶺，很難劃出清晰的界線。
……
王建春找到了張萬川，向他說了自己想調離的想法。
張萬川對王建春的想法不太理解。
“建春啊，秦永好已經走了，那些事情對你已經沒有什麽影響。這時候選擇離開，馬平凡會怎麽想？是你自己的問題，還是工作的問題？”說到這裏，張萬川小聲道，“是不是你和老馬鬧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