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儲物戒
“你在找我?”他心裏有期待。
“不,我在找我小師弟,我師弟人呢?”
蘇行遠立馬從半山腰跳下來,眼神亮晶晶,“師姐找我?”
他看起來就像個搖著尾巴的小狗。
師炎欽不信邪,小火從他丹田中飛出,圍著雲琅挨挨蹭蹭,表示親昵。
雲琅好好玩弄了它一會。
看著她帶著明媚笑意的雙眸,小火被揉捏的觸感傳來,癢到了他心裏去。
“把你最低級的儲物袋拿出來給我一個。”
蘇行遠聽話的掏出一個。
“你無事可做?”她抬頭看師炎欽。
聽到她趕人,師炎欽心裏不爽,但麵上還蹦的住,“我等著和你做買賣,我王府裏有不少存貨,就看你能力如何了。”
雲琅隨意點點頭,就坐在樹底下開始研究儲物袋了。
半個時辰過去,她抬頭就見小師弟還眼巴巴的候在這。
她無語,“三月內帶回來一枚金丹初期妖魔獸的晶核。”
見她態度堅決,蘇行遠看了一眼師炎欽,不情不願一步三回頭恨恨的走了。
師炎欽眼中有笑意閃過,他索性在她身旁盤坐下來。
雲琅將儲物袋的構造都研究的差不多了。她與師弟出身大宗,宗裏的長輩與師兄師姐都是手鬆又大方的。
她手裏這個儲物袋就算是師弟手裏最次的,在此界也是頂好的東西了。
儲物袋也是有品級的,次級的裏頭空間極小,裝不了多少東西,裏頭主要材料是須彌石,然後用雲母撐起一片空間,隻能存物品,不能刻畫法陣。
而中級的則是由空冥石煉成的,雲母不需要用了,不過又添加了星雲砂,延展性更強,還可在裏頭刻製法陣。
最高級的是由岩石獸的血肉煉製成的,集齊五行之靈,以後可衍化成一方小世界。
儲物袋也不是任何一位煉器師都能煉製成功的,有一個必要條件必須要滿足,就是得有空間本源。
不少練器師就是卡在了這一點才不能煉製空間法寶。
就是在歸瀾界,儲物袋等一係列空間法寶也並不便宜。
她腕上的鐲子就是由岩石獸的血肉煉製而成的,破風劍君給她煉製的都是最好的。
將空間中的材料都扒拉一遍,須彌石不多也不少,一個儲物袋隻需要用一點點,她的存貨能做好多出來。
關鍵是雲母,是長在水裏的東西,程透明狀,韌性極強。
她覺得還是從最低級的開始煉起比較好,不然浪費材料也可惜。
但看旁邊閉目打坐的師炎欽,她改變了主意。掏出材料,擲出小鼎,小鼎滴溜溜的變大落在池子邊上。
開始灼燒錘煉空冥石,儲物器所需的材料種類很少,且煉製出來的成品都體積不大,她需要去蕪存菁狠狠打磨的材料也就越少,所需的時間就短了不少。
煉器的流程她已熟記於心,小鼎與她心神相連,雖然仍然需要全神貫注,但鼎內的火侯每時每刻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該小火或大火時,火苗隨著她的心意而動,又總結了第一次的教訓,心神高度集中下,她這次煉的極為順暢。
她煉的是個儲物戒,待將極為細小的一縷空間本源煉入其中,她神識探進去,一個近五百方的空間在她眼前出現。
她不過隻放了一小絲空間本源進去,就有這麽大的空間,看來以後可以再少點。
她的小鼎是靈器,煉製一個小戒指綽綽有餘。
趁戒指還未定型,她想了想,在上麵刻了一朵雲。
父親所煉之器上都會刻上帶著他標誌性的圖案,讓人一看便知是出自他手。
好歹是除了小鼎外煉製的第一個東西,得留個記號。
聚靈很重要,已經在池中聚了一池的冰水,將戒指放入其中,靈紋都隱沒在其中,淬火後拿出來,一個銀色的空間戒指就煉成了。
這一次,她全程用了十個小時,為防止丟人,她速度不快,但是很穩,心神高度集中。
若是下次再煉製,她有信心縮短時間還同時煉製好幾枚。
她如玉般白皙細膩的手指捏著這枚銀色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喏,送你嘍,就當是昨天的謝禮。”
這戒指好像太素了,而且形狀也沒那麽完美,雲琅想了想,覺得該在上麵鑲嵌點什麽美化一下。
他挑挑眉,眸中都是笑意,正要接過去,就又被她收了回去。
眼見她又取出不少彩色的礦石,明白了她的用意。
“這麽多顏色,你喜歡那種,我建議用這個鳳血石,顏色最好看了.……”
還沒說完,手上的戒指就被他奪了去,認主後,戴在了第四個手指上。
“我是男子,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不適合我,如此正好。”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下,茂密的山林遮蓋了黑透的天幕,林中靜謐無聲,月光如水般灑下,還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來。
接住一朵小雪花,瞬間化在她掌心。
到此界幾年,又一個冬季來臨,也不知師傅師兄師姐樂馨她們如今怎麽樣了。
她眼中懷念之色太濃,他本能的不悅,“你在想誰?”
“要你管!”
她將閣樓一收,飛身而起,往河岸那邊而去。
他跟上,“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說了什麽?”
雲琅立在銀月刀之上,腳下是茂密的林子,她衣袍獵獵,發絲飛舞,恍如臨世的仙子。
月兒正在她的斜上方,以師炎欽的角度看去,她仿佛要登月而去。
她回眸,眼中都是狡黠,“我當時是騙你的,你的年紀真的不合適。”
師炎欽說出了他活到現在最不要臉的一句話,“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不合適?”
說出口後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見她的第一眼,感覺就是不同的。
他想避開過,卻還是遵循了自己心中的渴望靠近了她。
這感情來的莫名其妙,本來他排斥,覺得她的出現對他和小火的影響很奇怪,到現在他心中的渴望到了極致,說出這句話倒是讓他這些日子的焦慮疑惑有了一個發泄口。
且他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雲琅從半空中落下,並未回答他的話,打量著腳下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