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兩百七十四章 我名焚天
雖然對自家師兄所使用功法產生的威力感到詫異,不明白為何會如此,但也明白,宗門的榮耀高於一切,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自家的大師兄能夠贏得這場比試。那樣一來的話,就光憑烈騰能夠戰勝陰陽宗第二弟子的名頭,宗門在修真界的地位也會蹭蹭蹭的上升幾個檔次,他們的日子也會更加的好過一些。
而在比試台上,正在糾結著是否該施展真正焚天訣之際,陽天印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件方形的法寶。看著這方形的法寶,陽天尹在心中低語道:“沒想到我的第一場就要將你給拿出來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隨即,他對著手中的火蠶幽氤印一點,原本暗淡無光的火蠶幽氤印通體猛的亮了起來,隨即有無名的火焰在表麵燃燒了起來。見手中的火蠶幽氤印被激活,陽天印沒有絲毫猶豫的便驅動著引火蠶幽氤對著右邊的火焰手掌砸了過去。這一砸之下,那被烈騰作為陣眼的手掌立馬如紙糊一樣,被砸的粉碎,三才陣瞬間便被破去。見火蠶幽氤破了烈騰布下的禁錮三才陣,陽天印便打算驅使著手中的法寶去攻擊對手。卻不曾想,當他驅使火蠶幽氤印擊潰了剩下的火掌之後,卻看到烈騰此刻正一臉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準確來說是看著火蠶幽氤印。見烈騰如此,他便明白這烈騰恐怕明白火蠶幽氤印的來曆。這火蠶幽氤印是他在一次執行宗門任務的時候得到的,當時的他以為這不過是普通的寶物,可在觀其材料來看,此物又非同小可。三年來,他也隻摸索出了此物利用陽剛之氣的方法。雖然他很想問問這烈騰,這火蠶幽氤印到底是何來曆,但也明白這場合詢問並不合適。在短暫的猶豫之後,他便驅動這火蠶幽氤印砸向了那不遠處的烈騰。
隻不過接下來的情況,讓所有觀看者都吃了一驚。隻見烈騰非但沒有躲避那向著自己撞來的火蠶幽氤印,相反整個人主動的迎了上去。當兩者即將觸碰到的時候,烈騰身上的酒紅色火焰猛的大盛,隨即便向著那火蠶幽氤印湧了過去。隻不過轉眼的功夫,這火蠶幽氤印表麵上所燃燒著的無名火焰便被酒紅色火焰所替代。而那陽天印更是在這一刻,“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了。
這情況,讓觀看的所有人都明白,火蠶幽氤印恐怕在這一刻已經易主了。同時,在兩人的比試台上空,頓時出現三道身影。這其中一道正是比試空間的負責人塵老複製體,另兩人一人則是身穿黑白袍,滿臉怒容的中年男子,另一人則是頭發花白,身穿火紅色袍子的老者。隻聽塵老對著兩人說道:“陽道友,還請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別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畢竟,誰也沒有料到,在比試當中,居然會出現這種搶奪他人法寶的事情。最為關鍵的是,我們都還沒看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等我們下去了解過具體的情況之後,再說吧。”陽頂天聞聽隻此言,隻是冷哼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麽。至於原本神色緊張的烈風,則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現在他隻祈禱,下方的烈騰別是故意做出這種事情來,否則的話他們烈焰宗將迎來一場大劫。
比試台上,陽天印此刻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懸浮在烈騰頭頂上的火蠶幽氤印。更讓他莫名感到難受的不是被對方奪走了法寶,讓他受了傷。而是,那在烈騰頭頂的火蠶幽氤印所展現出來的氣勢,和在他的身上完全不是一個氣勢。如果說,在他手中的火蠶幽氤印是一件中品靈器的話,那麽在烈騰手上的火蠶幽氤印此刻所展現出來的威勢已經不下於初階的偽聖器了,而這還不是烈騰主要激發出來的。因為他看到,此刻的烈騰如同站著睡著了一般,緊閉著雙眼。隻有其頭頂的火蠶幽氤印在不停的旋轉著,垂落著酒紅色的火焰。曾經的他,並不知道什麽叫嫉妒。因為在宗門的時候,他不但實力能夠排到年輕弟子當中的第二,還有一個實力能夠是第一的大哥,向來在宗門當中想要的東西,基本開口了,宗門也會賜予,當然特殊的物品除外。這一刻他的心中,突然湧現出一個殺人奪寶的念頭。畢竟從火蠶幽氤印的氣勢來看,這寶物的等級恐怕會比表麵上所展露出來的還要高。如果得到此物,並查找出當中的秘密,他絕對有把握在不久的將來,超過那被宗門稱之為宗門未來的哥哥。雖然哥哥一直都十分罩著他,但他也隱約的察覺出,陽蕭在心底當中的不屑。如果沒有看到機會的話,他自然不會將這種情緒表現出來,可一但看到了機會,那念頭便會如野草一般瘋狂的生長與蔓延,想停都停不下來。要不然他也不會私自答應下黑水商行,去明月商行那邊找麻煩。他就是想讓修真界的人都知道,我陽天印並非比陽蕭差到哪裏去。隻可惜那一日,他遇到了出山有事的紫衣,被紫衣用軟巴掌打了一頓之後。回去之後,雖然陽蕭沒說什麽,但他卻覺得陽蕭那平淡如水的眼神,刺的內心疼痛無比。他情願陽蕭說他一頓,也不希望自己被無視。這就好比一個孩子,總喜歡做些什麽,引起大人注意一般。陽天印決定,在比試之後,一定要想辦法從烈騰手上奪回火蠶幽氤印,同時也要將關於火蠶幽氤印一切訊息,都從烈騰的腦子當中提取出來。至於現在的話,他明白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出了這種寶物被奪的事,茅山這裏絕對會有人出來處理。陽天印並沒有注意到,當自己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在他的丹田之處,已經出現了一絲極為暗淡的黑氣。
另一邊,此刻的烈騰仿佛正置身在一座火山的邊緣之處,而在那火山口的上方,則懸浮著一個身穿紅衣,滿頭紅發的身影。對於這老者,烈騰的心底之處,不知道為何傳來一陣親戚之後,有一種主動想要接近的感覺。這念頭一出現,他才想起,我不是在與陽天印比試,怎麽突然就來到了這裏。他還記得最後的場景,是陽天印取出火蠶幽氤印攻擊了他,至於其他的他卻什麽都想不起來。現在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中了陽天印的幻術。可是他連續試了無數種的方法,都無法從這裏離開。萬般無奈之下,他就想出口“我認輸”,可就隻說了“我認”的時候,另一個字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因為,原先背對著他的老者,已經轉過了身,並且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血脈,居然會想到認輸這個詞。我焚天鬥人鬥地鬥天,就算是身死道消也沒有說出認輸或者認命兩個字過。如果能夠再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依然會選擇繼續那般去走,因為那裏有我想要的答案。”
老者的話語,聽得烈騰瞪大了眼睛,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就是自家的先祖焚天。可血脈上傳來的那種親切感,讓他又不得承認,此人的確是他的先輩。在略微考慮之後,他便想跪下去行禮,卻不曾想他剛要有所舉動,臉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並聽到那自稱為焚天的前輩說道:“剛怎麽跟你說的,我焚天家的男兒,不跪天跪地,更不跪父母長輩。一生都以不斷的超越自我,追尋那在迷霧中的答案為目標。如果你以後再敢如此的話,就不要跟別人說你體內有焚天血脈。要是讓那些認識我的人知道,我丟不起那個人。不過,說起來,這幾年也為難你了。沒想到我焚天家的後代,居然會淪落到如此,被人逼到如此的地步。這恐怕也是它在害怕著什麽,擔心再出現一個焚天者,派遣那些狗腿子坐下的事情。隻可惜我的靈魂被磨滅的太多,無法再重組了,不然非要將它的爪牙連更拔起不可。”說到此,焚天停了下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烈騰雖然聽不懂焚天在說些什麽,但也隱約的聽出,自家的先祖恐怕並非修真界所傳的那般,練那焚天神訣將自己給練自毀了,而是在追尋什麽的時候,被人擊殺隕落了。甚至是先祖死後,對方還派遣手下來追殺其焚天家血脈後代。這一刻,他有些明白,為何收養自己的老者,每隔上三年,就會帶著自己進入一個山洞中去去尋藥半年,顯然是在躲避著什麽。而現在想起來,那山洞當中多處刻有奇異的符號,阻止著所有神念的探視,顯然就是在防備著什麽。而在進入山洞當中,到達最裏麵的藥穀之後,他所聽到了巨大震動之聲,想必就是山洞禁製打開時得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