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真相
雖然對於此處兩人保持了很強的好奇心,但是礙於他們是客人,卻並不敢隨意觸碰這裏的一些事物。
他們就這麽圍著這個大廳轉悠,這裏仿佛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他們回望來時的門,卻是很驚異地可以看見黑漆漆的甬道還有不遠處的那條黑白巨蟒。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至少是李牧雲第一次見到這種遊離於他之前所接觸到的現代文明的場所。
兩個菜鳥都顯得非常小心翼翼,仔細觀察著,不放過任何一絲痕跡。
很快,孔明德就發現了左方光滑的牆上的一副壁畫。當即,他就戳了戳李牧雲,低聲說道:“喂,你看那邊,有一幅畫誒。”
李牧雲聞言,收回了在茶幾上的目光,看向了孔明德所指的方向。抬頭望去,果不其然,牆上有一副壁畫。
這幅壁畫洋洋灑灑,筆墨揮毫。描繪了一個穿著古代道觀服裝的高冠古人,在一座高高的孤峰之上,正背對著觀看者這邊,手裏拿著一個光禿禿的劍柄,一派很厲害的高人風範。
除此之外,便是大麵積的留白,並在左方寫著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文字。
李牧雲細細觀察了之後,重點觀察到了這個高冠道人左手握住的一個劍柄,然後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握著的這個,仔細對比了之後,覺得應該是和畫中人所握的是同款。
“難道,這個劍柄其實是什麽了不得的寶貝?”瞬間,李牧雲的心頭又變得火熱了起來。畢竟這個劍柄是巨蟒帶他去取的,同時還被描繪在畫中,陪伴著這個道人,那肯定就是什麽非凡的寶貝。
當然,同時兩人也可以確定這個畫中的道人應該也就是此處古墓之中的這位修真者前輩。畢竟於情於理,在自己的墓中,放上一副自己的畫像,以供後人瞻仰,並非什麽稀罕事。
李牧雲心中歡喜,看著手中的劍柄,接著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將目光掉轉回了畫中的那些字,想要從中找出一些貓膩。
遠遠望去,上麵的字跡密密麻麻的,並不是今天廣泛認識的隸書楷書,李牧雲完全看不懂。
這個時候,孔明德見李牧雲看著文字一頭霧水的樣子,卻是得意了起來,說道:“看不懂吧。我就看得懂,如果不出我所料,上麵的文字應該是小篆。但是字跡實在是有些潦草,我要分辨出來也需要一點時間。”
李牧雲看著這密集繚亂的文字,聽見孔明德的話,有點小驚訝,沒想到孔明德竟然真的如此博聞強識,當即就是問道:“不會吧,你怎麽懂這麽多?我這個根正苗紅的大學生都分辨不出來這些。”
孔明德聽見李牧雲的這番話,瞬間找到了優越感,覺得自己搬回了之前李牧雲嘲諷自己沒文憑的這個虧,當即就是如同窮酸腐儒一般,搖頭晃腦地回複道:
“可不是!我們風水樓,畢竟是靠風水吃飯的。對於這些古文化,當然研究的更是深刻。對於這些古文字的掌握,那更是應該的。別說這隻是小篆了,哪怕是再遠一些的甲骨文,我也是能夠分辨許多的。而且……”
李牧雲聽者孔明德吹噓自己,起初還有一些讚歎之色。然後見他越吹越大,竟然大言不慚地說自己連甲骨文都懂,瞬間目光就鄙夷了下來,覺得孔明德果然是收不住。
不過,現在卻並不是思考孔明德吹牛吹的有多大的時候。他連忙製止了孔明德滔滔不絕地開了般的話茬子,說道:“別說了,趕緊來翻譯一下上麵寫著什麽吧。”
孔明德見李牧雲打斷了自己,臉上露出幾分意猶未盡,但還是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壁畫之上,思緒流轉,開始對著李牧雲斷斷續續翻譯著上麵的文字。
李牧雲靜靜聆聽,終於順著孔明德翻譯,大概了解了情況。猛然,他發現原來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同時也可以解釋他之前的一些疑惑了。
上麵的文字是這樣的:“吾本頑童,生於鄉村,長於田野,苟且偷生於童年,不求提名於金榜,常為雞飛狗跳、落井下石之作蛹者。然人生無常,偶然道則現化,聞天地之雄渾,萬物之無窮。”
“聞道至今,已約三百餘載。人事變遷,滄海桑田。父母親長,皆辭世嫣,唯存浩浩之長情。然萬物皆有盡嫣,餘等修道之人莫不使然。且吾前三甲子,嚐習占卜之術,此時氣數將近,心有所感。覺千年之後,將有有緣人至,留得一劍柄及靈蛇螭殊靜守,可緩緩歸矣。”
“此畫中人乃贈吾劍柄之人,餘初見之時,歎然如神,故刻畫此,聊表寸心。望後人惜之慎之。”
李牧雲沒想到,原來畫上的人物竟然不是墓主人本人,竟然是贈送劍柄給他的一位俠士。而且這條巨蟒,竟然也不是等墓主人死後前來竊取他道果的小偷,而是一開始墓主人就豢養的一條靈蛇。
當然,可以料想的是,在墓主人還沒去世之前,這條巨蟒一定沒有這麽巨大。
當然,這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李牧雲現在可以很確定,他手中拿著的這個劍柄一定是什麽非常了不起的東西,自己出去之後得好好發掘一下。
而且,之前彼得他們前來盜墓的行為在被巨蟒發現之後,接下來的那場慘烈的屠殺,更是最有應得。畢竟別人可是此處名正言順的主人,捍衛自己的權益不受侵犯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巨蟒如此幹脆地帶我們進來,想來就是應該覺得我們就是他主人吩咐的有緣人吧。當然,彼得這兩個老外肯定不算。”孔明德回過神來,對著還在怔怔出神的李牧雲非常肯定地說道。
李牧雲聞言,點了點頭,並沒有任何回複。畢竟他和巨蟒本來就是和平友好的一個合作關係,此時能有這樣的結果,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同時,李牧雲也感覺有點意誌闌珊,好像此次出行的什麽東西都被算的死死的。孔明德如是,這個墓穴更如是,讓他有一種被掌控的感覺,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