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上可從來沒有說,這個信物是羅盤呢,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進我們村的目的是什麽?”帶頭的族長,明顯不相信,畢竟我們剛也來就給這個村裏帶來了死耗。
“你說不是羅盤那就不是羅盤了嗎?你不是也沒見過嗎?我們能拿的出來的隻有羅盤。”老陳這人雖然看起來沒有脾氣,但是這個人卻比戚叔強硬的很。
族長臉上的難言之舍越來越重了,我都能看出來他在隱瞞什麽,而這群村民卻一直都在袒護著他,生怕我們再抖露出什麽。
“你們現在馬上收拾東西離開,我們的村這裏並不歡迎,你們趕快走。”我夾在中間,將那個人給我的包裹小心的藏好,等到出去的時候再交給戚叔。
隻要有一兩個人帶頭就立刻響應了,起來整個村子的人叫我們包圍在一起,轟我們走所裏,更是拿出了武器。
我都快要嚇哭了,可老陳和戚叔依舊是麵不改色,這麽有底氣,我真的有點吃不消。
我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戚叔的身後,剛才還跟我笑臉相迎的妙妙,這時候也是怒氣衝衝的看著我們。
老陳做好思想準備向前走了一步,大聲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幹的都是什麽事情,你們真的以為能夠瞞得了我們嗎,這裏根本就不是苗疆的部落兒,你們也根本就不是,苗疆人。”一群從族製中趕出來的怪物。
一句話說出,猶如石頭丟到水裏,激起波浪,“你不要信口雌黃了,你說的話也沒人相信,苗族人不是你這種人可以隨意的褻瀆的。”
“雖然你們在這裏生活了幾代人,但是你們搬到這裏的,那一輩卻是從苗疆裏驅趕出來的,一個被族群拋棄了的人,而你們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你們自己心裏清楚,要是沒犯錯的話也不會說那麽重的懲罰。”
族長好像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氣定閑熟的開口:“你現在說什麽都是你的猜測,沒有一點兒真憑實據我們怎麽會相信我們身上流的就是苗族的血,又豈是你一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
“自是欺人的是你們,我們已經找到當時你們的祖先失去的第一批人,他們的棺材是怎麽買上的,如果不是受了這麽重的懲罰,誰會把棺材豎著埋在土裏要求自己的,隻身後代不得超生。”
說到這裏那些人,手裏的武器紛紛掉落下來,在他們心目中最毒的懲罰就是將棺材豎著埋在土裏,這是詛咒他們的後代後世以及永永遠遠不得輪回轉世。一般來說的死者為大,絕對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的,如果沒有最上級人的命令,誰也不敢這樣子對待死者。
戚叔將我推到了人群的中間,而他在我的身後開口:“事情已經這樣了,能夠做的也隻是想出解決的方法,但如果你們在教這些罪名怪在我們頭上的話,就別怪這些事情真的流傳了出去,你們這些人哪一個能夠活的下去。”
族長一陣慌亂,村民紛紛圍上族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的祖先又怎麽會成為罪人呢!
我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這些最根本最樸實的問題,卻在這裏有一個巨大的謎團。
“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沒有發現嗎?我們村子現在已經被邪氣給籠罩了,那個詛咒已經開始了。”
所有人的目光還在聚集在我們身上,可沒想到身後的村莊,密密麻麻地開始了爆破的聲音。原本住的擁擠設施落後的村莊,瞬間被熊熊的大火燒了起來。
漫天的黑氣從村莊為中心,向四處蔓延。
戚叔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我也連忙的捂緊,有毒。
“怎麽辦怎麽辦,上天對我們的詛咒已經開始了。”
“他們在這裏生活,自身有那種抵抗毒藥的能力,但是我們沒有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戚叔看準時機。
我被人群哭的煩躁:“我們不是說要找那種抬棺的人嗎?我們要是走了,怎麽找啊!”
老陳打了我一下,你是不是傻呀,現在命都要保不住了,你還想著棺材,再說了我們帶走一個人不就行了。
帶走誰啊?這個地方離我們進村時的一線天並不是很遠,戚叔在前麵看著羅盤的指示往前走,因為這個地方的濃煙濃度很大,都已經睜不開眼睛了。
我拉著妙妙的手,緊跟在後麵,我們四個人就這樣一步一步蹣跚的,讓我不明白的是,妙妙怎麽會下意識的跟著我們走,她不就是在這裏生活的嘛,怎麽這麽聽話,還有他爹。
我閉著眼睛,但是還是覺得這個氣味十分的嗆人,眼睛鼻涕一塊流,臉都憋的通紅,自己都覺得樣子太好笑。
沒過多久,這種味道就已經淡了,我們就已經見過一線天出去了。
抬起頭,看到這四麵環山中間一團黑氣。
妙妙和我一樣處於一種蒙逼狀態,該往哪兒走都不知道了。
我們離村口還很近,戚叔一直在看他的羅盤,陳叔在一邊收拾他的東西,我有些奇怪,為什麽這些黑氣隻在這個村莊上麵籠罩而不往外跑呢。透過一線天往裏麵看,之前的大火已經將那些房屋燒的。族長在帶領一些人往上麵潑水,但也無濟於事。
破裂的蠱罐也夾雜著發出是猴的叫聲,裏麵已經成型的蠱蟲更是滿地亂爬。和我們剛才來到這裏的情形幾乎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本身這個地方就是凶殺之地。無論人來了什麽人,但這個被詛咒過的村子永遠都隻有萬劫不複,這一個下場。”
這些話當著妙妙說對她的打擊太大了:“戚叔你在說什麽呀?什麽叫做被詛咒的村子,我們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妙妙在一邊小聲地哭,嗚咽的說著:“你們看到的都隻是表麵,其實是你們沒有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我們村就發現了好幾座埋著的棺材,從裏麵爬出來的毒蟲,根本就是無藥可治,以前村子裏人是現在的幾倍,可是這些蟲一旦出現,就立刻地往人處身上爬,沒有辦法了,族長將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生活,之前周邊的幾座山,全部都是我們住的地方,可是現在隻有這一個地方了,並且我們誰也都不能出去,離開這個地方……”
我聽著她略帶沙啞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去安慰著她:“放心吧,我們已經出來了。”
“現在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趕快離開這裏吧。”戚叔說完這些話,回頭看了一眼就要走。
我有些疑問,裏麵的人不管了嗎?我們就看著他們這樣死去嗎?
“這就是前人作下的孽,後人一定要接受懲罰的,你帶不走他們的,他們的後半生注定要這樣子度過,我們再怎麽救都是無濟於事,這裏的人可能都活不下去。要怪隻能怪他們自己,不知道當年犯了什麽錯,才要說那麽大的懲罰。”陳叔對這些事情明顯不感興趣,他隻想知道的,是他的金子什麽時候才能得到手。
妙妙剛開始還很崩潰,但是跟著我們走了半天的路,心情就好了起來,往往跑到了最前麵,卻又不認識路,再看看花,摸摸草的,弄的人都不得隨著她開心起來。
我有些擔心,如果要是將她領回家的話,那我爹該怎麽看我呀,這可是絕對不行的,但是不把她領回家又讓她去哪呢,她一個姑娘家的,總不可能跟著戚叔和老陳呐,那誤會豈不是更大了!
老陳走在路上也拿我開玩笑,笑著說:“你要是回家再尋了個媳婦,你爹不就更開心嗎?你有什麽愁的呀,你這小子就是穩賺不陪,我看那妮子也沒有什麽壞心眼兒,跟著你呀,也吃不了虧。”
真是不是你的你就不操心,我哼了一聲:“吃不了虧,你怎麽不去啊!”
你怎麽不把他領回家呀。
“你這小兔崽子,給你找了個好事,你還不要我,要不是年紀大了點兒,我還真娶了她。”
“那他們族裏的那些事情,跟她不會有關係吧!”老陳遲疑的開口,“這我那說不定啊,按照道理來說,他的後代也是要受到詛咒的,但是能夠破解詛咒的方法有很多,到時候再說吧,她現在還小。”
路上一有人說話,就不覺得寂寞了,而且戚叔時常的講了一兩個冷笑話,逗得我們哈哈大笑,這樣子的趕路,我也不覺得累,回去的速度就更快了。
剛一進去村,妙妙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可能是我們村子周邊的小溪比較多,她就說他要去洗澡。
老陳暗示我快跟上去,我說不行,怎麽能那個樣子呢,就蹲在她走的地方等他。
老陳一個勁兒的說我傻,戚叔笑笑沒有開口,他們兩個都先回去休息了,我就等著她等了一會兒,才見她頭發濕漉漉的,從樹後麵走出來。
“走了一路,可真是髒死了,我看你們這的水也是挺幹淨的,洗洗澡也沒什麽吧。”妙妙笑的無邪。
我好像覺得她對那些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感興趣,在我麵前比個男的還開放,我將她安頓在我家,一個之前放雜物的屋子裏麵,有一張落滿灰破舊的床,稍微收拾一下,就讓她先住在這裏。
她也沒有講究什麽直接躺下去,蓋上被就悶頭睡了,我趕緊趁這段時間跑到老陳家裏問問他怎麽辦,現在我爹在外麵還沒回來,我就領了一個姑娘回去,要是他回來可不打斷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