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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她們之間有仇

  鄭研並不知道司靳夜在暗中調查她。


  由於潑硫酸一事,她被送到醫院後就流產了。再加上她有嚴重的體寒症,簡直就像在鬼門關走了一大圈。


  幸好現在是夏天,她的體寒症還不是最嚴重的時候,否則這麽一驚嚇孩子又直接流掉,隻怕小命都保不住。


  她躺在病房養了好幾天,才漸漸緩過神來。


  由於身體太虛弱,警察隻在最開始那天過來簡單問了幾句情況,就關切地讓她先休息,表示等她身體恢複一些,再做進一步調查。


  這次事件,讓鄭研心有餘悸。她確實安排了意外,想在那天流掉孩子。但她身體不好,怎麽可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更何況,有幾滴硫酸濺到了她的臉上,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


  這次意外還真不是她自己安排的那一出。


  鄭研對著鏡子照了照,看著臉上幾個明顯的灼傷疤痕,咬牙切齒地罵起來。


  最讓她傷心的是,這麽多天過去,司靳夜居然都沒有來看過她。


  隻有管家和兩個護工一直守著,明特助偶爾會過來看看情況。但不管她怎麽問,那個助理都像個複讀機似的。


  “靳爺最近很忙,等他有時間就會過來看你。”


  她當然知道司靳夜忙。


  這麽年輕,已經是全京城最有錢勢的一個男人,能不忙麽?


  可是再怎麽忙,她的孩子都沒了,明知道她會傷心難過,也不過來安慰安慰她。


  想起剛剛被接回來時,他對她那麽溫柔,根本不是現在這樣的。


  哪怕鄭研再怎麽心思惡毒,也隻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女孩,遇到這種事,也是又驚又怕。最近常常被惡夢驚醒,總害怕那個潑硫酸的人會再來害她。


  這天,她又夢到自己被人拿著硫酸追趕,慌不擇路跑進一個死巷裏,避無可避,那人擰開瓶蓋,麵目猙獰地衝過來……


  鄭研尖叫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


  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見床邊靜靜地坐著一個人,頭發長長,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似乎空洞無神,實則瘮人得緊。


  由於剛剛醒來,鄭研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一時間竟然分不清哪裏是現實哪裏是做夢。


  “什麽人!”鄭研下意識地抱緊床被往角落裏縮,這才看清楚那人,竟然是元淨語。


  “是你?”


  元淨語的嘴角勾起,似笑非笑,表情怪嚇人的,“鄭研,我才躺了多久?這就不記得我了?”


  “你記得我?”鄭研隻覺得頭皮發麻,結結巴巴地問:“他們不是說你失憶了嗎?你怎麽會……”


  “其他人我可以忘記,唯獨是你,我一秒鍾都不敢忘。”元淨語朝她湊過來,一張蒼白的臉由於太久沒見過太陽,連皮膚下麵的青色血管都隱隱可見。


  她的雙腿確實摔斷了,也明明再毫半點攻擊力了。可是被她那雙無神的眼睛盯著看,鄭研還是覺得脊背發寒,渾身流串過一股陰涼的寒氣。


  “元淨語,原來你沒有失憶?我要告訴阿夜。”


  “你敢說嗎?”元淨語陰森森地笑了一下:“你敢說,我就敢馬上恢複記憶。包括我為什麽明明是做局害薄顏的,為什麽最後反而被困住,所有事情,我都會一起想起來。”


  “不會的。”鄭研虛張聲勢地說:“如果你說了,那你就是縱火犯。阿夜肯定對你失望透頂。”


  “我這輩子所求的,不過是永遠和阿夜做最好的朋友。我甚至從來沒有奢望過他會愛上我,隻要他能一輩子關心我,照顧我,我就很滿足。可是現在阿夜已經開始懷疑我,隻要我恢複記憶,他一定疏遠我。”


  元淨語似乎在喃喃自語,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瘋狂,有幾分病態,“現在,我連跟阿夜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如果不是我失憶,他甚至,可能都不會再多看我一眼。”


  說到這裏,她猛地盯向鄭研:“如果你敢讓阿夜知道真相,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鄭研想到元淨語那些可怕的手段,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隻要目的達成,她甚至不介意自己受多大的傷害……


  這種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鄭研吞了吞口水,才勉強讓自己的手指不抖。


  “那你現在過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當然有事。”元淨語笑了一下:“你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一些,警察很快就會過來問話,你記住要這麽回答……”


  元淨語的語速很快,但吐字清晰,鄭研認真地聽完,雖然又驚又駭,但卻異常興奮。


  她是真的想不到,元淨語躺了大半年,一醒過來,出手就是這麽大手筆。


  元淨語說完,冷冷地盯著她:“聽明白了嗎?”


  鄭研點頭:“明白了。”


  “孩子流掉了,是最好的結果。”元淨語冷森森地朝她的肚子掃一眼,“這件事算你做得聰明,隻可惜當時薄顏不在場。”


  要是能跟製造一場跟薄顏起衝突,被她摔倒再流孩子的戲碼,不管她是不是有意,推倒孕婦的罪名肯定是跑不掉的。


  這個鄭研太蠢了,手上有這麽大一張牌,都被浪費掉。


  元淨語說完,並沒有急著走。


  鄭研一點也不想和她待在一個空間裏,催促她:“你還不走?明助理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過來,你就不怕他撞見你在這裏?”


  元淨語道:“我就是等他來。”


  鄭研完全搞不清楚這個女人心裏想什麽,隻覺得她可怕,“你還想做什麽?”


  元淨語輕蔑地看她一眼:“我不需要跟你解釋。”


  過了一會,明特助果然來了。


  看到在病房裏的元淨語,他有些意外:“元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有沒有人陪著你過來?”


  “我自己來的。”元淨語的臉色很淡,看不出有什麽古怪之處,“我聽阿夜說,我和鄭研挺熟的,特意過來和她聊聊,看能不能記起些什麽來。”


  明特助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元小姐問完,有沒有想起什麽?”


  元淨語搖搖頭,遺憾地歎氣:“沒有。”


  明特助道:“那元小姐,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元淨語平靜地說:“我想一個人四處走走。”


  明特助沒有勉強,隻是叫了個護工過來,讓她遠遠跟著,免得發生意外。


  等元淨語離開,明特助看向鄭研,本來想問問她們聊了什麽,但想想這個女人肯定不會說真話,隻能作罷。


  當天下午,警察果然上門來問話了。


  鄭研說她並沒有跟誰有特別大的仇恨,要說結仇,可能就是一個叫薄顏的女人了。


  “前段時間,我跟薄顏起了一些爭執,鬼迷心竅雇了人,本來想捉弄一下她。沒想到那個人下手太重,害得薄顏從超市的電梯上滾下來,孩子都差點沒了。她估計是對我懷恨在心。”


  “可是我已經跟她道過歉,而且她起訴也贏了,我在裏麵蹲了好幾天呢……沒想到,她還是不肯原諒我。”


  鄭研故意暗示,她和薄顏之間有仇。那個潑硫酸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薄顏找來報複她的。


  記筆錄的兩個警察互相看一眼,默默記下這個關鍵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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