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9】小尋、阿龍的離開
不知不覺,過了一天又一天。時間拉緊了這座城市忙碌的節奏。
人人都在為生計奔波著他未來可否變奏的光明。像個“蟻族”一樣蝸居著隻能養活自己的城市裏。而我比他們慶幸多了,隻是,我跟他們一樣,我也隻養活自己。
走在步行街,依然都能看到三三兩兩奔跑在時間裏的學生。我看到他們手上拿著一大疊的文件。我想那就是所謂的簡曆吧。
這天,我正在辦公室裏加工著明天的工作。看到一個學生模樣一閃閃在寫字樓的門邊,感覺那人影一直杵在那。我試叫了一下。那人影便搜的出現在我麵前。我們彼此都注視著對方。我驚訝不已,她就是和寶藍色眼睛一起的那個女生。她把簡曆拿給了我。我說不是拿給我的。她哦了一聲,接過簡曆。我眼睛不經意間看到那簡曆上的名字:莫安七。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隻是,那天在烤鴨店的慶幸瞬間讓我啦會現實,美麗的人都有一個蛇蠍班的心。我望著她的背影發著呆。頓時心裏閃過一個念頭:他喜歡寶藍色眼睛。在腦袋裏閃出這個結論時,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沒事想這個幹嗎?呸呸呸。那個臭流氓,恨死他了。
如果莫安七是個大學生,那麽寶藍色眼睛也是咯。那麽他是不是也在為生活奔波呢
我真服了自己。看到她總能聯想到他。我神經有些錯亂了。於是,開始頭疼。這時,我眼前被一個巨大的影子包圍。那影子說:怎麽了。要不要休息下。我知道是誰,我搖了下頭表示沒事。在他轉身離去時,我悠悠的吐出了一句話: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感覺那身影顫抖了一下,便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隻好作罷。但是頭更疼了。但還是堅持的把工作做好。傍晚時分,我實在受不了才向熊曦請假回家。我沒去他辦公室請假,隻是打了內線告訴他。電話在我謝絕他送我回家的話聲中掛掉。此時我心有了一絲絲的漣漪,蕩漾著,起伏著,卻有很多的搖擺不定與疑惑。
我沒有坐公交車,打了輛的士。到門口時下車,突然感覺有人捂住我的嘴巴,在失去知覺前,恍惚間看到一個人影衝了過來,我好像被丟在了地上,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像身臨其境的,我看到好多好多的人衝著我跑來。嘴裏喊著想要殺我,我一直大聲的叫著。卻總沒有人來救我。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溫暖的懷抱,如此安心。於是,我便不再害怕了。隻要那個懷抱不要消失,那麽我就感覺好安全。
第二天醒來,我看到了一雙寶藍色眼睛。我瞪大雙眼驚恐的望著他,心裏的恐懼真的猶如宇宙爆炸那般,我就是這麽小心翼翼的,我猛的拉開被子看看自己。又迅速的放下。他看著我這一係列動作,突然輕笑了一下,說:我沒幹壞事。我迷迷糊糊的說:昨天,好像我被綁架了。他過來揉了下我的頭發,誇獎的說:記憶不錯嘛。隨後表情嚴肅的問我:你得罪誰呢?你有仇家啊。我搖頭表示我的不知情。
我說:你是學生吧。好好的學怎麽不上?你怎麽知道我家地址?你怎麽昨天出現在我家啊?還有現在你怎麽還不回去。
我問了一大串。可謂是一口氣,自己還真的有說相聲的潛質。
她氣急敗壞的衝我吼:我沒上關你什麽事。怎麽知道你家的是因為昨天在街上看到你,想跟你道歉。所以跟著你。昨天我救了之後,你拚命不讓我走,而且我發現你發燒了,照顧了一晚上。你還真折騰,一直說夢話。至於,現在我怎麽還不走,是因為我要看著你把粥喝了我就走。
我這時才注意到床邊有一碗粥。此時正被他用手端著。他把粥放到湯匙用嘴吹了幾下。遞到我嘴邊要喂我。我乖乖的張開嘴。吃了下去。感覺很別扭。在他遞過來的第二口,搶過湯匙示意我自己來。他也就作罷了。然後他起身,轉過身去,要離開房間。我忙叫住他:喂,寶藍色眼睛。謝謝你。他轉過臉對我笑了一下:以後叫我鑫。然後帶上門,沒有聽到下樓的聲音,木板的樓梯讓他走得沒聲音,那得有多小心啊。大約一分鍾,我依稀聽到關門的聲音。我現在竟然神經質的想像著他關上門後,迎著風走在社區的街上,有幾道冷風吹進了他單薄的襯衣裏,讓他不時的發抖了一下,經過社區的那個公園。然後離開小區。漸漸的消失了。
這時候,我總能為自己辨別委屈下。愛幻想不是我的錯,隻能說明我心思比較細膩罷了。
跟熊曦請了一天假。病差不多好了。悶在家很納悶。突然想起沒有向耀龍輝請假,於是忙打電話過去。接到我電話後,耀龍輝開口就是:病好多了嗎?熊曦給你請假了的。原來。如此。我說我現在好多了,可是工作了。給你一天假放鬆下吧。掛掉電話,我又鑽進了被窩裏昏昏欲睡了。用睡來打法無聊。直到被一直鈴聲吵醒。看來電是小尋。
她問我出去玩不?
我興奮的說好啊好啊。去哪?
遊樂場。我有種想暈的衝動,
為什麽?
現在是淡季比較便宜。我更是無語。
好吧。好吧。在哪等。
我們去找你。
你好久不來找我了哦。我委屈的開始撒嬌。
小心有人吃醋。然後我聽到還有另個聲音響起:是的是的。我會吃醋。啊文在電話那頭亂叫。
我好無語。
托生病的福。我和啊文,小尋很難得的又聚在了一起。自然的也玩得很開心。隻有和他們,我才會這麽肆無忌憚。
直到黃昏,我們才回家,晚上小尋要求留下來和我一起住,我當然更是高興啊。感覺小尋有心事。
這晚。小尋告訴我說她要離開北京。去武漢。去另個地方發展。我知道武漢是啊文的故鄉。
我問什麽時候離開。
小尋回答我的是下星期。
那麽今天,是個告別儀式咯。我鼻子發酸。好像我的之前感冒那樣,說出告別這兩字時。聲音有點哽咽了。
我們還會再相聚的不是嗎?
去後,記得保持聯係啊。
很遺憾的,我們之前都很少獨自聚聚的。林熏夏不會忘記陳末尋吧。
永遠不會的。我發誓。
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碰見自己所要珍惜的友誼是很難得的。麵對離別,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痛。
小尋說:如果我和啊文結婚了。希望熏夏能來,在結婚的那天。我同樣希望熏夏帶來她的幸福來祝福我們。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這個夜,我們都沒睡。聊了很久。直到天亮。知道把小尋送到門口,直到看到她的身影隨著他的腳步漸行漸遠,然後消失不見。突然想哭,在第一次麵對這個陌生的城市也不哭的我,在麵對小尋的離開,我已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