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衣楊夫人(新改)
與楊逍纏綿一夜後,伏在楊逍的懷中醒來,雖然他昨夜非常溫柔,曉芙仍覺得渾身酸脹,但抬眼看到他俊朗的麵龐,不覺發愣,從第一眼見他,她就為之著迷,隻是此前背負太多正邪恩怨,將自己的感情壓抑,現在終於可以細細端詳。
??楊逍漸漸睜開雙眼,看著曉芙清澈的雙眸,他為她理了理細發,溫柔說道:“醒了。”
??聽到這極具磁性的聲音,曉芙隻覺得渾身酥麻,也不說話,將頭埋進他的懷裏。楊逍細細撫摸著她的頭發,嘴角依舊是熟悉微笑。
??數日之後,楊逍和曉芙啟程回光明頂,兩人途徑漢陽,曉芙原是漢陽金鞭紀家千金,紀家因十年前窩藏抗元義士,全家被元軍追殺,滅門於漢水河畔,幸得遇上滅絕師太,在元軍刀下救得曉芙性命,還替她殺了元兵爆了家仇。
??楊逍與曉芙一同於漢水河邊祭奠曉芙的父母家人,曉芙於墳前三拜,心裏默念著自己不肖,卻又無法辜負楊逍深情,隻盼父母能夠原諒。而楊逍心中所念,不過是願曉芙父母在天之靈為證,自己必將嗬護其一生一世。
??兩人祭拜後剛欲離開,隻聽得附近竹林中傳來一陣吵鬧之聲,似是一個女聲在喊著“不要”。楊逍和曉芙尋聲而至,隻見一男子正對一姑娘意圖不軌,楊逍以彈指神通擊開男子,曉芙上前以身上披風為姑娘遮擋身子。
??“你是誰?多管閑事。”男子從地上爬起,掄起拳頭揮向楊逍,楊逍一揮手,男子便又倒地,吐出一口鮮血。
??“大俠手下留情。”姑娘跌跌撞撞上前扶起男子,跪著求楊逍道,楊逍見姑娘求情,也沒有再動手,隻是拉住曉芙的手站在一旁。
??“我們有緣無份,你走吧。”隻聽得姑娘哭道:“我們再也不要見麵了。”
??“你明明喜歡我,為什麽要嫁給那個元兵的將軍。”男子憤憤道:“你是我的,跟我走吧。”
??“如果我跟了你,我的父母怎麽辦?元兵會殺了我父母的。”姑娘雖是滿眼淚水,但卻是心意堅定。
??“你是我的,我不能讓你嫁給別人。”男子更是情緒激動,死死抱住姑娘,哪隻姑娘掙紮推開他,拔出發簪抵在喉間,說道:“你若再逼我,見到的便是我的屍體。”
??男子看著姑娘怔怔,又聽得姑娘說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男子沉默許久,站起身來,滿眼淚水與無奈,他再看了一眼姑娘,便轉身離去。姑娘含淚看著男子走遠,回頭朝曉芙和楊逍施禮道謝後便也離開。
??到了夜裏,楊逍和曉芙夜宿漢陽城內的客棧。夜裏二人沐浴之後,楊逍便將曉芙抱上床,雖然多日來均與楊逍有肌膚之親,但曉芙似是還不習慣,又想起漢水之事,還有自己的父母和師父,思緒混亂不堪,但她明白楊逍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也是楊逍的女人,雖然內心混亂,但也知道不該拒絕楊逍,隻得勉強迎合。
??而楊逍也感知到曉芙的身體僵硬,似是在微微發抖,停下吻來,將曉芙抱在懷中,溫柔問道:“怎麽呢?”
??曉芙見楊逍停了下來,也鬆了一口氣,可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楊逍伸手理了理曉芙的碎發,說道:“是不是這幾日趕路累著了?”曉芙聽了,便順勢點了點頭,楊逍溫柔地為她拉上胸前的衣服,將她摟在懷中,低聲道:“傻丫頭,累了就早點說,趕緊休息吧。”
??曉芙就這樣被楊逍緊緊地抱著,隻聽得楊逍的呼吸聲越來越低沉,似乎已經睡去。楊逍的懷抱溫暖而有力,還帶著他身上獨有的青木香氣,如一道春風吹散了曉芙心中的不安,曉芙沉醉其中,將剛才的思緒暫且放下,也已沉沉睡去。
??許是真的太累,曉芙醒來時已日上三杆。睜眼時,楊逍正拿了梳洗熱水和早餐進屋。隻見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徑直走到床邊,伸手撫摸著曉芙的麵龐,道:“睡的好麽?”
??曉芙起身點了點頭,楊逍溫柔說道:“你的傷才剛好,這幾日趕路太累了,我們在漢陽多留幾日,休息一下。”
??“嗯,都聽你的。”曉芙點了點頭,披上了衣服。
??“傻丫頭。”楊逍摸了摸曉芙的頭發,說道:“你是我的妻子,有什麽都可以和相公我說。”
??曉芙微微一笑,如窗外的陽光一般,她看著眼前的男子,方才記起自己已經是他的妻子,自己顛沛流離多年,想念了他多年,到如今,卻又有些不真實了。
??次日,楊逍陪著曉芙在漢陽城內購置衣物,曉芙這些年一直和不悔隱居漢陽,如今看著這熟悉的集市不禁怔怔發愣。
??“呦,狐狸精。”原是當年鄰居大姐看到曉芙,以為又要回來搶她菜場生意,嘲諷道:“怎麽不見那小狐狸精,還帶著野男人。”
??楊逍見那婦人對曉芙出言不遜,正欲動手,卻被曉芙拉走。
??“這些年我和不悔一直都住在漢陽。”曉芙見楊逍好奇自己對這裏的街道人事都甚是熟悉,便解釋道。
??“是我不好,我至少應該打聽一下你過得好不好。”楊逍甚是後悔,自己當年遵守諾言不去打聽曉芙的消息,以致曉芙多年受苦甚至於丟了性命。
??“你答應我的,自是一諾千金。哪能怪你。”曉芙搖了搖頭,隻覺得楊逍握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
??此時,路邊是將軍府的迎親隊伍,曉芙又想起那日漢水河邊的那對男女,有情人能在一起實在太難,難免想起自己與楊逍的坎坷情路,眼中泛淚。
??到了夜裏,楊逍先是帶著曉芙去了城中夜市看遊神,回到客棧時已是深夜時分,推開房門,隻見房中紅帳紅燭,貼著幾個喜字。
??“這是?”曉芙看向楊逍。
??“你雖跟著我,但也沒有行過夫妻之禮,實在委屈。”原是楊逍見曉芙今日見了將軍府迎親,以為曉芙在意這婚禮,便找人準備了這些,他扶著曉芙的肩說道:“等回了光明頂,我再給你補一個婚禮,我要讓全天下知道,你便是我楊逍的妻子。”
??“逍郎。”曉芙雖被眼前之事感動,但卻解釋道:“我不在乎婚禮,況且我的沒死的事,若是讓我師父和江湖中人知道了,要讓武當和峨眉蒙羞的。”
??“可這樣太委屈你了。”楊逍不願曉芙沒名沒份跟著她。
??“能做你的妻子,已是上天的恩賜。”曉芙主動上前偎依在楊逍的懷抱之中,這是曉芙第一次投懷送抱,楊逍又驚又喜,紀曉芙終於承認是他的妻子了。
??因掛念不悔,兩人還是趁早啟程回光明頂,不出半月遍到了昆侖山明教地界。因曉芙武功盡失,和楊逍同乘一馬,又怕被人認出,便以輕紗覆麵。
??此前江湖傳聞楊左使風流成性,近日見他帶回一青衣女子,眾明教教眾不禁議論紛紛。
??回到總壇,楊逍召見四門門主和五行旗主,處理積壓的教中事務,連連數日方才事畢。
??而曉芙也接回不悔,送走無忌。在坐忘峰竹林小院裏住下,楊逍知道曉芙雖然已跟了自己,但心中依舊未放下峨眉,讓他加入明教也是為難,便也不再強求。隻跟教眾說道楊夫人並非武林中人。於是,江湖中便逐漸傳出了明教光明左使已有夫人,但無人知曉她的容貌,隻知她喜著青衣。
??滅絕師太聽到此傳聞,本也好奇,但也不覺得是紀曉芙,一是自己那掌用了十層功力,紀曉芙神仙難救。二是曉芙自入門以來一直穿粉紫衣衫,從不著青衣。後又讓丁敏君去蝴蝶穀尋紀曉芙屍首,看到墳墓之後更加確定紀曉芙已死。同時,滅絕師太一眾更加堅信楊逍是個無恥淫賊,曉芙方死便與他人在一起,而曉芙被妖人迷惑,死性不改,死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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