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如此而已
李牧雲回到醫院之後,先去看了看方菲。在發現對方門並沒有關死,便是透過門縫偷偷瞄了過去,發現對方正靠在椅子上小咪一會兒,顯得非常疲憊。
見此,李牧雲心知,雖然現在到現在情況好了許多。但是畢竟醫院的事物還是接二連三的,方菲作為在醫院抽調了很多人手出到全國各地以後,已經是徹徹底底的頂梁柱一般的人物。
現在的她,對醫院的各項事宜,說是事無巨細也都不為過。畢竟新的管理層還沒培養起來,需要一段時間。
見方菲這幅憔悴模樣,李牧雲心中也是暗暗自責。想著自己在之前是不是太過著急擴張計劃了,當時的自己,差不多也是全憑一腔義氣之舉,完全沒考慮那麽多。
走到現在,反倒是苦了方菲在管理斷層之後這樣沒日沒夜地操勞著。自己仿佛就成了一個甩手掌櫃,就連之前自己每天都會做的幾個小手術都給停了。
想到這裏,李牧雲就覺得自己有負於師叔之前對自己的囑托,感覺有些羞愧了起來。
他並沒有打擾到方菲,而是輕輕地將門帶上,回過頭又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此時他也更加堅定了自己這幾天得認認真真地為醫院做幾個手術的想法,而且這些手術,還得是一些有難度,有挑戰的才行。
畢竟,作為一個偌大醫院的負責人,方菲每天最主要的麵對的除了外界的那些事物之外。基本就是這些對內的疑難雜症了。
雖然她並不會整容醫術,但是她得安排手下啊。但是現在分派出去一批人才之後,能用的人就顯得愈發的稀少了,往往很多員工也輪班輪的特別辛苦,方菲更是顯得十分難做了。
於是乎,李牧雲和方菲二人,兩人在看見了對方的辛苦和付出之後,都覺得自己有些渺小,開始爭相付出了起來。
這是人性的光輝在閃耀,其中斑斑點點,宛若黑夜中無垠的星河,波瀾壯闊,又像柳河池畔的花花草草,鬱鬱青青,垂而不倒。
……
至於吳法天和他的那幾個弟子,李牧雲其實也並不是非常放在心上。畢竟他已經和楚天聯係過了,對於他的那些弟子的行蹤,也自然在掌控之中。
當然,畢竟對方是殺手,楚家掌控的也並不完全。就李牧雲所知,吳法天有兩個最厲害的弟子的行蹤便是成了謎。
不過,這兩人在幾年前就不知所蹤。有人說他們是被吳法天派出去執行了什麽複雜的任務,出師不利,身死道消。也有人說,他們在功法大成之後,便是叛出了師門,另謀高就去了。
不止是有意還是無意,最終吳法天公布出來的消息卻是這兩個弟子在他的推薦之下,去一所高居深山中的隱世門派學藝去了。
外麵的同行們聽說了吳法天的這個理由,都紛紛恥笑他大概是接受不了兩個弟子如此離開的事實,編造了一個看起來很美好的謊言來欺騙大家。
畢竟,吳法天的勢力他們都是知道的。而且這兩個弟子的實力也是他眾多門人之中最高的,甚至有謠傳,他們差不多已經達到了吳法天的那一層境界。
麵對這麽兩顆搖錢樹,吳法天怎麽可能放過!這是所有人腦海中一致的想法。
便是最多的,也一定是吳法天見兩個弟子修為日益深厚,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便是將兩個弟子或驅逐,或幹脆地直接給毒殺了。這才是他們腦海中最完美的畫譜。
畢竟,吳法天這個人欺師滅祖的形象,實在是有點深入人心了。這麽一個混蛋教出來的弟子,又會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
說是有隱世門派願意收他的弟子為徒,那就自然是顯得更加可笑了起來。
不過,吳法天好歹也是一位偽先天宗師的人物,雖然大家的心裏都在笑話他,但是卻也沒有人敢對著他的麵提這件事情。
加上這兩位弟子確實是杳無音信了好幾年了,大家也都紛紛忘記了這件事情,當做吳法天的一個笑話處理掉算了。
也就是李牧雲打算清理掉吳法天已經他的那些土地,楚天在詳細地研究了一下他的資料之後,才得出了結論跟他分析了一下。
畢竟,萬一吳法天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呢。那些隱世門派的能量楚天當然是最清楚不過的。
他們楚家就供奉了那麽一個半隱士,半出世的小門派。在每年供奉了一筆天價的錢財之後,在對方有心無心的培養之下,也就一代人的功夫,他們楚家就已經出現了能夠跟那群東瀛武士對抗的厲害人物了。
若是吳法天的弟子真的被什麽厲害的門派給看上了,最後還惦記著一份和吳法天的香火情,最後來找李牧雲算賬的話,那麽李牧雲的麻煩可就大了。
李牧雲在聽完楚天的分析之後,心中依舊是波瀾不驚。
他是屬於一個幹了再想的人,既然自己已經有了打算了,若是有什麽別的事情,那也當然要等自己將吳法天的那群弟子一鍋端了之後再說。
畢竟,吳法天的那兩個弟子可是虛無縹緲的。但是吳法天昨天在自己腹部刺的那個窟窿,還有暈倒在床榻之上的楚墨雪可是真真實實的。
有仇不報非君子,此言不比可違。
不過,李牧雲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是還沒恢複到比較巔峰的狀態。至多明日,他也就會有足夠的信心去闖一闖吳法天的龍潭虎穴了。
畢竟,有這麽一群毒蛇在一旁盯著,實在也是一件非常讓人不快的事情。
李牧雲還想著自己快快樂樂出行,將歐陽老爺子給看好。然後在回來的時候看到莫小琪方菲還有楚墨雪眾女快快樂樂的臉蛋呢。
還有什麽事情比這個更重要的嗎?
沒有!
所以,吳法天還有他的一眾門徒,在李牧雲的心中,差不多已經是一群徹徹底底的死人了。
人無害虎之心,虎有傷人之意,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