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真正的天器

  “這是燎星山，也是你日後修煉玄門天器的地方。”


  “這裏？”


  李盤星站在遠處看著周天星宿，他驚訝的發現，這處高峰竟位於這些星宿最為中心的地界。


  “前輩，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說吧。”


  “世人口中的玄門天器到底是何物，到底是兵器還是一種武學？或者兩者都不是。”


  七冥老祖原本平靜的臉上開始慢慢浮現笑容。


  “你很聰明，看來你早有所懷疑，腦子比那個丫頭靈光很多。”


  他雙手負背看著漫天星宿說道：“這玄門天器既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不是兵器，不是武學。說是兩者都不是，其實兩者都是。準確的說，玄門天器是一種獨一無二的道，關於人與兵器的道。”


  “道？”


  “沒錯，就是道。”


  他靜靜坐下來看著李盤星認真問道：“你知曉世上最厲害的兵器是什麽嗎？”


  “不知。”


  “那你覺得什麽才能稱作兵器？”


  “刀劍槍棍……”


  “錯了。”


  七冥老祖笑道：“這世上本就沒有準確的定義什麽是兵器，在強者眼中一根草、一片葉、一粒沙、一塊石都算上殺人之器。隻要能夠殺人的，就叫兵器。弱者手中的刀敵不過強者指間的葉。而玄門天器一道，能讓弱者將一片葉都變成為殺人利器。甚至可以用葉子殺持刀的強者。”


  “怎麽可能。”


  李盤星開始覺得七冥老祖的話是無稽之談，如此一來豈不是違背常理，逆天而行？


  “可是玄門天器偏偏就有這可能，世間萬物皆可為器，隻是你沒有尋到掌控這些兵器的辦法罷了。”


  突起一陣風，一片葉子落在他的手上，七冥老祖用雙指將其捏住，葉片細薄又帶著枯黃之色，看上去弱不禁風，輕輕一捏就會碎裂，更不可能將自己的真氣引入其中了，隻見其手指猛然一抖。


  那一瞬間冥冥之中仿佛有什麽東西附著在那雙指頭上。


  葉片猛地穿空而過。


  李盤星看著這飛射而出的葉片，隻見其劃破長空，落在一顆小星辰之上。


  半息之後，虛空中轟隆隆聲起，小星辰竟被一葉斬為兩半！正在慢慢分開，帶起大片罡風！

  “這！”


  他看著這震撼的一幕，內心掀起驚濤駭浪，那一片葉子明明連星辰億分之一都不及，是怎麽做到這一幕的。


  “這就是最基本的玄門天器之道，你所修的劍道巔峰乃是無劍似有劍和無劍勝有劍，如果簡單來說，玄門天器卻是對所有一切都能夠達到這種效果，你可曾明白？”

  李盤星深深看著他，頭微微一沉鼻息長出一口氣平複內心的震撼，很久後才淡淡道：“晚輩愚昧，見識短淺，希望前輩莫要責怪。”


  “很好。”七冥老祖默默胡子暗道孺子可教。


  “世人都以為玄門天器乃是我影宗最強大的一係列暗器，這麽些年來搜羅我影宗的無數寶器但是無一人發揮出其該有的威力。


  其實這一切就是困死在這名字之中。


  今日我給你展示的就是玄門天器的第一重境界：物器境。


  我多年鑽研此道，將之劃分為三層境界，分別為：物器境、人器境以及合器境。”


  說到此處他長歎一聲，顯得有些落寞道：“我自知年歲已大，天人五衰終有一日會降臨在我頭上。


  而歲月悠悠，我曾經心高氣傲看不中很多人，結果一晃就是這麽多年，我知曉若是再無衣缽傳承，恐怕剩下的時間不夠我將畢生所學流傳下去了，當年遁入虛空就是為了從這天地領悟更深層次的東西，卻發現我雖是創立此道之人，卻不是將之壯大者。


  這麽多年了，我不想再等了，冥鴉雖然天賦頗高，但是還是達不到我所想要的層次。


  後來我聞言你在東王宮帝聖石超越第一任東王，得到古史第一。我那時候就明白了，必須將你找來。


  雖然談不上是師尊，但是我想將此道傳授於你，希望你能夠有生之年將其推延至大圓滿可好？就當了卻老朽一個願望。”


  看著那雙滄桑的雙眼，李盤星第一次從這個老者眼中見到一絲心酸無助，但是這股無助之後又是那種極致的瘋狂，窮盡一生的執著。


  思量很久，他閉上雙目道：“若是小子天賦能夠做到，必將這玄門天器練至最高峰。”


  “好，很好。”


  七冥老祖嗬嗬笑了。


  “你可想好了，這東西將會耗費你很多的時間，我將近一輩子才將其堪堪推衍上合器境，你耐得住歲月的寂寞嗎？”


  “若是不以武為誌，為何要存活在這世上。”


  “好小子！”


  他哈哈大笑起來。


  “那我再問你一句，若是我能夠以一種極度危險的做法，讓你短時間內達到極高的層次，你想要做嗎？”


  “還有什麽什麽比歲月更危險。”


  一老一少相視一笑，宛如相見恨晚。


  許久之後七冥老祖才嘴唇微動，麵露滿意之色。


  “我影宗終於後繼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