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壞了先生的好事
裴莫謙從樓上下來,西裝筆挺的站在池年的麵前,看著她委委屈屈地敷臉的模樣,不自覺自責了起來:“真的不去公司?”
??“不去!”池年氣鼓鼓地說。
??她才不要又上熱搜,更不要讓人看笑話呢。
??“那我在家陪你。”
??“不要!”她再次拒絕。
??裴莫謙眉頭一皺,露出不快。
??池年歎了口氣,軟下口吻哄道:“我難得給自己放個假,你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兒不行?”
??某人一臉失落,煞有介事的說:“哦,你嫌我礙你眼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池年氣笑了:“那你到底還走不走啊,再不走就真礙我眼了。”
??裴莫謙舔了舔後槽牙,心想,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昨晚他背了她一路,回來還哄著她睡了,結果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見他不動,池年又喊了一聲:“喂!”
??裴莫謙長腿一跨,直接單膝跪在沙發上,不等她反應,他將她按在了沙發上,薄唇叼著她的唇瓣報複性地咬了一口。
??“唔!”
??池年吃疼的驚呼一聲。
??裴莫謙滿意的勾起唇角,這才放緩了動作,溫柔的輕輕吸吮了起來。
??池年心髒跳的又亂又快,雙手不知如何擺放。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池年立刻清醒過來,迅速將他推開,紅著臉微微喘息道:“還不快走,安圖都來叫你了!”
??裴莫謙剛直起身,正好看到了進屋的安圖。
??安圖迎上裴莫謙那如刀子一樣冰冷的視線,心下一顫。
??他做錯了什麽了嗎?
??為什麽先生一副要殺了他的樣子?
??安圖感受著這個氛圍,隱隱地察覺到了一絲微妙,再看看沙發上雙頰泛紅,衣服有些淩亂的池年,像是猜到了什麽,心下一驚。
??完蛋了!
??他該不會是壞了先生的好事吧?
??安圖不安地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說:“先生,車到了。”
??男人一身冷氣:“扣你一個月公司,下次再這樣擅自進來,自己遞辭呈!”
??安圖:“!!!”
??池年:“……”
??裴莫謙輕哼一聲,隨即才轉過頭和池年溫柔的說:“我走了。”
??池年巴不得他趕緊走,直擺手。
??裴莫謙又不高興了,怎麽趕他跟趕蒼蠅似的。
??算了。
??等他回來再好好收拾她。
??裴莫謙前腳剛走,後腳池年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大衛接到池年的電話,欣喜若狂:“寶貝兒!你終於想起來找我了,是有帥哥介紹給我嗎?”
??雖然很殘忍,但是池年十分誠實的回答:“沒有。”
??“哦!”大衛痛心疾首。
??池年無語:“我今天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大衛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很快想了起來:“對了,你想找紋身師對嗎?”
??“嗯。”
??“沒問題!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
??大衛又高興起來,立刻報了個地址:“那我們不見不散咯!”
??半個小時候,池年出現在一家名為“ZERO”的店門口。
??在她站著發愣的空檔,店門被人從裏麵推開,一個穿著背心,露出兩條花臂,綁著小馬尾,金發藍眼的男人出現在麵前。
??池年莞爾一笑:“你好。”
??男人還沒回答,大衛那個大嗓門立刻喊了起來:“寶貝兒,你來啦!諾拉快讓她進來!”
??池年:“……”
??諾拉讓開了半個身子:“先進來吧。”
??大衛撲了過來:“寶貝兒!我剛學會了調新的酒,你要喝嗎?”
??池年躲開了他的動作,緊接著在諾拉的麵前坐下,徑直拉起袖子,露出了手腕的傷痕:“我想遮住這個痕跡。”
??“有想要的圖案嗎?”諾拉的普通話顯然比大衛的要好得多,甚至沒有半點口音。
??池年點了點頭:“我帶了畫稿。”
??大衛看著那份畫稿,一邊吃著葡萄一邊讚歎:“寶貝兒,你畫的可真好。”
??池年斜睨了他一眼。
??諾拉看著那白皙的手腕,還有上麵的痕跡,忍不住說:“既然當初有這麽大的決心,現在留一個疤痕又怎麽樣?它代表著你的人生不是嗎?”
??池年沒想到會被教育一番,所以愣了一下。
??諾拉皺著眉頭:“我並不喜歡否認自己過去的人,也不喜歡逃避的人。”
??他作為紋身師,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池年也跟著擰起了好看的柳眉,粉唇輕啟,反駁道:“你怎麽知道我是在否認自己的過去?”
??諾拉聳了聳肩:“每一個人都這樣。”
??“或許他們是,但我不同。”池年舉起了手,輕撫著那道疤痕,“這確實是我過去做過的蠢事沒有錯,但我卻十分感謝它。”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
??“你一個紋身師也這麽八卦嗎?”
??“……”
??池年看著他吃癟的模樣,噗嗤笑出了聲,而後輕聲道:“因為我想要告訴自己,我自己該珍惜的是什麽。”
??這一道疤痕並不足以束縛她,可她想要時刻讓自己銘記,她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聞言,諾拉下意識又看了一眼她帶來的畫稿,隨即恍然明白了什麽。
??他露出紳士的笑容,用純正的倫敦腔說道:“女士,我很樂意為您服務。”
??池年從“ZERO”回到半月畔的時候,時間還早得,裴莫謙也沒回來,但意外的,沙發上卻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裴卿,一個是江憶詩。
??池年斂住心神,走了進去:“你們怎麽來了?”
??裴卿斜睨了她一眼:“憶詩姐剛出院,家裏又沒人照顧,所以我就把她帶過來了,你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池年放下包,說:“有。”
??裴卿一下子沉了臉:“你說什麽?”
??池年笑了笑,反問:“這是我和莫謙的家,你帶個外人來問我有沒有意見,難道我不能說有?”
??“可憶詩姐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那你可以把她帶回你那裏,然後親自照顧她。”
??池年木著臉,心中冷笑。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麽,要不然,她擅自做主的把人送過來是什麽意思?要讓她照顧她還是想要讓裴莫謙照顧她?
??不管是哪樣,她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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