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信仰衝擊
李牧雲見歐陽菁這個小姑娘滿臉認真又緊張的神色，當即也是明白了對方的心思，於是也是苦笑著說道：
“額，我說的那個鬼，其實並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
聞言，不止是歐陽菁，歐陽婉儀也是馬上走了過來，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李牧雲，想要知道李牧雲的言下之意到底是什麽意思。
李牧雲見她們很好奇的樣子，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想要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麽監聽設備。
不過他轉念一想，明白若是如果此時他正好處於這個陣法之中的話，剛剛他在進門之前將這個陣法的壓勝之物給破除了，必定也是引起了陣法的設置者的警覺。
既然已經都打草驚蛇了，也就沒有什麽掩蓋和隱瞞的必要了吧。
想到這裏，李牧雲便是光棍了許多，幹脆了當地就和兩女聊開了這個話題：“我在一些典籍上，其實看到了有關於歐陽老爺子現在麵臨的情況的問題。”
歐陽菁聽見李牧雲竟然看到過相關的案例，心中頓時大喜過望，一張小臉立馬充斥了緊張的神色，想要知道李牧雲等等要描述的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病症。
畢竟，她也是作為一名專家此次特地回來為老子也服務的，在多長嚐試之後卻都沒有接過，當然希望能夠知道點什麽。
至於歐陽婉儀，自然就更加不必多說了。作為歐陽老爺子最小的女兒，一直以來都是和老爺子感情非常深刻的，此時自然是希望李牧雲能看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李牧雲見大家的興致被調動了起來，心中也是暗暗苦笑，其實他並沒有看過相關的案例，隻是憑著專業的頭腦在分析而已。
不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適當的善意謊言此時卻是顯得非常重要了。於是此時此刻，李牧雲又彰顯出了他的影帝風采，認真而又神秘的說道：
“其實啊，我在一本書上曾經看到過。有一種叫做陣法的東西，可以吸引住宅周圍的一些靈體過來作祟的。你們還記得我在進門之前將門口的花崗岩給踩碎了嗎，其實，那就是我發現了有些不對勁，故意為之的。”
說到這兒，李牧雲充分顯現了一些神秘的身材，眼角綻放出一道精芒地說道：“所以，歐陽阿姨你之前不算是說老爺子每到這個時候就會突然驚醒，然後痛苦的呻=吟嗎？但今天偏偏卻又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我覺得應該就是我剛剛有了效果。”
李牧雲說完之後，便是靜靜地看著滿臉震驚的歐陽家兩女，等待他們好好地將這個消息消化一下。
其實，陣法這種東西對於華夏人來說，也並不是非常難理解。就李牧雲在小時候看過的一些諸如《封神榜》或者《倚天屠龍記》之類的小說或者神話之中，都少不了這種東西的身影出現。
當然實際上的效用來看的話，其實陣法在威力的體現上也並不比電視劇上描繪的弱。隻是在更微妙的地方上，其實還有著一些用法罷了。
而眼前的這個被李牧雲成為《五鬼聚靈陣》，就是其中的一種使用方法。用來謀害的，也基本是一些普通人而已，對於一些武者或者修煉之人，是半點用處都沒有的。
過了一會兒之後，歐陽菁隻覺得自己之前的世界觀仿佛被顛覆了一般，整個人的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原本靈動的雙眼也失去了聚焦一般。
她看著李牧雲，聲音顫巍巍的，並沒有直接問老爺子的問題，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牧雲大哥，你是說，世界上鬼是存在的？”
李牧雲見少女擔驚受怕的樣子，一副想要得到他的準確答案，然後帶著這個答案去為老爺子看病，但又害怕得到他的答案之後，原本一直堅定下來的信仰就這麽衝塌了。
他自然不會說謊，當即就是點著頭直言不諱道：“是的。不過大多數的情況下，生與死的界限是十分明確的，除了一些特殊的環境，或者特殊的人意外，我們並不會就這麽交集在一起。”
說到此處，李牧雲又想起了世界上確實有那麽一群人。在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有著與眾不同的地方。
他們的一雙眼睛，仿佛就是天生自帶的溝通陰陽兩界的媒介一樣，那些遊弋於世間的鬼魂們，在他們的眼前無所遁形。
這些人是天生的陣法修煉師，更是天生的修煉天才。無論是對於鬼魂的感知能力，還算是對天地自然法則的領悟，隻要通過適當的領導，他們都會以一種神速的旁人無法理解的方式，一日千裏。
而他們天生具備的這雙雙眼，也就被所有修煉人士稱之為：天眼。
這是個很霸氣的名字，不過李牧雲卻也並不羨慕這種能力。畢竟如果一生下來就能看到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而自己還偏偏不自知，以為別人和自己一樣。
這樣一來，時間一長，自然也就被人當成了怪物。
故而很多擁有天眼的天才們，大多都是性格孤僻之輩，哪怕到最後獲得了一身通天的修為，為人敬重，但是因為早年的遭遇，卻也很難融入到集體當中去。
歐陽菁聽見了李牧雲的話之後，不出意料地徹底陷入了震驚狀態，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樣，怔怔出神地看著李牧雲還有病床上的歐陽老爺子，說不出話來。
而歐陽婉儀卻是很快接受了這個現實，並且敏銳地從李牧雲的話語之中找到了另一個更加讓她難以接受的意思，亦是滿臉凝重地問道：
“李醫生，你是說……我們歐陽家之中，有人想要害老爺子的命？”
這個事實，對於一向認為整個歐陽家是一個非常棒的整體，大家上下一心謀求發展的歐陽婉儀來說，簡直是一個無法接受的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畢竟，他們歐陽家作為從那個苦難歲月之中走過來的家族，到如今能有現在的規模，其實也全賴一種在老爺子的領導下上下一心的凝聚力。
而現在李牧雲卻告訴他們，她一直所信仰的凝聚力其實是不存在的。
這給她帶來的衝擊，比之歐陽菁的無神論被衝破還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