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兄弟情都喂了狗
樊天驕被噎了一下,得,一句話,本來自己占理的,結果被人家一個問號就繞進去了。
她撐著脖子叫囂道:“怎麽著,我跟著別的女孩子罵習慣了,不行嘛?”
霍程被這樣的樊天驕驚的說不出話來,自己不過說一句笑話,而她的反應卻這麽激烈,連忙出聲安慰道:“小青不過就是逗逗你,你反應怎麽這麽大呢?”
“逗我?你們有病啊?難道看不出來,我是真的想要離開?你們一次次把我抓回來,你們兩個的良心都不會痛的嘛?”
“噗”一直沒有說話的關青噗嗤一聲直接笑出聲來,悠悠的說道:“你這話還真是有意思啊。”
“呃……”
樊天驕悶聲說道:“我這話再有意思,也沒有你們做的事情有意思唄。”
關青道:“你也別生氣,你要知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我們也沒有將你逃出去的事情說給皇上聽啊。”
樊天驕一口悶氣鬱結心頭,她簡直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怎麽看都是他們兩人的錯,結果反而怪到了她的頭上。
她都不知道應該上哪裏去說理去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嗬嗬,我也沒有不讓你們說啊,你們想說就說,我還能攔著你們怎麽的?”
霍程和關青對視了一眼,關青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樊天驕的反應,他無奈的一笑,就像是對著自己的弟弟一樣。
別人不知道,但是霍程知道,關青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對不友好的人和顏悅色,所以,他能這般寵著馬夭,也是將他當做了真的朋友。
別說是關青了,就連他都將馬夭當做了親弟弟一般的存在了。
所以,即便樊天驕得知兩個侍衛就是他們之後,這麽生氣,沒有甩給他們一個好臉色之後,他們也沒有生氣。
霍程道:“馬兄,你也不用生小青的氣,他可比我更加的關心你,雖然嘴上不說……”
“夠了!”
他替關青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樊天驕直接打斷,而她胸中油然而生的一股悶氣也順理成章的轉移到了霍程的身上,一張口便是氣不打一處來的鬱悶,“霍程,你最過分了,你和他就是一路子的,到了現在,還在和稀泥?別以為我對你就比他客氣我跟你講!”
霍程被懟了一句話說不出口,隻能無奈的看了一眼關青,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也就再也不能幫他辯解什麽了,不然,也不會將怒火牽引到自己身上來。
總之,馬夭,他是不敢惹的。
關青也霍程都是明白人,他們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生氣,什麽隻是故意做做樣子,所以,也就沒有繼續說話。
現在這個時候,不管他們兩個說什麽,都有可能成為新的導火索,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能點燃樊天驕心中新的怒火。
樊天驕也是直性子,見兩個人都不說話,她也不可能直接罵街,索性自己在心裏生著悶氣,沒過一會兒,她就沒怎麽生氣了。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霍程才敢說話,也沒有繼續糾結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張嘴就是一句道歉,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馬兄,我們兩個這不是錯了,所以才來和你坦白身份的麽,你就念在我們是初犯,原諒我們這一次吧,行嗎?”
樊天驕看著他,覺得他的態度實在是太好了,好像她繼續生氣的話,就成了她的不是了,這種感覺,真是一點都不好。
但是從頭到尾,這關青一直都沒有認錯,她為什麽還要原諒他?
即便知道關青和霍程一道前來,多半都是一個意思,單單揪住人家的這麽一個錯誤就不理人家,好像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
可是這又如何?
她樂意,誰能將她如何?
這個樣子想,其實多少有些賴皮了,可是她樊天驕從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被自己認為是兄弟的人,看了好幾次的笑話!
如今想來,這兄弟情還真的是喂了狗了。
接下來的事情,有點出乎關青和霍程兩個人的意料。
樊天驕自然依舊還在生氣,隻不過,和剛才有些不同的是,她針對的人從關青霍程兩個人,僅僅變成了關青一個人而已。
霍程對這樣的現象很是受寵若驚,關青卻笑的一臉的無可奈何,在他眼裏,不過當樊天驕是小孩子心性,所以她故意甩臉色給他看,他也完完整整的接了下來。
可能連關青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對樊天驕的寵,簡直可以比得上對自己的親弟弟了。
當然,關青這樣性子冰冷的人,對自己的弟弟,還不如一個陌生人,兩兄弟一起自然的吃個飯都是問題,所以,與其說,是把樊天驕當做了自己的親弟弟,還不如說,是將她當做自己的女兒去寵愛。
這是後來,霍程的一個說詞,在於如何評價好兄弟關青對馬兄弟的感情,試想,關青性子冷,所以對所有人性子都冷,連自己的家人兄弟朋友都一樣,可唯獨對馬兄弟,便很是縱容。
認識關青的人都知道他是怎麽樣的人,大概是因為從來體驗過被他所關心的感覺,所以眾人之間免不了對這個好奇的人。
最後,大家得出一個結論,關青即便是在將來喜歡上誰怕是也不會改變自己這不冷不熱的性子,唯一有可能改變的可能,應該是他將來有了一個女兒,多半才會很寵她。
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等到關青有個孩子,她便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給了馬兄弟。
霍程從來都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別人的事情,比較隱晦的,就算真相擺在他麵前,他也不會好奇的去瞅一眼,可是,如今擺在他麵前的,可是關青的事情。
他關青是誰啊?
他的事情,霍程當然很想知道了。
或許是因為他在兩人之間探究的目光太過直接,讓樊天驕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所以啊,就連表麵的工夫都不想維持了,黑著臉說了一句自己累了想睡,就想將兩個人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