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校園戀愛
然後就聽到彩虹問我，“周宇，你讀大學的時候有談戀愛嗎？”
我沉吟了下，不知道要不要說實話。
說實在的，我大學也談了三次場戀愛，不過都是玩過家家的，一般都是滾了幾次床單之後，大家都覺得挺沒意思的，後麵聯係就少了。
不過大四的時候，也有個學妹對我倒是挺真心的，那時追我追得也挺轟動的。難得有人追我哎，我就擺譜，輕易不讓人家追上。
人家也挺執著的，追了我好幾個月，就在我終於打算答應人家的時候，卻苦逼地發現，我已經沒了戀愛的時間，因為我馬上就要畢業了！
那時候宿舍的哥們兒都勸我，趕緊同意人家學妹的請求，好歹把人家睡一下再畢業，這樣才夠本啊。
那天，我鬼使神差地約了追我的那個妹子。
我現在有點忘記她的名字了，好像名字裏麵帶了一個明字，姑且叫她明小姐吧。
明小姐和我約在學校外麵的學生街一起吃飯，我請她吃牛排。
其實我沒見過她幾次，大部分都是晚上下晚自習的時候，她等在教室門口，偷偷塞些東西給我，然後就一臉害羞地跑開了。
今天約會了，我才得空認真地打量著她，明小姐長得並不算漂亮，不過也算清秀。
可以看得出來，她那天特意打扮了下，可能因為穿了新裙子，她看起來有點不太自在。
不過沒有化妝，臉色素麵朝天，兩頰上還有幾顆雀斑。說實在的，我對這個學妹實在無感，因為那頓飯吃得就有點敷衍。
好像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在沒話找話說，她很在意我對她的看法，一直在試探我的想法。
我說得很含糊，開玩笑，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我是為了滾床單才來和她約會的吧？
吃了飯之後，我主動提出和她一起去廣場上逛逛，我們去了當地的中山公園。
中山公園是個小落魄公園，到了晚上，裏麵連燈都沒幾盞，一眼就可以看到盡頭。
我們並肩走著，明小姐說起她上課那些事情，我卻有點不耐煩，作為畢業生，那些校園裏麵的情愫已經差不多都沒有了。
大家現在想的都是，怎樣找一份工作，怎樣和男女朋友一起去同一個城市，甚至有人在想著找什麽理由分手。
我打斷明小姐的話，“你們好像馬上就要參加實踐了吧？”
“嗯。”明小姐情緒似乎明顯低落起來。
我突然來了興趣，追著問她，“那你打算去哪裏實習呢？”
明小姐歎了口氣，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她眼底好像有某種光芒在閃爍，半晌，她才開口，聲音很小很淡，“我媽病了，到時我得回去照顧她。”
學校的實踐相對比較自由，如果學生能夠找到人幫她蓋章，那不去實踐也是可以的。
我有點奇怪，“你家裏其他人呢？你回去照顧她了，那不是跟不上別人的步伐？”
明小姐咬著下唇，跟我說了她家裏的情況，“從小我爸就死了，我媽含辛茹苦，把我、我弟和我妹三個人拉扯大，為了讓我上大學，家裏已經欠了一筆債了。最近我媽腰椎問題犯了，家裏沒錢給她治療，她隻能臥床休息，緩解痛苦。”
我有點嚼舌，雖然我也是屌絲一枚，同樣來自農村，但是至少家裏吃飯、讀書的錢還是有的，到目前為止還沒為家裏的經濟情況操過心。
“那你什麽時候回去？”我問她。
明小姐瞬間紅了臉，顯得有點不好意思，“本來前兩天就要回去的，因為你約了我，我就把車票改簽了……”
“這樣。”我回答，臉上那玩世不恭的話也收了起來。
明小姐上個星期送我的一件襯衫，我因為嫌質量太差，一收到就丟進了垃圾桶，心裏還吐槽她有點小氣。
可是今天聽了她這些話，我再也無法用一種輕浮和開玩笑的方式對待她了。
明小姐不想再談論這個事情，抬起臉問我，“對了，你剛才說想跟我說什麽的？”
我張了張嘴，手裏那張房卡被我藏在了身後，我頓了頓，說道，“沒什麽，我是說，現在挺遲的了，我送你回去吧。”
這是我畢業前發生的一些事。
這件事的細節，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因此，就因為沒能滾成床單，被舍友們好大一頓嘲笑。
……
“周宇？”
耳邊傳來彩虹的叫聲，我這才從回憶中回神過來，笑道，“談過啊，不過都是過家家，那時候什麽都不知道。而且，以前的那些女友一點都不漂亮，哪裏有我的彩虹美麗。”
我嘴巴跟抹了蜜一樣。
彩虹看了我一眼，有點不相信，“你們男人啊，不都喜歡清純的學生妹嘛，在你們看來，我這樣的女人，又算什麽東西呢？”
我不知道彩虹為什麽會這麽說，但是趕緊否認，“誰亂說我打死誰，彩虹，你在我心裏是最美麗的，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有你重要。”
聽了我的話，彩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周宇，我發現你說謊的時候，眼睛會一直眨啊眨的。”
“啊？”我有點尷尬地反問。
再看四周，不知不覺已經和彩虹來到了學校的男生公寓區，以前我就住在這一片，這裏離學校出口有些距離。
“彩虹，我們要不要往回走啊？”我感覺這裏沒什麽可逛的。
還不如去學校中部的廣場那裏，那裏瞎燈黑火的，想牽個小手，親個小嘴啥的也方便不少。
彩虹卻沒有同意，沿著小路走，然後就在一個花壇邊上坐下，“我累了，我們一起休息下嘛，你看看人家的腳，都成什麽樣了……”
彩虹說著，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下，露出她有點被磨紅的腳踝。
剛好我腰口也有點隱隱作痛，就挨著她坐了下來，想著，就過去拉住彩虹的小手。
“彩虹，你什麽時候做我女朋友啊？”這是我第一次這樣跟彩虹表明心跡。
彩虹看著我，那眼神帶著一種調侃的意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嗲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