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邪門兩個字,我就有點怕了,雖然之前不隻一次進山,但是這次好像顯得這麽多詭異。
戚叔麵色沉重的說完這些話,羅盤裏麵的指針又開始飛快的旋轉了。
旁邊的老陳覺得也是有問題的,就疑惑的開口:這周圍會不會有木呀,不然那些怪異的事情,會從哪裏來呢?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以前那些有錢人,最喜歡的就是在山上找風水寶地,這座山需然看起來人跡罕至,但是誰能知道千年來沒有埋過人呢。
戚叔又重新的算了一下,才慢慢開口:這旁邊應該還有一個大磁場,或者是個礦洞。
我心裏又不疑神疑鬼的了,既然有礦洞的話,那誰沒事兒,會把墓埋在礦洞周圍呢,再三流的風水師也該知道,人體和金屬在一起,是最大的忌諱,說不定後代都斷絕了呢!
是什麽都沒事,這些都不是我們現在該考慮的問題,木頭我們是找不成了,現在馬上就要下山。這裏的水霧已經越來越大了,我懷疑有問題。戚叔把羅盤收起來,又重新恢複凝重。
周圍除了我們四個,沒有一個呼吸聲,而且這一片的鳥獸也比較少,忽然沉寂下來,我有些不適應。
好,我們現在就開始按原路返回不耽誤了,快點走吧!
我們走到這裏幾乎已經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了,再按照原路返回去,估計還沒走多長時間天就黑了,那個時候就徹底的看不清路了,到後來還是在這深山上。
原路返回,這條路是指望不上了,要麽就隻有往前走了。
戚叔稍作思索,手裏拿著羅盤直步就往前走了。
我們三個緊跟著他的腳步,走著他走過的路。
雖然我是這幾個人中年齡最小的,但也並不是什麽都不懂,平時聽我老爹和圈裏人的那些談話,也該知道了。
其實我們這座山的獨特之處,還有很多。不光有之前得富商想把女兒嫁過來,還有很多人暗地裏偷偷的爬到這山上,不知道是淘金還是挖墓。
但是這些事情的風聲,很快吹過,這一陣子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來的那些人也都是一些不入流的。
我們靠的這座山吃飯的,本地人沒有一個人敢獨自前來上去,要不是我們專門就是做找棺材的,這種活才不會來呢。不得不說說這找棺材不僅要看木頭的質地,還要根據真木頭的年齡,做出判斷是截哪一截兒。
這上百年曆史的木頭又豈能是一斤半兩的,肯定是需要有技巧才能運了回去,別看我們隻來四個人,其實我們是前來探木的,等到發現木頭,那可就是人轟轟烈烈的上山了。
但老陳抬木頭,不會讓那麽多人上山來,因為他怕人的凡氣就會玷汙了這種山的靈氣,找到的木頭也隻是普通的木頭了,那些真正的好木頭,早就會被嚇跑了的。
我雖然不懂他這是什麽意思,但因為製定的嚴格的規矩,這左右鄰居便覺得他靠譜,所以這木匠的活兒也沒有人搶。
幹了兩天的人就不幹的人太多了,這山上多的事情都是自己麵對,實在是在和天作對。
跟著戚叔往前走,走著走著我就又餓又困,隻覺得這一步一步的,非得使出吃奶的勁兒才能往前走。
“就是這了,就在我們腳下,這下麵應該是一個空洞,至於這洞裏有什麽,那就隻能進去之後才知道了。”
“我們不是進山來找木頭的嗎?又不是來到墓地的山洞幹什麽,再說我們拿的工具也不多要,真是在洞裏發生什麽意外情況,那可怎麽辦呢?”我摸著嘴唇,有些遲疑。
我們來找木頭事小,其實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原來袁老太的金子,就是出在這種山上。
木頭再值錢,也沒有貨真價實的金子重呢。
我心裏一咯噔,怪不得上山的時候不敢讓人多非得挑了我們幾個。一個呆瓜不會說話,我再機靈,也逃不過老陳的手掌,還有一個就是有本事的戚叔。
“好啊,現在竟然來了,一會兒下去,就聽戚叔的,隻是你們要是亂動了其他東西,死了可別怪我!能活著出去就是賺錢,這次是賺了錢又賺命了。”老陳話粗理不粗,這些話在盜墓裏很常見,可我聽著總是接受不了。
我雖然是萬分無奈的不想進去,可是憑著我一個人的力量呢,也根本不可能按原路回去,回去也是死,還不如呆在,和他們在一起說不定還能死裏逃生呢……
現在要多學習逃命的本事,也不至於以後把命交給別人。
太陽從白色的光,已經轉化成晚霞,樹林裏在這個時候就有一種很濃鬱的腐爛的氣息,濕氣都從地裏出來,又陰又冷。
本來可以站在遠遠的山下,看著夕陽西下,這次真的在山裏,隻能對著這些圖說一句,手下留情了。
戚叔經過一陣測量,終於鎖定在一個腐朽老樹根的下麵呢,隨手撿了一根比較長的枝幹往裏麵捅了幾下,土壤酸化一下子癱了下來,裏麵露出了一個寬大的山洞。
以前隻聽說過這山上埋了人,這次真的站在墓邊,我一次也沒下去過,可是如何是好啊!
“應該是沒有加雜其他東西的,這個墓主人的陪葬品一定很豐厚,哪怕是除去金子,其他的東西也是相當值錢的。”
“你想想袁老太都能拿到這些金子,可見這個洞穴裏沒有什麽危險。你們還是把心放下來吧。”老陳那老江湖的把戲又拿出來了。
我跟著戚叔的後麵,一步步的往裏麵走,腳下都是濕潤的軟土,就不自覺的走的更快了,看洞口的亮光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了,可沒想到這個洞穴卻是出奇了的大!
戚叔手裏的手電筒微微的光,照的地方看得很小,腳下土壤比上麵的還積水,剛走了幾步,鞋子就已經掉入了泥潭,拔不出來。
這洞裏的氣味和上麵的腐爛不一樣,這裏麵有一股清香的味,讓人聞著特別的舒服。
“能在墓穴裏種花的木還是很少見的,這裏麵埋的是誰呀?”我拉拉老陳的衣袖,覺得墳墓裏種了花。
老陳一把打掉我黏糊糊的手,“別拿你那些髒手亂摸,這墓穴裏可沒有花,這氣味兒是這些陪葬品散發的。”
意思就是說這個墓,埋的人是女的嘍。
這個墓穴像是被人來過了無數次,這牆上有最近留下來的手印,我都看見了,戚叔肯定也知道,但是他卻顯得格外的小心,我有點不明白,按照通常來說,這被人盜過的墓應該沒留下什麽好東西,更別說什麽機關了!
他怎麽還這麽的反常又往前麵走了不遠,遇見了一個比較直立的彎,這個洞是直接朝下的。
從這烏漆漆的深度來說是比較沒底的。
“我們要找的不在這個洞裏你們小心一點,別掉進去了。”戚叔說完在旁邊的牆壁上摸了一陣,找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石頭。
我見周圍沒有任何的異常也就放心下來了,為什麽要跑到這泥潭裏來找石頭呢,還不如趕快找木頭下山呢?
“我知道了,這個直立的洞下麵沒有東西,而是放棺材的。”
“誰家的棺材不橫著放還是豎著插到土裏麵,這麽會玩兒啊!”我驚奇的叫出聲。
“隻能說明這個墓主人的身份不同尋常,或者是那些抬棺的人,硬是要改變什麽……”
老陳對這些並不關心它,隻想知道金子在哪兒,所以戚叔還沒說完,老陳就把他打斷了。
“我們總那麽遠的路,再沒點辛苦費,那可怎麽行呢,還磨磨唧唧去做正事。”老陳現在已經在黃金大門前了,誰也擋不住他。
“我的意思是既然那些抬棺的人,將棺材直立的插進土中這裏,隻有一個洞,這就說不通了,所以這個木腔裏麵應該還有很多這樣子之類的棺材。但是並沒有被挖出來隻有兩個原因,一個是這盜墓者的技藝不高挖不出來,另一個就是棺木不一般了,隻要再挖出來一個洞,他人就一定沒法活著出去,這裏麵丟命的事情,可沒人幹。”戚叔重新整頓了自己的衣服,眼神裏昏暗無光,他是放棄了?
我好像聽明白了,這個墓穴裏麵的棺材是全部直插在地裏的,而且個墓穴裏麵是放了特別沉的東西,所以至今為止隻被挖出來了一個,其他的還在這地下。
這裏麵的土壤這麽鬆,稍微有點兒動靜它是肯定塌的,看來這裏麵的真金白銀還不少呢。
老陳這次來並沒有帶有足夠多的工具,所以這其他的棺材,他還不能動,連戚叔都這樣了。
我們四個人又重新的爬了上來,身上全部都被泥水沾染了,像是在水稻田裏插秧一樣。。
“我看把那些棺材,弄出來肯定要把這一片全部都給挖開,沒有大型的工具上來,這可不是一個小工程啊。”前一秒還在眼前,現在要讓他放棄,老陳心裏甚是惆悵。
“這個地方很隱蔽,來的人肯定是抱了必死的決心,而且我們這一片兒並沒有紮堆兒盜墓的,能來的也都是業餘的,才隻被挖了一個墓,也是下了十分足的功夫才隻弄走了一個,其他的說不定他們還會前來弄。我們要想從中盜墓口中分一口羹,就先要從這個棺材怎麽進去的仔細分析。”這個時候戚叔說的話就是真理,我們幾個人都點頭。
從長計議總是好的。
從洞裏出來沒多久,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山頂上的星星在涼涼的風裏微弱的閃爍著,我們幾個滿身泥水又在這麽冷的天,這地上濕的不得了,連一點兒幹才都沒有。
我凍得瑟瑟發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