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重傷的女子(上)
那月離書不愧在付若國的朝堂上浸淫了十幾年,果然城府極深,知道自己的女兒對馬夭起了殺心,便勸阻道:“這個馬夭,是一個狠角色,短短時間之內,就已經成為了皇上身邊的近臣,如今更是討得了昌平公主的歡心,與你,是大大的不利。”
那月牙兒很是不屑的說道:“昌平不過就是一個毛丫頭,她有什麽好忌憚的?在皇上心裏,我自然比她重要的多。”
月牙兒有信心這麽說,自然是因為當日她與昌平兩人吵架,高勝寒維護的是她而非自己的妹妹。
這表麵看起來其實不是什麽大問題。
但是月離書卻忍不住冷笑一聲,心中一陣淒涼,果然是輪回報應麽?
如今在自己女兒身上,竟然看到了當年天驕公主的影子。
這已經是一件足以讓他值得重視的事情。
可事到如今,他竟然也想不起還有什麽補救的方式。
無奈,他隻能先把更重要的事情說一遍,“如今高勝寒多番打壓我等月氏子孫,怕是不論早晚,我們皆會成為付若國的例子,所以,你必須要早做打算。”
月牙兒愣了一下,“什麽打算?”
月離書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是冰冷的說道:“生一個皇儲,他便是將來的皇帝。”
月牙兒愣了一下,很是擔心的問道:“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若不這樣做,等待我們的隻會是滅族。”月離書說完之後便揚長而去了。
留下月牙兒一個人在原地思索。
…再說昌和公主這邊,不大不小的又出了好些個簍子,眼下最終的事情,便是讓重傷的女子先活下來。
……
當羅十三數到第七百九十八個路邊的石子……她覺得實在是忍不住了。
啊 等待的過程好無聊啊,羅十三在這裏樹葉數了一千隻,花瓣也數了一千朵,山羊數了一千個,現在連石子都數連了七百多了,醫治時間好漫長…石子數完了,她要開始下一個了——麵條。三百八十九根麵條……
唔,她的上眼皮怎麽老想去親她的下眼皮啊,這個流氓,唔 上眼皮已經在跟下眼皮打架了,羅十三實在撐不住,已經睡了過去。
“醒醒,醒醒,小姑娘,我們的醫治已經做完了,你姐姐現在被送往內廳的東廂房了,如果你擔心的話,現在就可以去那看望你姐姐了。”
在迷迷糊糊中,十三隱隱約約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旁說這些什麽,還感覺到一雙充滿暖意的手在輕拍著她。
是誰?好舒服哦!這肯定不是哪位仙女姐姐。
唉,原來是醫侍姐姐啊,害她還在那幻想了好多美好的場景。
果然不該睜眼,她還是閉上吧。
十三這一行為把醫侍給看楞了,這姑娘哦好不容易才給叫醒了,結果這倒好,睜開眼後看了自己一眼又把眼給閉上了,這是幾個意思?
結果呢就是,收拾完事後的幾個醫侍走出手術室就看到這樣一幕,一個小姑娘在椅子上躺著睡著,另一個醫侍一付咬牙切齒的樣子看著那姑娘。
看到這一幕可把這幾個醫侍給嚇壞了,生怕那醫侍一時想不開做些什麽事,趕緊上前付出行動。
拉的拉,勸的勸反正是沒有一個人閑著,不過這下子反倒把這位醫侍給弄愣住了,她們在幹嘛?我在通知那女子的親人,她們現在是在幹嘛?
就在她們相互之間解釋事件原委,這一片吵雜聲中,十三醒了過來。
準確來說因該是被吵醒的,雖然她沒有起床氣吧,但他們實在是吵的她想破口大罵很多句…羅十三在迷迷糊糊中穿過了這一片嘈雜聲中,她累死了。好想念你啊——她的大床。
“等等、等等。小姑娘,我還沒有和你交代呢!”原來是剛開始的那位醫侍看到十三已經快要離開,著急的喊呢。
噪音,噪音。
她隻要她的床,不要交代。
十三繼續眯著眼向前走著,不帶一點停頓的走著。
那醫侍看見十三一點反應都沒有立馬急了,不知從哪突然獲得奇力,突圍出了那幾個醫侍的包圍圈,一把拽住了十三的衣服。“我交代了你再走,不,你再睡。”
……
“醫侍姐姐,被你這麽用勁一拽,誰還有睡意啊!您說、您說,隻要能放過,無論怎樣都從了你。”羅十三很是無奈的說道。
看著羅十三的神情,醫侍姐姐被嚇壞了,趕緊鬆開後就像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的把交代到了出來:“你姐姐手術做完了現在在內廳的東廂房,你可以去看她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呃,走了……
難道最近人們流行練語速嗎?說話都不帶停頓不戴喘的。
剛才她說什麽?姐姐?她沒有啊,她隻有一個哥哥,難道哥哥這麽多年以來其實一直都是女人!
嗯,好像,嗬嗬嗬,不太可能哈。
哦,是重傷那個姐姐啊!
就在離醫館大門隻有一步之遙的羅十三無比慶幸的想到,得虧她還沒有離開醫館,不然那個姐姐的銀票不就還不了了嗎?
剛剛醫侍姐姐說人送哪了?想想,得好好回憶一下……
一開始接手的那個大夫在醫治完換了衣服準備看傷患的情況時,路過醫館門口時就看到早上那個可愛的小姑娘一臉的愁眉苦臉。
雖然她家不缺駐家大夫,但好歹要給人家留個好印象嘛。
於是大夫主動走上前。“姑娘為什麽沒有去內廳東廂房看你姐姐去啊?”
“對了,內廳東廂房。”確定目標後羅十三就直接朝目標出發了。“不過內廳的東廂房在哪來著,她好像記著來著的。”
嗬嗬嗬,這姑娘好像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算了,誰讓我是一個大度的人呢,在幫她下吧。
“我知道在哪哦,你可以跟著我走。”
哦,原來是他?羅十三想,他果然是一個好人呐,如此想著,便說道:“好啊。”
隻不過,僅僅是在片刻之後,她就後悔了了。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這個大夫不僅奇怪,而且還是個話嘮啊。
就在這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這位大夫的嘴巴就從來沒有歇過,眼前的,過往的,天南海北的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