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突遭襲擊
安圖有喜歡的人?
裴卿第一次感覺到心疼的滋味,她隻以為夠了解安圖,也以為他身邊沒有什麽別的女人,自己一定是優於任何人的。
可是,她沒想到,自己鼓足了勇氣問的問題,他卻告訴她,他有喜歡的人。
麵前的安圖白皙的臉紅紅的,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其他。
裴卿看著他的模樣,忍不住咬了咬唇,不死心地問:“那……那個人是誰啊?”
“誰?”
“你喜歡的人啊。”
喜歡的人……
安圖聽到這幾個字,腦袋浮現出一個俏皮的身影。
安圖抬眸,看向裴卿,眼前的人和腦海裏的那個人漸漸地重疊在一起。
“那個人……”
裴卿心都提了起來。
此時,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就像是被安圖捏在手心裏一樣,她的所有情緒也被他掌控著。
就在裴卿伸長了脖子,以為他要鬆口時,隻聽到安圖話鋒一轉,立刻改口:“不告訴你。”
“你!”裴卿差點沒氣得跳起來。
“不是喝酒嘛?”安圖拉著她的手,讓她重新坐了下來,“想喝就喝,多少我都陪你喝。”
裴卿心不停地冒著酸泡泡,甚至控製不住地溢出來了。
安圖說了什麽,她也沒聽見,隻記得他告訴自己,他有喜歡的人了。
“裴卿?”
安圖似乎喊了她一聲。
裴卿聽到聲音,眨了眨眼睛,眼淚順勢落了下來。
安圖的手正好伸了過來,那滴淚掉在他的手背上,滾燙的嚇人。
那一瞬間,安圖的酒清醒了大半:“怎……怎麽了?”
裴卿驚恐地摸了摸臉上,摸到了臉上的濕意,再看麵前錯愕的看著她的安圖,不知怎麽的,低聲吼道:“安圖,你個王八蛋!”
說完這句話,她根本不敢去看安圖臉上的表情,扭頭就走。
安圖下意識伸手去拉她:“裴卿。”
但裴卿的動作更快,他隻抓到了她的一點衣角就被逃掉了。
裴卿也不知道自己是生哪門子的氣,明知道安圖有喜歡的人是他的自由,可還是忍不住吃醋,也忍不住難過了起來。
這一氣,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跑出了半月畔了。
江城早已經入秋一個多月,她身上穿著的衣服還隻是家居服。
一陣冷風襲來,裴卿冷的抱住了手臂。
回去嗎?
裴卿看了一眼身後,猶豫著。
回吧,要是再撞上安圖,他酒醒了,問她了她該怎麽辦?
不回的話,那她今晚去哪兒?
剛剛出來的急,她身上什麽都沒帶,更別提手機了。
“嘶——”
一輛車突然停在麵前。
裴卿下意識靠邊,但不想,那輛車的車門緊接著推開。
安圖?
裴卿心下一喜,然而,還沒等來得及高興,車上下來的兩個陌生男人讓她下意識轉頭就跑。
那兩個男的也沒想到裴卿反應這麽快,拔腿追了上去:“站住!”
安圖剛追著裴卿到路口,突然聽到這一嗓子,心都懸到了半空。
裴卿!
一向自詡冷靜的他,慌亂的看著四周,試圖找到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時,仿佛如他所願,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裴卿!”
安圖看不到裴卿,隻能大聲吼著。
裴卿聽到安圖的聲音,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可越是這樣,她跑的越快。
因為她想去找安圖,想見他,然後告訴他……
她愛他!
然而,女人終究是跑不過男人,何況還是成年男性。
裴卿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幾乎要逼到她身後的人,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在了地上。
“跑啊你!怎麽不跑了?”跑在前麵的寸頭男人按住了裴卿,嘴上嚷嚷著,“我看你能往哪兒跑!”
裴卿看著那張靠近的臉,嚇得脫口而出:“安圖!救命啊!”
這一次,安圖清楚地聽到了裴卿的聲音。
他看向了街角,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
“閉嘴!”
寸頭男人給了裴卿一個耳光。
“放開我!”裴卿掙紮著。
“放了你,我們可就沒飯吃了。”寸頭男人哼了一聲,伸出手去捂她的嘴,凶狠道,“別叫!再叫也沒有人會聽到的。”
富人區就是這點好,方圓百裏基本都是有錢人,誰沒事大半夜出來溜達啊。
裴卿紅著眼睛,不管怎麽樣也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絕對不能讓他們把她抓走。
想到這,她一把抓起男人捂著自己的手,張嘴狠狠咬了下去。
“啊!”
男人發出痛苦的嗷叫。
裴卿趁著他吃痛的功夫,用力甩開他,快速爬起來。
隻是,一個寸頭吃了癟,後麵緊跟著的那個男人也已經追了上來,一個撲身,直接從身後把她推到了地上。
裴卿手掌膝蓋都疼的不行,她倒吸了口涼氣。
寸頭男人看到自己的同夥出現,連忙喊道:“抓住她!可別讓她給跑了!”
那刀疤臉一看,大步朝著裴卿走去。
安圖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裴卿摔在地上,後麵兩個男人凶神惡煞的,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兩個男人身後一直跟著的那輛黑車緊隨其後,穩穩停在了旁邊。
刀疤臉見狀,一把抓起裴卿,就像是拎小雞一樣就要把她往車上塞。
裴卿拚命掙紮,嘴裏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安圖的名字。
“砰!”
一聲巨響傳來。
刀疤臉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人從身後抓住了衣領,然後甩到了車上。
裴卿感覺到自己被人從刀疤臉的手中救了下來,緊接著,自己也墜入了一個溫暖厚實的胸膛。
男人身上有著淡淡的酒精味,明明是該讓人討厭的味道,可她怎麽也討厭不起來,甚至覺得方才幾乎跳到嗓子眼的心都被安撫了。
寸頭男人跑去扶刀疤臉,抬頭看到安圖,臉都黑了:“你是誰?”
安圖大手護著裴卿的臉,不讓她看,嘴裏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那寸頭男人顯然被這個突然冒出來壞事的男人給激怒了,擼起袖子就朝他走去:“你算什麽東西,就憑你也敢……”
“咻!”
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的聲音。
寸頭男人和刀疤臉看到剛剛子彈打在地上那一瞬間冒出的火星,褲子幾乎都要嚇尿了。
安圖眼裏沒有一點溫度,再次重複了一遍:“滾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