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說了這些話,又十分隆重的跪了三跪,把自己的這些後輩對老人的尊敬都表現出來了,沒過多久,棺材就不動了,可把鄰村的幾個小夥子嚇跑了。
我覺得這金子的主意也不能打了。
族長握著老陳的手,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像袁老太活著的時候族長曾經喜歡過她,可是礙於倫理道德,兩個人隻是平常的那些說話,沒有什麽舉動,可這人一死了就按耐不住了。
族長說了一些,老陳你真行的話,之後眼睛裏就是瞄準的棺材前那包金子。
我們這些山裏人沒出去,也沒見過什麽大陣勢,這錢在我們這裏十分的拿花出去,但在金子可是可以傳下去,誰家還沒個大病大災的,到時候可是發揮大作用了。
這裏的祠堂,雖然沒有苗族的那樣規矩,但是也是當地的人辛辛苦苦進來的,選了族長,肯定也是因為他德高望重,可是這一看到金子這人的原型就必露了。
戚叔從前到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雙手交叉靠在門上,就往裏麵看,眼神左右躲閃,我也不明白,這個屋子也就那麽大的地方有什麽好看的。
棺動的事情也就到這兒了,剩下來的就是把村裏的人請來吃飯,紛紛慰問慰問老太太。
來的人肯定不少,就衝著袁老太留下的這包金子,就知道這夥食一定不會差,真是我所料啊,可真是大包小包兒大人帶小孩兒的往這裏趕,自家拿出自家的長桌長椅擺在這兒,打開流水宴席了。
族長也親自發過話,要用袁老太生前留下的也得金子,作為宴請的資金,請這村裏的人吃一頓。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老陳一心隻想把這棺材,趕快的埋下去,但卻又不得不按照規矩來辦事。
棺材從屋裏抬出來,需要找八個人,可這老陳雖然是一直做棺材的。手下卻沒幾個人,加上我和呆瓜也隻有兩個,戚叔怎麽可能會跟我們一起抬棺材呢?老陳是主事者,不能抬,其他的人,還是要走的。
知道這副棺材的人,肯定也知道它是個凶棺,抬的人更是少了,找誰都不來,老陳還為這事兒發脾氣呢。
我隻好出主意說,要不要把鄰村的幾個壞小子找來抬棺材。
老陳一聽直搖頭,那可不行,本身這個棺材就需要有輩分大的人來壓住它,再搗亂,找幾個小痞子分量太輕,反而弄巧成拙,更不老好了。
可那怎麽辦呢,沒人來抬就這樣一直放著也不是事兒啊!抬棺材的事情,我覺得不合適。
戚叔一開口,立馬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現在已經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男人了。
老陳也想知道為什麽不合適?
戚叔緩緩說道:“袁老太這個人生前沒有出過山,卻有那麽多的錢,她為什麽不出山呢,這本身就是一些疑點,但是如果我們貿然的去抬她的棺材,這個人的魂肯定不是那麽好惹的,回頭有事兒降臨下來,普通人是接受不了的,不如反其道而行,就將他就地埋在他那個老宅下麵。”
我一聽隻咂舌,這是什麽規矩,還人死了埋在自己屋裏下麵,這哪行得通啊!
老陳一聽眼睛一亮,覺得戚叔說的有道理,他在外遊曆的時候見過這樣子的家棺。
一個老人死了,無論是凶棺,還是習慣,都可以按照她生前對家的眷戀,將她埋在自己的房子下麵,再說了袁老太太家就她一個人埋了就埋了,那屋隻是以後不能再有人去了。
我雖然不明白那些風水迷信,但是也覺得袁老太埋在自己屋裏,至少也省的找山開地了。到時候胡亂糊弄糊弄一下,埋在這房子下麵,當成墓的就得了還省事兒。
本以為事情會按照發展的進行,可沒過多久,族長就親自的找了過來,說袁老太留的那包金子沒有了。
所有人都惦記著的金子,就是在所有人的眼底下沒有的,老陳趕緊跑出去看看,可那棺材麵前確實是空無一物了,他明明記得走的時候,確實把這金子放的穩妥,莫非真是這凶宅,可這也說不通啊,袁老太就算是凶棺,也死了呀。
戚叔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被動過的痕跡,這錢是被人拿走的。
村裏剛大擺宴席,來來回回這麽多人,再說丟東西還是金子,家長裏短的也不會給你呀。
那可怎麽辦呢,我們費了那麽大的勁,可以都是為了這包金子,說沒有就沒有,那還幹個什麽呀。
我琢磨半天想個主意:“這些人迷信得很,不如我們尋點兒小心思糊弄糊弄,就說袁老太太顯靈了就讓他們把金子送回來不就得了。”
老陳不讚同我說的,“如果是一個人的話,糊弄糊弄下,回來也就算了,可要是每個人都分那麽底,別說嚇唬了他們更團結,直接把這屋子給拆了。”
也有道理,人心總是貪婪的。就像我們費了這麽大勁,也是為了這些錢啊。
老陳一把怕我腦門上了,壓低聲音:“我說你個小兔崽子,不要老是把我想的掉進錢窩一樣,我可不是為了這些錢,而且這些金子確實是需要拿來做研究的,而且這些金子就和深山墓地有關,要是拿到這些金子,說不定就能拚出一副圖,原老太給我的那塊兒金子下麵,上麵的紋路都是在。”
指著一個地方,我一聽眼睛就放了光彩,原來這背後還有這麽大的秘密。
這一聽就不對了,“族長說要用袁老太的金子去辦酒席,你怎麽不阻攔呢。”
老陳顯得漫不經心,還在他的掌握中,“又不是所有的金子,上麵都有紋路有紋路的也就是那幾塊。”
老陳都這樣說了,我也不想狡辯什麽了,隻是這金子已經全部都給散出去了,要怎麽能找回來啊……
“我們族裏的人不會做這些事情吧,我總覺得是我們的人做的,又不是我們能做的,外村的幾個小子已經被我們嚇回去了,怎麽可能還會跑回來偷的金子呢,可我們村裏的人手腳都是幹淨的呀,我也沒聽說過有誰偷了東西呀,何況這死人的東西,偷了也不吉利呀。”
你們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我腦海裏也想到了一個人,就是妙妙。
這兩天我一直在往老陳家跑,沒有回自己家,也不知道她在家是怎麽了,也沒聽她,再說也沒在我眼前晃悠,真的一想那可不行,要趕快去找她。
等我跑回家的時候,屋裏的門已經被鎖上了,前前後後都沒有一個活人,妙妙去哪兒了?
她一個人來到我們這裏,什麽都不熟悉,會跑哪兒呢?
戚叔察覺到了,老陳,你先回去和族長說說袁老太的棺木這幾天還不能買。讓所有人都繞過那個棺材走,各人做各人的事情也不會有事,我們幾個人現在上山,我覺得妙妙會在那個墓穴裏。
我有些不可思議了,這些事情到底有什麽關聯呐,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指著那個墓穴,回頭那個墓穴還沒有人能夠開的了,妙妙她也不是埋墓穴的人呐!
看見那麽單純的姑娘,總覺得事情和她們沒有關係,可這次我確實是錯了,不光是有關係,而且還是密不可分的關係。
我們抄了近路上山去。沒有尋找其他的,直接向那個墓地奔去。
走在路上就可以看到一副很小的腳印,從這裏直接躺了過去,她一次都沒有來過,哪裏會熟的路啊,可這路走的又是那麽的真實,對我實在是說不出來什麽,總覺得很詭異。
戚叔的羅盤從剛開始一動不動,到現在轉入飛快,預示著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我特別想知道,在我們沒有到去之前那裏會發生什麽事情,路上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問著戚叔。而且我從心底發出感應,覺得我身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可以和墓地發生聯係的。
因為他現在告訴我不要去目的,我就想到了那天在苗疆的時候,臨死的人在給我的一套包袱,我一直都貼身的帶著,從袁老太死到現在都沒有拿出來過。
這種東西在我身上也沒有什麽用,我就把它拿出來給戚叔了。他大吃一驚的問,我這是從哪裏來的,我說是苗族的那個人給我的。
讓我好奇的是,他沒有當著我的麵打開,而是重新的把那個包袱又給了我。
“既然給你你就留著吧,有些東西能在關鍵時候救你,既然是上天注定的,就好好保存著吧。”我哭喪著臉。給我,我也不會用啊,況且我還不知道這是什麽,要是真的讓我藏起來,耽誤了大事,那可怎麽辦呢?
老陳忽然轉過身說,讓我們小點兒聲,他聽見了聲音。
戚叔也轉過頭去,皺著眉頭仔細的聽著,我隻覺得這是老鼠啃食木頭的聲音,山上有老鼠很常見,可是聲音怎麽聽著這麽嚇人呢……
不安的問:“我們是不是快到那個墓穴了?”
老陳一指:“不是快到了,而是已經到了,就在前麵。”
那妙妙會不會在裏麵,可她在裏麵又幹什麽呢?
墓穴和我們上次去的時候,是一樣的,這幾天也沒有下雨,所以地質的改變並不是很多。
我本以為裏麵會像我們當初去的時候一樣,沒有一點危險,可是我們現在還沒有進去就已經聽見了,裏麵像老鼠磨牙的嗚咽聲。
這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的事情,而是像從棺材裏跑出來的東西。
剛才我身上的那包東西,還有些證明,可是這一到墓穴周邊什麽反應也沒有了。我可希望它能幫我們度過這次難關,要妙妙從新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