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大鬧國子監
再說白木木和蓮華二人回到了各自家中,已經是距離高勝澤來白蓮兩家探訪,一周之後的事情了。
彼時,關老爺子還沒有走,他本來已經答應了高勝寒,說一定會白木木和蓮華去國子監,可是看到自己的孫女之後,又有點舍不得了。
想了想,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也是因為這是自己孫女影響一生的大事,所以,關老爺子也希望白木木自己去做選擇。
她和關老爺子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對於白木木來說,雖然在青霜府遇上一個不喜歡的人害她一路都不怎麽舒坦,但是一回家,看到自己的外公在,再怎麽不順暢的心思也好轉了許多。
白木木一下子就撲到關老爺子的懷裏,關老爺子一陣唏噓,想來,他們爺孫也有許久沒有見了,沒有見到白木木以前,關老爺子還在為自己擔心呢,現在看來,貌似是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的。
心中自然也很是感動。
自家女兒不爭氣喜歡上他不喜歡的女婿,雖然嘴上說的是跟自己斷了關係,但是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輕聲骨肉,自然是一萬個舍不得。
關老爺子試探性的問道:“孩子,你如今已經滿十三歲了,如今擺在你麵前的是兩條路,你是想要跟著外公去陵都呢,還是想要跟著你蓮姐姐去國子監呢?”
關老爺子原本想得是,自家孫女多少都要猶豫一下子的,若是想要跟他這把老骨頭去陵都自然也好,到時候,就算不要他這一張老臉,說他不講信用也罷。
他都可以不在乎。
然而,白木木隻是想了一秒,便火速的回複道:“孫兒想和蓮華去國子監!”
白木木不用想都知道蓮華會怎麽選,自然選的跟她一樣,本來放羅十三一個人在國子監,她們兩個就不放心,眼下能有一個機會在一起,自然不會放棄。
自家孫女都選好了,關老爺子就算有一百萬個不樂意,也不能違背自己孫女的意思啊,所以,也就在無奈之下,將她送走了。
蓮家的蓮華也選擇去國子監。
兩人到了國子監之後,才知道羅十三居然出事了,這如何能讓她們咽的下這口氣?
“嗬嗬,您的意思是,我們家十三根本就不在國子監咯?”白木木悠悠的問道,簡直想笑,這國子監也好,還是那所謂的花家人也好,打著報恩的名義將十三帶來這個鬼地方,還將她給弄丟了。
說句難聽的,誰知道國子監的人是不是故意把她給弄丟的?
蓮華比白木木更加心細一點,很快就發現了高勝澤話中的問題所在。
“府長這話的意思,是說在這裏,也有人欺負我們十三?”
蓮華相對於白木木來說,才是最了解羅十三的人。
方才高勝澤說,十三是在教授國子監的學生們騎馬射箭,這本來就是一個大問題。
十三就是騎馬射箭有問題,怎麽到了國子監了,正好就是教授這兩科的了呢?
難道是有人故意為難她?
眼下多少有外人在,因為羅十三已經坐實了就是教授這兩科的夫子,如果蓮華將她這兩門功課本來就不好的事情說出來,隻怕會讓羅十三淪為眾人口中的笑柄。
蓮華,白木木和羅十三,是從小長到大的關係,彼此之間心照不宣,雖然不是親人卻更似親人。
所以,蓮華容不得有別人欺負羅十三一星半點的,自然,不說徇私的話,多多少少,也有一絲蓮華的私心在裏頭。
畢竟蓮華喜歡羅十二,雖然不是整個大慕山都人盡皆知的事情,那也是街坊四鄰都知道的事情了。
幫自己喜歡的人的妹妹,不說兩人從小長大,不是姐妹卻比姐妹還親的這麽一份獨特的情誼。
蓮華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對羅十三,抱有什麽不好的心思。
關山從來沒有見過,或者可以直接說成,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小表妹。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緣的關係,關山見到白木木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很親切的感覺。
覺得圓嘟嘟的小臉,即便是生著氣都覺得可愛極了。
看到有學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就覺得特別生氣。
這種飄飄然的感覺讓關山一瞬間有些迷失自我,就好像遇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東西一樣的感受。
不想被別人覬覦。
也就隻有在這個時候,關山才真正的能夠明白,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之間初見的那一種莫名的情緒。
他到現在為止,都僅僅隻是自我幻想。
即便是神經再粗的人,若是被他這麽神經兮兮的告白一番,多半都要出大問題的。
畢竟兩人是初見,並且彼此之間都不認識,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也正是因為不認識,所以才要創建認識的可能,沒有說過一句話,自然也要努力的說上一句話。
關山這個人認真起來,其實和霍白差不多,或許沒有他們耀眼,隻要有霍白或者是花陽在的時候,就沒有什麽存在感。
效果,多半是和羅十三在白木木和蓮華的身邊一樣沒有存在感。
並不是說沒有存在感就是代表這個人沒有另外兩個人優秀,呃,或者可以說,是沒有那麽的優秀。
至少除開羅十三以外,關山相比羅十三來說,隻是因為有那麽一個不爭不搶的性子,功名利祿在他看來,不過隻是過眼雲煙的東西,所以不在乎。
可是他自己不在乎,自然有一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跑出來,說他不在乎的原因就是因為本事沒有另外兩個高。
以往聽到這樣的謠言,關山往往都是一笑了之,然後就算了,但是遇見白木木之後,關山才發覺這些東西的重要性。
有時候,名聲還是很重要的,比如,可以輕易的讓自己在乎的人注意到自己。
這一點,花陽應該就是他們兄弟幾個裏麵做的最好的了。
霍白彼時不在,整個國子監裏,眾人自然將目光放在了他頭上,縱使他不想在這麽一個特殊的情況下,被自己喜歡的人有一點不好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