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其實最清楚的還是局中人
徐清鶴歎了口氣:“她或許有幾分喜歡乾佑,但是她半點都不喜歡佑王爺。”
??徐清鶴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乾佑不至於還聽不懂。
??乾佑道:“那本王,那我這次貶職還是因禍得福了?”
??徐清鶴回答道:“事情都有兩麵性,可以是福,也可能是禍。”
??其實乾佑後來特別欣賞徐清鶴,一方麵是徐清鶴為人處世滴水不漏,但是又不讓人覺得圓滑,另一方麵是徐清鶴看人的眼光一絕。
??乾佑沉思良久,然後看向徐清鶴:“往往都是這樣,局中人不如局外人看的清楚。”
??徐清鶴聽著乾佑意有所指的話並沒有附和,而是沉默了。
??也看不出來他是不讚同還是想起了什麽傷心事。
??乾佑側身拍了拍徐清鶴的肩膀,然後道:“我指的是傅從容,她一路走來不容易,她一直都在費盡心思的為你考慮,你能不能也多為她考慮考慮。”
??徐清鶴突然開口道:“其實最清楚的還是局中人。”
??乾佑歎了口氣。
??他隻覺得徐清鶴是自作聰明過了頭,也就不願意再多說了。
??傅從容追上薑茶的時候百思不得其解:“你怎麽說生氣就生氣了?”
??單單看臉色,並不能看出來薑茶是生氣了還是單純的有急事想走。
??不過身邊的人自然敏感些,薑茶這態度一看就是乾佑說錯話了。
??隻是傅從容左思右想都沒想通哪句話錯了,關鍵是乾佑總共也沒說幾句話。
??薑茶上了馬車,對車夫說了句回薑府。
??然後才靜下心來對傅從容開口道:“他是王爺。”
??傅從容這才恍然大悟,薑茶肯坐下來是因為乾佑醉的迷迷糊糊的說了我字,而她轉身離開是因為乾佑清醒狀態下的本王。
??也就是說乾佑隻要清醒著,他就是王爺,他們之間隔著的是國仇家恨,誰都不能醉一輩子。
??傅從容歎了口氣,人生就是這樣,總會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措不及防。
??薑茶聽到傅從容歎氣,竟然又反過來安慰她:“你就不要多擔心了,多交朋友,好好聽徐清鶴的話,你未來的路長著呢。”
??傅從容悲涼的看了一眼薑茶。
??什麽叫她以後的路長著呢,難道薑茶的人生路就不長了嗎?
??她明明沒比自己大多少歲,何必把自己逼在一個死胡同裏不肯出來呢。
??桑葉像是有所感知一樣,悄悄的握了一下傅從容的手。
??傅從容側過頭看了看桑葉,然後回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到了薑府後,下人稟報說是世郡王和世郡王妃拜訪。
??薑茶沒有太大的反應,她看傅從容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就開口發生了什麽。
??傅從容道:“世郡王好像並未成婚。”
??當看到正廳裏坐著的和世以及雲雨時,薑茶微微愣了愣。
??但隨後又覺得正常,那時候在邊關他們兩個人就常常同來同往,隻是和世沒給她們交流的機會。
??“世郡王。”
??薑茶和傅從容都隻跟和世打了招呼,然後看了雲雨一眼。
??雲雨隻是滿臉的不情願,他對和世的討厭都寫在臉上了。
??世郡王妃?金樽居然也同意了,這樣雲雨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
??雲雨知道,金樽認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而且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金樽所做的決定都是正確的。
??雖然她不清楚金樽為什麽安排自己嫁給和世,但是她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兒女情長的姻緣那樣簡單。
??傅從容開口道:“世郡王真是好本事,竟然敢娶平熙的雲神醫。”
??和世笑道:“有何不妥?”
??“那倒是並無不妥,隻是覺得南疆王會怎麽想?你這樣一意孤行,不是壞了自己的大事嗎?”
??傅從容說話的同時觀察著和世的神色,意料之中的,和世的心思和金樽一樣難測,她什麽也聽不出來。
??和世反問道:“你怎麽知道娶雲雨不是為了我的大事呢?”
??說者無意聽著卻有心,雲雨心中差不多明白金樽要做什麽了。
??金樽不是要複國,和世也不是要南疆,他們要的是一統三國。
??雲雨知道傅從容獨特的能力,所以在心中不斷默念傅從容的名字,試圖傳達自己的想法。
??傅從容猛然看向了雲雨,然後又看向了和世,開口道:“世郡王來薑府有事嗎?”
??和世看向了薑茶:“我是來找薑妹妹的。”
??雲雨不禁開口道:“你這人怕是有病,見個人就喊妹妹。”
??“哪有?”和世反問道:“我叫你妹妹了嗎?我叫傅從容妹妹了嗎?”
??這倒是還真沒有,但是雲雨和傅從容都沒有搭理和世。
??和世繼續道:“我喊妹妹,那自然就是妹妹。”
??直到後來真相一步步浮出水麵,她們才知道,原來妹妹還真是妹妹。
??薑茶作為主人終於開了口:“世郡王有事還是直說,你應該也知道,清樓挺忙的。”
??這話一語雙關,暗示自己知道有許多人在調查清樓。
??清樓沒有動作隻是不想搭理那些跳梁小醜,而並非不知道。
??“那薑樓主,借一步說話?”和世換了個稱呼,語氣也嚴肅了很多。
??薑茶想了想:“來我院裏吧。”
??雲雨沒有跟過去,留在了傅從容這裏,而和世這次也並沒有讓她非待在一定的視線裏。
??“怎麽回事啊?”
??沒了和世薑茶兩個人,傅從容說話隨意了很多。
??雲雨站起來跑到傅從容身邊坐下,第一句話就是:“你不知道,和世這個人太可怕了,像金樽一樣可怕。”
??傅從容淡淡道:“這個我還真知道,邊關見過一次,確實是智謀非凡。”
??雲雨歎了口氣:“不知道金樽究竟是什麽意思,讓我跟著和世是幫助他呢,還是監督他呢?”
??傅從容好奇道:“你為什麽不質疑金樽的決定呢?”
??雲雨想了想:“以前質疑過很多次,但是金樽的決定確實是毋庸置疑。”
??傅從容沒有反駁,這一點她看出來了。
??她突發奇想的問道:“那你覺得是金樽跟和世誰更技高一籌?”
??雲雨沒有回答,反而問傅從容:“你覺得呢?”
??傅從容回答道:“和世吧,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古人也有言,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雲雨搖搖頭:“我覺得是金樽,我還是那句話,金樽的決定毋庸置疑。”
書屋小說首發