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旁觀者清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林言就像我的一個私人物品一樣，我總是希望將她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不讓人輕易碰觸。
可是，我也知道，林言的未來，應該由她自己來把握。
“讓我想想。”我還是沒有鬆口。
許晴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周宇，我知道你和林言都不是池中之物，隻是……”
“隻是什麽？”我問許晴。
許晴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如果你真的愛她，你們必須非常成功，才有可能在一起。”
我內心十分震驚，沒想到會從許晴嘴中聽到這樣的話，不由就矢口否認：“你說什麽呢，沒聽明白。”
許晴拍了拍我的胸口，然後說道：“周宇，旁觀者清，我們認識這麽久了，我對你也算了解，你對林言的感情是藏不住的。”
“你胡說什麽。”我終於有點動怒了：“我有女朋友了，是小月。”我刻意強調。
許晴歎了口氣，擺正我的臉，對我說道：“周宇，你看著我，你根本就不愛小月對不對？你自己想想，她在你心裏根本就不重要對不對？而林言，她卻是你拚了命也想去珍視的女人，對不對？”
許晴三個“對不對”問得我啞口無言，我有點痛苦地閉上眼睛，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許晴卻依舊不肯放過我，對我說道：“周宇，你當初為什麽離開家鄉？”
我抬頭驚訝地看著許晴，許晴扯了扯嘴角：“當初你本來已經要報家鄉附近的大學，後麵卻臨時改到這裏，為什麽？”
“你查我？”我發問，眼睛盯著許晴。
許晴聳了聳肩膀說道：“剛認識你的時候，我確實查過你。你知道，我們這些人是愛玩，但是不想惹禍上身。”
許晴這麽說，一時間我竟有點無言以對，不過還是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許晴皺眉：“事情過去那麽久了，你還想逃避嗎？”
許晴的話直擊我的內心，我沉吟了許久，然後才歎了口氣，一些往事悠悠揚揚地飄進我的腦海中，那是我一直不願意企及的過去。
……
當時，我在上高中，林言還在上初中。我每天騎自行車載她上學和放學。
高三，已經是發育地很好的年紀了，那個時候學業很重，課餘的時候，男生們之間已經會偷偷談論哪個女生漂亮，哪個和誰談戀愛之類的八卦。
而那個時候，大家最愛提的是那些發育良好的女生，她們女性特征總是會惹男生們多看幾眼，他們還說就喜歡這樣的女人。
當時林言還是瘦嘎嘎的樣子，可是我卻覺得她那個樣子最好看了。
有一次，班上一個小胖帶我們逃課去他家打遊戲，後麵又播放了一些小黃片給我們看，當時土鱉，未經人事，看得那個叫熱血沸騰，直到放學了去接林言，腦海裏還是那些白花花的身體。
載林言回到家裏那條斜坡下麵，我們依舊全都下了車，推著自行車往坡上走去。
到家門口的時候，林言依舊是老樣子，笑著對我說：“周宇，今天小燕新教我一個炒小菜的辦法，我明天做給你吃。”
我已經將自行車停好，愣愣地看著林言的紅唇在我眼前一動一動的，不知道怎麽了，鬼使神差之下，我居然就上前。
然後，在我和林言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貼過去，深深地吻住她的嘴唇，那是我的第一個吻，所以，我吻得生疏又動情。
我的手還不自覺地學著電視裏麵的情節，想要去扣林言的後腦勺，可是她卻一把推開我，我分明看到她眼底全都是淚水。
林言頭也不回地跑回家裏，當時我想打自己的心都有了，我不斷罵自己**，林言可是我妹妹，我都對她做了什麽？
接下來的日子裏麵，林言都沒有再跟我說過話，我心裏很糾結，後麵就默默改了誌願。
老家那邊，注定有太多傷心和不可提及的事情，所以，我選擇了逃離。
事情過去這麽多年，偶爾夢中，我還會想起林言那雙含淚的眼睛，那是一個女孩將自己信任交付出來之後，被猝不及防地傷害了的痛苦。
當年太年輕，我傷害了林言，所以現在，我總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她可以活得更好。
……
聽我敘述完之後，許晴歎了口氣：“還說和林言沒什麽，對她沒有什麽想法？”
話匣子已經打開了，我也就不再隱瞞，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那是當年倉促做下的錯事，所以，我現在都不敢太接近林言，我怕她多想。而且，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我隻知道我要照顧她，其他的，我從來沒想過。”
“但是我知道，你愛她……”許晴幾乎是篤定地說道。
我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許晴見我神色痛苦，終於也沒再逼我，而是說道：“周宇，你相信我，把林言交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培養她。不管你愛或者不愛她，隻有她變得更強了，她以後的生活才能由自己主宰，你明白？”
我承認許晴說得很有道理，因此就點頭說道：“那我回去問問林言，如果她真的確定要跟著你的話，我再問問她什麽時候過去上班。”
許晴拍了拍我的手背說道：“這才對嘛……賈斌那個家夥現在還是單身呢，林言這麽漂亮的女人，說不定到時被他看中，怎麽說我家也算豪門，結局也不算太差。”
我瞪了她一眼，她趕緊求饒：“好啦，開個玩笑的，你至於嘛……”
“小妮子！”我罵了一句，又將她壓在身下。
……
第二天，我下班之後回去，林言和小月已經做好飯了。
小月沒問我昨晚去哪裏了，她現在似乎已經習慣我偶爾不回家的日子，我也樂得逍遙，畢竟男人都是喜歡自由的。
林言做了挺多好吃的，閣老、小青和黃琳琳那一對都在，我心情頓時有點好：“今天什麽日子，怎麽大家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