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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是不是去嫖了?

  “調查?調查什麽?有什麽可調查的?事實不就在那擺著吧。敢作不敢當,真是一個懦夫!還搞什麽調查,有臉進去,沒臉承認,欲蓋彌彰!”


  後麵這兩句話,馬平凡覺得秦永好的聲音越來越低,便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嗯,如果真去了,你說的還真對。但如果查不到什麽,他可說了,要到紀委去反映,說有人誣陷他呢。”馬平凡輕輕地說了一句,聲音不大,但秦永好聽得出來,什麽才是真正的分量。


  秦永好知道,馬平凡這麽說,是在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如果自己仍然堅持,他有可能就放手,任事態自由發展了。馬平凡並不平凡,雖看平時不張揚,但到事兒上的時候,他的精明,自己恐怕真不是個兒。


  秦永好並不是死士,他這個人,還算有自知之明,整人可以,但不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賠進去,這樣就太不劃算了。


  “那怎麽樣?”秦永好語氣仍然不善,“就任他歪瓜裂棗地這麽發展下去?”他一副為王建春好的樣子。


  馬平凡從心裏鄙視了一下,他最煩的就是這種人,打著好人的旗號,淨做些不地道的事情。


  “秦書記啊,王建春在你的手下,你應該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的所作所為,你比我要清楚。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敢下結論的原因,也是因為你比我掌握的情況要多,畢竟,他在你的領導下工作,你說是不是?”


  秦永好嚇了一跳,因為從馬平凡的話中,他聽到的話外音是:“你陷害他人,見好就收吧”。


  秦永好低下了頭,寬敞的空間突然顯得逼仄起來,他感覺到了壓抑。


  “馬書記,你看著處理吧,我什麽也不說了。”他站起來扭頭走出辦公室。


  馬平凡鬆了一口氣,他知道秦永好雖然有些不買賬,但其中的利害關係也清楚了,自己不必逼得太緊,反而會取得好的效果。


  把身子窩進高高的椅背裏,馬平凡歎息了一聲。


  ……


  ……


  騎摩托車回家的路上,王建春心裏十分鬱結,肅殺得如同現在秋色。秋天蕭瑟,雖然是收獲的季節,天氣高遠,但是冬天就快要到了。


  雖然天還不算太冷,但騎摩托車的王建春已經全副武裝。“春捂秋凍”也得看情況,跟頗有些冷冽的秋天抗爭,他沒有那個勇氣。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年輕不注意,年老悔之晚矣。


  徐子怡惦記著他,如果哪天看他回家時穿得少了,必定又是一陣嘮叨。


  今天回來的比較早,王建春把摩托車速度放慢。這條路已經走得很熟了,但路上的景色他卻很少欣賞。


  神使鬼差地,他把摩托車停在路邊,向不遠處的山坡上走去。


  秋收已經接近尾聲,更何況天氣漸涼,傍晚的時候,農人們已經回家去了,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段幹活兒,一幹活兒就要出汗,出了汗被秋風一吹,就會感冒。花錢再去治病,還不如回家歇歇呢,反正地裏已經沒有什麽要緊兒的活兒了。


  站在高高的土崗上,極目四望,黃土地已經完全裸露了出來,沒有了夏天的玉米地,視野開闊了好多,有些蒼涼,有些傷感……


  站在一棵大樹下,撫摸著粗糙的樹幹,王建春露出一絲苦笑。狼狽不堪,說的便是自己吧。


  “啪……”一枚葉子落到他的頭上,又從頭上輕落到地上,他擎起那片葉子,用手指撫摸著那一道道紋路,時間仿佛靜止,葉子飄落,是秋風的肆虐,還是因為樹的不挽留?

  葉子落了,明年新生的不是同一片葉子,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昨天的那個人,他變了嗎?

  王建春把那片葉子輕輕地放到樹根下,這或許應該是它的歸宿吧,“葉落歸根”,人的根在何處?


  陣陣的悲涼湧上心門,王建春蹲在樹根下,抬著仰望已經夜幕降臨的天空。


  人的根在何處?明明不需要答案,可是為什麽卻始終纏著自己?


  他想要的,有的可以得到,有的卻始終得不到。那些得不到的,便是人的根,便是人活著的動力和勇氣所在嗎?


  他到底在這大天大地大蒼茫大宇宙之間,在找什麽?權力,金錢,還是在尋找真情?

  權力,他沒有,甚至已經成了被人算計的對象;金錢,他也沒有,雖然比身邊的人要多一些,但卻不能主宰,有時甚至自己的生活也不能;真情嗎?他的家庭是建立什麽基礎上的,自己最清楚不過——隻想給家人一個交待,隻想讓世人少些關注。


  越是想要的,越是得不到;越是想不要的,卻怎麽也送不出去!


  秋風透骨,絲絲涼氣已經讓他縮成了一團,一個男人的痛與傷,隻能用這種方式來逃避吧。


  回到家裏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


  屋子裏說不清是一種什麽樣的氣氛,反正王建春覺得有些壓抑。


  徐子怡坐在沙發上,軒軒不知在幹什麽,屋子裏沒有開燈,暗暗的,隻有外麵反射進來的路燈光。徐子怡臉上的表情他看不清楚。


  王建春沒有說話,換了拖鞋,歎了口氣。這樣的情況,已經見得多了,以前經常有,這些天出現的頻率不多,自己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屋子裏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軒軒去哪兒了?怎麽不開燈?”寂寞總得有人去打破,王建春已經習慣了這個角色,還是他先來說話吧,雖然自己實在不想說話,不想說,更不想聽。


  但在今天這個情況下,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不說不行,不聽也不行,不吵?也不行吧。


  “你還知道回來?幹什麽去了?你還管軒軒,你的心裏有軒軒嗎?更不用說我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病了,不回家,不是你幹出來的事嗎?多幹點吧,反正你有的是能耐,有能耐胡弄我,也有能耐胡弄你兒子,你不就是個大能耐嗎!”


  王建春聽這話不太對勁,心裏有些火氣,但更加無奈。他不想做無謂的爭吵,這樣的日子他過得真的夠了!


  換好拖鞋的他,直接走進房間裏,倒頭便紮在床上。暖和的屋子,比在外麵強多了。徐子怡不知什麽時候把電熱毯打開了,被子裏暖得很。


  他把冰冷的身子埋在被子裏,企圖讓自己的心暖起來。


  “你不出來,是不是,你沒有什麽話要說嗎?”在客廳裏坐著的徐子怡大聲質問道。


  屋子的人沒有回答。徐子怡氣得薅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結婚這麽多年了,她最煩這個了,有話說出來,有架吵出來,氣都不吭一聲,這是什麽意思!

  都說夫妻是交心的,可這麽多年,她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走入男人的內心。男人的好脾氣,不過是將火埋入了心底。


  “王建春!你啞巴了,又來這一套,是不是!你去‘夜之藍’的能耐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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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去搞居住證,弄了很久還沒辦到……隻有這一章了。抱歉。(可能居住廣東的讀者才知道這個奇葩的證——戶籍製度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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