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術後
“李醫生,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見一直困擾著好朋友的問題終於得到了解決,柳青青握著李牧雲的手都微微的在顫抖,也衷心的在為她感到高興。
“客氣客氣。”李牧雲雖知這手術結果已是理所必然板上釘釘的事情,但見到楊妮終於願意放開來而真誠的笑容還有柳青青為好友病情終於治愈而激動感激的樣子,心中也不免為之動容。
是啊,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李牧雲自幼便飽讀鬼麵樓一門秘籍,千百年流傳而來包括醫術在內竟有琳琅滿目數十種之多。但李牧雲卻誌在高遠,並不囿於旨在行醫救人、懸壺濟世。而見於此情此景,心中倒也萌生行醫一生的想法。
搖了搖頭,李牧雲還是將這些念頭散去。“雖然現在基本已經沒有大礙了,日常的很多事情也不會在有影響,但接下來的三天記得每天要喝兩次藥。三天後,便可以完全和正常人一樣。”李牧雲指了指桌上早已包好的幾包草藥。
“好的,謝謝你!李醫生。”楊妮高興過後,才反應過來,是麵前這個人給了自己這個新生的機會。頓時起身,便要行謝禮。
“哪裏話哪裏話,美女之托在所不辭嘛。”李牧雲忙笑著將她扶起。
一陣叮囑過後,楊妮和柳青青再次連連謝過李牧雲,才滿意地提出告辭,隨著方菲去往大堂繳費。
……
眾人走後,李牧雲回到辦公室坐在旋轉座椅上,轉動著座位,心裏滿是茫然。
是啊,自己到底想要什麽呢。懸壺一生?自己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此番下山,雖說是被師叔連蒙帶騙拐下山來,但自己也早就有過在外闖蕩一番的念頭。男兒就當立誌四海,不然要在山上終其一生嗎。想到這裏,李牧雲心中也更篤定,腦海裏也慢慢浮現那件事……
正想至深處,門口卻傳來叩叩叩的敲門聲。
方菲正立在門口,身上也由工作服換成了便裝,隻穿著一件緊致貼身的短衫,領口又不會是很高,飽滿的半球露出了一小部分,下身則是一件短裙,把兩條粉腿差不多全部露出來了。頭發也紮在了腦後,真是聘婷秀雅、嫋嫋動人。
“李大醫生,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呀。”
轉眼便已經是中午了。李牧雲從思索中回來,臉上的沉重之色也慢慢散去。恢複了一臉賤賤的笑容湊到方菲身旁。
“好呀好呀。方姐去哪吃我就去哪。”李牧雲站在方菲旁邊,一股淡淡的香氣襲來,而且又是居高臨下,從領口望去,一片春光!心中已是樂開了花。
方菲見他這副豬哥模樣冷哼一聲,便扭著翹臀向樓下走去。
脫去身上的白大褂換上一身舒適休閑的衣服後,就一路隨行到了樓下的停車場,方菲便從包裏掏出鑰匙解鎖了一台奧迪TT。
這輛車顯然是經過精心的設計,車身的顏色並不常見,整車的鈷藍色。輪胎的刹車片卻用了大紅。進了車內淡淡的香氛,用了極暗的色調。這倒是讓李牧雲大為意外,本以為小家碧玉的方菲應該是愛好那種明媚一些的顏色,而且車身顏色上應該會更傾向於一些白色這樣的。
看出了李牧雲的錯愕,方菲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還不錯吧,我自己設計的,我可是賽車手!”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揚土絕塵而去。
李牧雲聽罷,嘴角卻是淡淡一笑。方菲雖然車技還算嫻熟,但與賽車手相比還是相差甚遠。況且就是真的賽車手,以李牧雲的車技也不遑多讓。
自小便是長於山中的李牧雲隻是在十二三歲時便開著自家那輛破捷達,在滿山路馳騁,山路不僅崎嶇、急彎多,還常有懸崖路段。稍不留神,便是連車帶人體驗飛行的感覺。
李牧雲在稍長些時便在尊師的嚴厲管教下學習本門各種技巧。鬼麵樓時至今日雖已衍生出了各種五花八門的手段,但終歸其老本行,卻是殺人。可以說,那些曆代發展的種種譬如卜卦、賭術、養蠱。終究都隻是為了殺人而鋪墊的輔助技能。
殺手,是一種潛行隱匿,最終是為了置人於死地的職業。但殺手卻不是自殺式襲擊,每走一步,都要給自己身後留下離開的可能。就算實在打不過,也要跑的過。按照家裏老頭子的說法“你要是打不過還跑不過,那你真是死也活該了。”
所以,對於各種逃離技巧,李牧雲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一輛普普通通的車也能在他手上開出方程式的感覺。
餐廳離得並不遠,很快方菲便到達目的地。
這家餐廳門外雖並不算豪華,但也不是普通裝潢。用料考究,門上掛著一塊匾。題寶德福。倒是一番古香古色的味道。
方菲應該已是熟客,進門後,服務員便上前招呼“方小姐,今天位子還很多,還是原來那裏坐嗎。”
“今天不了,要個包廂吧。”方菲今天顯然是心中有很多疑問想要問問李牧雲的。
進了包廂後,服務員拿出菜單。方菲便推給李牧雲“你隨便點吧。”
李牧雲當然不會客氣。對著菜單便是大點特點,什麽蟹粉獅子頭、鹽水鴨一個、淮安長魚一條……
方菲聽後頓時連翻白眼,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要不是一會還有問題要問他,氣的自己都想直接一走了之了。
“你倒是很能吃啊,怎麽也沒見你胖成豬啊!”方菲語氣中微含不悅。
李牧雲卻像是沒能聽出來嘲諷一樣,反而呲牙一笑“這是當然,我的身材可好得很。”說罷還刻意挺了挺胸。惹得方菲隻能無奈。
不過也是,李牧雲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山裏,在老頭子的威逼下不得不進行大量刻苦訓練,偶爾要加個餐還隻能自己打點管製外的山珍野味。
身體看起來卻還隻是中等偏瘦,不過脫下衣服倒是能看到一塊塊的肌肉。
待服務員出去後,方菲終於拋出了自己的疑問“你到底是在哪裏學的這些醫術?怎麽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也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