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薑眠剛用過午飯,孫寧就帶回了京中散播流言之事董閣老也插了一手的消息。
薑眠指尖輕輕敲著桌麵,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嗯,大魚小魚都上鉤嘍。
孫寧在書房待了半晌,又麵無表情地出了門。
沈念珩忙完手中事務,甫一進書房就挑眉問道:“嘖,你又吩咐孫寧去幹什麽奇奇怪怪的事了?”
薑眠正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呢,一聽這話就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有嗎?我安排下去的不都是很正常的事麽?”
一見這她不想認的表情,沈念珩也沒揪著不放,便道:“你帶回來的那些人要如何安排?”
看他一臉正色出於替她認真思慮的模樣,薑眠手撐著下頜,杏眸微彎,故作思索:“嗯…他們先前都是養在後宅被人伺候的,怕是做不來苦力活啊,反正他們人也不多,不缺他們這一口飯,就先養著吧。”
沈念珩斜睨了她一眼。
這是養得起養不得起的問題麽。
這是後宅隱藏不安因素好吧。
從名義上而言,她為他們的救命恩人,而且長得好,性子平和,家姿不薄,若他們動了那等要以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心思,鬧出其它貓膩可就不好了不是麽。
他一個眼神薑眠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忙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我最近要忙著外邊的事,他們就暫時交給你了,問清楚他們個人所擅長為何物,性子與為人處事能力如何,日後好安排適合他們的去處。”
沈念珩點點頭表示記下了,薑眠接著道:“有個叫穆清的,他性子還不錯,你著重觀察與培養他的能力,若是個能撐住事的,日後生意上的事兒就交給他去處理,省得累著你們。”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念珩這才展眉笑了笑:“好說,他們都是可憐人,我定會好好安排下去的。”
嘖,能早日出府就更好了,不然就薑眠這愛看臉好的性子,還真說不準她會不會見色起意,然後家裏就多了其他人。
一想到她會對其他人情意綿綿,沈念珩眸底便略過一絲黯然。
要是薑眠知曉他腦子裏在想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定會送他一個大白眼。
如今就如同踩高空鋼絲般小心翼翼過活,哪來兒其它花花心思呀…他也太看得起她了。
收小弟還可以,收夫郎那是想都不敢想好吧。
沈念珩眼角餘光瞥見桌案上寫滿了字跡的紙張,知她曉方才一直在忙,便也不再打擾她,起身離開了。
……
上官逸臣自打那日被薑眠藥倒醒來後一言不發就回了冥樓,讓戲班子日夜不歇排了他新想出來的——“最毒女人心”這一出戲。
他是聽得不膩,倒是唱的人命都快沒了,偏又無人敢上去多勸一句,老管家無法,隻得去信老爺子,把情況稟明,不然留在冥樓裏的人耳朵怕是要不了了。
信回來的很快,老管家顫巍巍地把信呈給了上官逸臣,隻希望這封信可以救救他們這飽受摧殘的耳朵。
上官逸臣拿著信,微不可聞地輕歎了一聲:“沒必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