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人女裝
青天靦腆得不敢直視鏡中的自己。
??慢慢地習慣了，青天喜歡穿母親的旗袍和吊帶長裙及連衣長裙。他覺得，一件合身的旗袍和連衣裙能將一個苗條的女人體現得亭亭玉立，風姿綽約。自己雖不是女人，可有女人的臉蛋兒，女人的皮膚，女人的聲音，女人的身材等等。這是自己得天獨厚的條件，若拋棄了不利用那就是自己人生的缺憾*。
??高中都是住讀，在校時他還是穿運動裝或衛衣。回家休息兩天，隻要不出門或傍晚散步，青天就穿母親的衣裙。
??他覺得，女人的衣裙花色品種樣式多，布料舒適，穿上心裏很舒服。
??在武翩躚的心裏，兒子能文能武，還要能男能女。她對兒子說：“穿女裝不會拖累羈絆你的人生，隻會豐富精彩你的人生。”
??有時青天周末回家，一家人高興了，來個家庭聚會。
??當初，在武翩躚離開家鄉時，就保留了幾身因唱戲舊了淘汰
??的古裝和現代衣裙。有時高興了，一家人開始自娛自樂。
??唱《烤紅》時，青天扮紅娘，穿著色彩豔麗的古裝丫環衣服，把紅娘的活潑俏皮演繹得淋漓盡致。
??唱《沙家浜》片段時，母親扮參謀長，青天扮阿慶嫂，穿著藍底印花盤扣亞麻斜襟衣，父親扮胡司令。
??某天，一家人正在其樂融融時。敲門聲起，青天去開門，是常征。
??她是來找青天幫忙備戰中考的，一下看到了青天穿著女裝。她又驚奇又好笑。讚揚青天，“你這古裝扮相好漂亮。”
??青天說我媽媽把我當女兒養，我就喜歡穿女裝了，好看嗎？
??她笑道：“叔叔，嬢嬢，他不是我哥，他是我的姐姐。”
??青誌國苦笑，武翩躚笑得裂開了嘴。
??臨走時，常征悄悄給青天說：“姐姐，你是男人中的戰鬥機，我看好你。”
??青天摳了摳頭皮，這句話可費解了？
??高考了，青天如願考上了上海XX大學。
??隨後，常征中考，她也如願考上了CQ市名校X中。當晚，
??常征因父母加班，她來到青天家報喜。
??青誌國和武翩躚喜歡她，就說到外麵去吃火鍋為她慶賀。
??吃飯時，青天舉杯慶祝常征高考成功。常征心情激動地，“姐，你對我真好。”說完，拿湯鑰舀湯喝，從嘴裏灑了一點在桌上。青天取笑她，‘一痣指嘴，流湯滴水’（即：重慶順口溜）。
??她對青天的父母放嗲，“叔叔，嬢嬢，你們看姐姐亂說我。”
??武翩躚說：“別聽他的，他亂說我打他。”倒過筷子頭作勢要打青天的頭。
??常征忙阻擋，“別打姐姐。”
??武翩躚故意地，“怎麽？你心疼了。”
??常征一張俏臉緋紅，低下頭輕聲問道：“叔叔，嬢嬢，你們
??喜歡我麽？”青誌國和武翩躚點頭，“喜歡呀。”她望著青天，“姐，你呢？”
??“我把你當做我的妹妹，當然喜歡。”
??回到小區。常征趁青天不備，吻了下他的臉頰，笑著跑回家去了。
??青誌國和武翩躚看在眼裏，笑了。說這孩子做我家的媳婦還可以。
??青天說她是我的妹妹，我沒有那方麵的想法。
??“你難道看不出，征征對你不僅是喜歡哪。”
??在青天的眼中，嘴邊長有一顆美人痣，小他兩歲的常征是個乖乖的小女孩。她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麵若銀盤，性情溫順。一副動聽的歌喉，聽她唱歌，感覺如泉水在心裏流淌，那樣的愉
??悅歡暢。
??青天有時想，她應該是一個當歌唱家的料，她的身高約有
??1.5X米，可能就是這身高限製了她的理想和抱負。
??某天，武翩躚偕兒子上街，給他兩耳垂各打了一個耳洞，要他的頭發蓄長到肩頭遮住耳輪上部的那顆紅痣。自此，青天的頭發一般就是梳伸展就行，有時就一根橡皮筋紮個短馬尾，時髦的叫法就是文藝青年。
??這下，青天更像女生了，如果說他是男生，別人一定會以為是女扮男裝。
??武翩躚有點擔心了，問兒子，“你出去遇到過男人和女人對你羨慕嫉妒及語言或行為騷擾嗎？”
??青天點頭。
??這社會就是這樣，不管是美男美女都會受到同性或異性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性騷擾。因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也應證了當下流行的一句話；世間有清流，也有濁流。
??青誌國對老婆的做法頗有意見，但無可奈何。在重慶，無形
??中有個風俗，男人敬畏老婆，說不好聽叫‘粑耳朵’（即：對老婆很愛或很怕）。不過，愛老婆的男人才是最好的男人，更何況老婆還是個美女。
??兒子第一次遠離父母去外地讀大學，武翩躚難舍地哭了。青誌國囑咐兒子，“開始新的人生，你可以去遊戲江湖，但絕不可恃藝禍害江湖，做一個正直有良心造福社會的人。”
??“爸爸，我記住了。”
??常征為他送行，臨別，她說：“姐姐，我以後也要考上海XX大學，和你在一起。”青天為她鼓勁，“好，我在上海歡迎你。”
??平時，青天和她有電話，多少是胡亂擺談一下人生。
??不知不覺間，一學期很快就完了。學校為慶祝春節快樂搞了一場文藝節目。
??SH市一高校大型會議室裏，座無虛席，上千名老師學生的眼睛盯著台上。台上，一年一度的大學春節聯歡會正在熱火朝天進行著。
??此時，已是最後一個節目，大一新生青天著運動裝在表演唱《沙家浜》“智鬥”選段，他一人分飾三人，隻見他一出場就是阿慶嫂的一個亮相動作。
??台下一美女笑了，你一個男娃兒，怎麽來一個女娃兒動作，看你能把阿慶嫂這角色演活？
??青天按腳色演唱了；
??……
??青天在台上的連續角色與聲腔轉換，將阿慶嫂的女聲，將胡傳魁、刁德一的不同男聲和三人的表情動作及不同唱腔表演得惟妙惟肖。
??全場師生給予了他經久不息的熱烈的掌聲，剛才看不起他的那美女巴巴掌拍得最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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