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鬥不過他
池年看著那個陌生的名字,眼眶莫名泛酸。
??“你知道嗎?席旭東想要認我的時候,我一度以為我隻是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爸爸太陌生了,所以才會沒有任何感覺,但上次第一次看到席旭靖三個字的時候,我竟然有些心痛的感覺。”
??原來不是她冷血無情,而是那個人不過隻是她的大伯罷了。
??說到這,池年嗤笑了一聲:“還有,他每次提到他的心髒病時,我都忍不住心軟,現在想想,或許是因為他的心髒是席旭靖的緣故。”
??裴莫謙眸色一深:“我不會讓他白死的。”
??席旭東該付出代價,他不配活著,更不配帶著席旭靖的心髒活著!
??池年深深地看了墓碑一眼,很輕的喊了一聲:“爸爸。”
??“小年。”
??一道聲音傳來,池年明顯愣了一下。
??但是,當她轉過頭,看到席旭東那張臉時,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來做什麽?”
??席旭東看著她,眼裏帶著一絲掙紮:“小年,你都知道了?”
??“是啊。”池年譏諷道,“什麽都知道了,包括你是怎麽拿到我爸爸的心髒換到你的身上的!”
??“我沒有!”
??“沒有?那你現在用的心髒是誰的?!”
??席旭東表情一滯。
??過了一會兒,他接著說:“這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
??現在的他,在她麵前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她難道還要聽他狡辯?
??見她的一臉漠然,席旭東極力平緩著口吻:“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嗎?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這個套路你已經用過一次了,但是那一次你一句真話都沒有和我說過。”
??“小年……”
??池年直接無視了他眼裏的哀求,洞悉一切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言語銳利道:“還有,你去挑撥了林美宜吧?”
??“你說什麽,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林美宜!”
??“不認識?”池年又是一聲冷笑,“如果不認識你怎麽可能會事先知道我可能會感染上了艾滋病,甚至還找人偽造了檢查結果?”
??那日她就發現了林美宜不對勁了,明明之前早已經悔改了,但是偏偏這個時候發了瘋,顯然有什麽人跟她說了什麽或是刺激了她。
??再之後,席旭東每一次出現的時機都那麽的巧合,她不得不懷疑,這件事跟他有一定的關係。
??果然,席旭東也狡辯:“那隻是一個巧合,我剛好知道了,才剛好利用了而已。”
??池年雙眸一眯:“那要不要我查一下林美宜自殺的真相?”
??席旭東捶胸頓足:“小年,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呢!”
??池年仿佛沒聽見他的話,隻涼涼的警告:“別叫我小年,你不配。”
??席旭東還想說什麽,一道黑影突然籠罩了下來。
??裴莫謙擋在池年麵前,視線是冰冷的,開口的話語更是猶如冬日的冰雪一般夾雜著刺骨的冷意:“席先生,你一個人來,就不怕回不去嗎?”
??席旭東在池年和裴莫謙的麵前試圖裝無辜,但不想對方根本軟硬不吃,於是幹脆也不裝了,挺直了腰板:“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在我麵前叫囂。”
??“席先生,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凡事還是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席旭東咬了咬牙,試圖狡辯:“我承認我是騙了池年,但我從來沒想過傷害她。在我眼裏,她就是我女兒!”
??“讓自己的女兒跟自己做心髒配型,這就是你所說的沒有傷害她?”
??要真是如此,等到他真做了什麽,早已經來不及了。
??席旭東別開臉:“我不想和你說,你讓池年跟我說!”
??池年懶懶的應道:“抱歉啊席先生,我並不想跟你說什麽。”
??席旭東看了兩人的身後一眼,看到了那兩塊緊緊挨著的墓碑:“你既然都安排了席旭靖跟秦書雅的墓碑立在一起,就不想讓席旭靖的骨灰也一同放進去,讓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嗎?”
??“你這是威脅我?”
??“我是想幫你。”席旭東再次軟下口吻,“小年,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想過傷害你。要是真的,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平安無事嗎?”
??明明是妥協的話語,卻隱隱地透著警告。
??池年早已經見慣了他那樣居高臨下的模樣了,麵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席先生要是來上柱香的話,那我歡迎至極,要是隻是來說這些廢話的話,那就不必說了。”
??席旭東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雙方僵持半響,最終還是席旭東敗下陣來。
??席旭東臨走前,咬牙道:“我還會找你的。”
??“不必了。”池年直接拒絕了他,“我並不想見到你。”
??席旭東充耳不聞,甩袖離開。
??看著席旭東離開的身影,池年眉頭微皺:“他來做什麽?”
??裴莫謙一眼看穿:“試探一番我們知道多少罷了。”
??他隻身前來,一方麵是想讓池年對他放鬆警惕,再相信他一次,另一方麵,就是想知道他們究竟知道了多少。
??畢竟,席家自認為二十多年前的事都藏得好好的,無人得知。
??池年:“那我們該怎麽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裴莫謙似乎根本不緊張,大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小手,兩人十指緊握。
??池年感受著來自男人掌心傳來的溫度,心也跟著暖了暖,唇角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嗯。”
??——
??席旭東上了車,一臉陰鷙。
??助理坐在駕駛座的位置,透過後視鏡看到身後周身泛著冷意的中年男人,心底莫名跟著一寒。
??“席總,池年小姐呢?”
??“二十多年前的事,她都知道了。”
??“那……”
??“慌什麽。”席旭東從上衣口袋處掏出一粒藥,咽了下去,等緩過後才幽幽地開口,“二十多年前秦書雅和席旭靖都鬥不過我,如今憑她一個丫頭片子能做什麽抵抗。”
??他的口吻太過自信,就像是勝券在握一樣。
??助理莫名不安,忍不住提醒道:“我擔心的不是池年小姐,而是裴莫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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